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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莫倾婉用冷得宛如从北极吹来的雪一般的语气说道,“我现在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简纯生还要再开口,周衡从桌下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每当行走在人潮汹涌的地铁站,言辞总是忍不住想,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丧尸,场面会不会迅速演绎成一场,又或者出现一条大蟒蛇,演一场。网上有人说,当人忙完一天工作、从身到心都累到爆炸的时候,身体里的负能量会因为积攒成塔而产生龙卷风一般的暴虐。于是,希望世界末日,希望天崩地裂,希望来一场大型自然灾害,让整个世界都消失在摧枯拉朽的巨变当中,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成为一具尸体。言辞觉得,这话说得没错。如果说从前她想的是或者的话,她现在想的则是,毕竟,格局太小,只在韩国,还是好,多刺激,一下子全球都沦陷了。她踩着高跟鞋,像一根竹竿似的挺直身体随着人潮走出地铁站,一路走到“梦菲”餐厅,进门前,她瞥了一眼头顶上的招牌,腹诽:还梦菲,怎么不干脆叫光头餐厅呢,边上再竖一个孟非的人形招牌。她走近餐厅,一眼就扫到了角落里那三个人,一片愁云惨淡。准确地说是三分之二的愁云惨淡,毕竟还有三分之一的云淡风轻被周衡撑着。言辞在言支炳身边坐下来,眨了眨眼,说:“先别愁了,我肚子都快饿死了,快吃饭吧。”简纯生耷拉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言支炳发扬了他的人道主义精神,扬起手向服务生招了招。随即,穿着衬衫马甲的服务生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点单。”言支炳把菜单递给言辞,“点吧。”言辞目光从另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问:“你们都吃过了?”“嗯。”言支炳点点头。言辞靠了一声,视线往下一垂,要了一份排骨饭,把菜单一合,交还给了服务生。“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言辞点了单,安了心,终于愿意分点心到莫倾婉的事情上面。简纯生就像一只得了病的老年大狗,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还是不愿意开口。周衡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中的一员,他愿意浪费自己金贵的时间陪在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言辞只好把目光落在言支炳身上。言支炳意简言赅地跟言辞描述了一下刚才的场面,最后无奈地看向简纯生。言辞头疼地拧紧眉。如果问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中有没有过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言辞会说,没有,除了一个男人。常泰的存在就是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中的一根刺。从前,他们四个人相安无事,是因为彼此心照不宣,不提起这个人,不触碰这根刺。但是,这件事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呢。刺永远是刺,它永远竖立在那里,而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去触碰。人就是贱。简纯生就觉得自己挺贱的。明明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莫倾婉都不会听,他还跟个傻子似的跟莫倾婉对着干。有任何用吗?屁用都没有。他埋怨自己的粗鲁和执拗,可是又不甘心放弃。周衡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你在这儿跟朋友聊聊,我先去趟公司。”他的声音温和、清润,沁人心脾。简纯生直起身体,像只金毛犬似的抱了一下周衡,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了。”周衡:“不用。”他又冲言辞和言支炳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许泽就等在餐厅外面。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他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得到了周衡让他先去吃饭的指令。直到半个小时前,周衡给他发消息,让他来接他。————微博@舟自横520第159章下决心7看到周衡出现在餐厅大门,许泽拉开车门,冲周衡点头。“回公司。”“是。”简纯生隔着落地窗看周衡的车汇入车流消失,轻轻叹了口气。言辞双手抱在胸前,说:“你明知道莫倾婉不喜欢我们指责常泰,你还非要往枪眼上撞,你是不是傻?”简纯生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桌面转来转去。“怎么?你今天晚上要把哑巴装到底?”言辞嘲讽道。简纯生恼怒地坐直身子,不满道:“我现在都已经懊悔死了,你还在这里火上添油地指责我,烦不烦啊?”言辞:“活该。”这时,服务生端着排骨饭上来了,香味瞬间蔓延过来。言辞:“先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肚子快饿死了,吃完饭再说。”————莫倾婉进了自己卧室,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到床上,像摊馅饼似的摊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肩头一下一下地耸动起来,抽噎声也一下一下地响起来。她脑海里回闪的全部都是今天晚上常泰对她说的那些话。“抱歉,倾婉,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想要跟你结婚,可是我的母亲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信心靠自己给你一个未来。”……即使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常泰也依然还是看着她的眼睛。一丝歉疚都没有。莫倾婉觉得自己就是贱,明知常泰从来就没有打算要跟她过一辈子,她却像吸毒上瘾一般,怎么都狠不下心去割舍掉这段感情。其实简纯生也好,言支炳也好,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虽然难听,却都是实话。女人了解男人吗?不,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自己。只是她当初猪油蒙了心,一时陷了进去,然后再也拔不出来。她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头重如铅,即使没有一个完整清晰的意识,却宛如置身于幽深的大海之中,四面八方都是逼仄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咚咚!”有敲击的声音从幽深的海底传来。是什么?莫倾婉皱眉,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咚咚!”“咚咚咚咚!”“莫倾婉——”“嗬!”莫倾婉猛地一下从床上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背的汗,沁在衣服和皮肤之间,凉丝丝的。“莫倾婉——”言辞的喊声隔着两道门远远地传进来。原来是她。莫倾婉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来了!”她挪到床边,起身去给言辞开门。大概是刚睡醒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