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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绍秦忽然又另起话题,“他说你曾经因为不小心吃了牡蛎而发生严重过敏,你记性那么好的人,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昨晚花岭南之所以吐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吃了牡蛎,而他是故意那么做的,他没想到齐绍秦能那么快揭穿他。明白抵赖是没有用的,花岭南冷淡下表情:“我对三人行没有兴趣,但又没发言权,只能糟践自己。”“我是不是没有办法从你嘴里听到一句真话?”齐绍秦的语气里有难以判断深浅的怒意。花岭南无奈叹气:“应该说是我没有办法让齐总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你以为我察觉不到,你一直不着痕迹地回避和我上床,你在为谁守身?又在为谁做松子桂鱼?”花岭南又重重叹了口气:“好吧,今天如果不是你过来,我可能已经把夏君临搞上床了。所以,我是不是该赔违约金?”“花岭南!”齐绍秦几乎有些失控,这在他来说极其难得一见。花岭南若无其事讨好地冲对方笑了笑:“我还留了两块蛋糕。你要不要来点甜点?”齐绍秦站起身来,他朝门口走去。花岭南了解这个人,齐绍秦在难以完全把控的情绪的时候,通常会避开其他人,独自待到重新冷静下来。他目送着显然不想在他面前失控的人走到门口。齐绍秦的手已经握住房门把手,结果,他最终放手,又重新折返回来。“你不用赔违约金,但我现在需要你履行你的职责。”面对语气严厉的人,花岭南面无表情地伸手就解自己的衣扣。就在餐桌边,窗帘甚至没有完全拉上,他却毫不迟疑地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作为一个演员,花岭南让人熟知的角色通常妖冶狂妄,但实际他从来没有拍过一点稍稍暴露的床戏,就连和齐绍秦在一起,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的那种含蓄。或许,他从来没有如此“坦诚相见”的面对齐绍秦,但现在,他站在齐绍秦面前,灯光下,笔挺着背,□□。齐绍秦深深望向花岭南,眸底竟透漏出一丝哀伤和难过。“岭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默默披到花岭南的身上。“你究竟还想不想要做?不然,我就去洗碗了。”花岭南冷言冷语得肆无忌惮,他清楚齐绍秦不容易生气,刚冷静下来的时候就更不容易再次被激怒。果然,不出花岭南所料,齐绍秦不以为意地平静回答:“别洗碗了,明天我找人过来收拾。你今晚不想回星光天府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之后,我希望你记得回家。”花岭南稍稍缓和下语气:“我知道了。”齐绍秦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的那块蛋糕,我带走吧。”花岭南不觉瞥了对方一眼,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外套,实在不想招摇过市,正犹豫着,齐绍秦很快改口:“我不方便拿,你明天给我带回来吧。”花岭南点头。“那今天我就不送了。”齐绍秦再次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的身上此刻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今年秋天来得早,天凉得快,这么穿感觉挺冷的,不过,花岭南自己这会儿穿得更少,认为显然没必要担心有车接送的对方。他默默看着齐绍秦走出房间,然后开始一件件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在感觉稍微更像家一点的公寓休息了一晚后,花岭南遵照约定及时返回了自己曾经住过三年多的齐绍秦主宅。抵达的时候,齐绍秦已经出门上班去了,花岭南在大厅遇到的是正在看书的沈逢。如果是平时,花岭南避之唯恐不及,但今天,他改变主意。已经朝楼梯方向走的他重新绕回来,若无其事地笑着向沈逢打招呼:“前两天和绍秦出门度假去了,好久没见,沈先生,之前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吧?”这话里话外就是讽刺沈逢的地位不过如此,说自己病了,齐绍秦却不当回事地自己出门休假。绕是沈逢从来自恃颇高地不愿多理睬花岭南,这时候也不觉脸色一变。花岭南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起来身体不舒服倒不要紧,人就怕心里不舒服,这是什么药都治不了的。”“你--”沈逢终究再经不住激,不自觉愤愤站起身来。花岭南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确保对方绝对不会受伤导致自己被齐绍秦报复之后,他出其不意的伸手推了沈逢一把:“你在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这不小的动静让齐家的佣人都不由赶过来查看,倒在地上的沈逢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花岭南,在片刻错愕的失神后,他恨恨冷笑开口:“好一个有恃无恐,你是忘了绍秦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了吗?”“我能站在这里,你认为绍秦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呢?”花岭南当着齐家佣人的面睥睨着地上的沈逢慢条斯理。剧情罢了,他转身离开。上楼之后,花岭南直接走进据说属于他的房间。当然,只是“据说”,不能作数,不然,半年前他也不会被轻易赶走。也许是记性太好的关系,至今他还记得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被带到这个房间的情景,那时他以为自己终于到达一个类似里程碑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家的感觉。此心安处是吾乡。说起来真是讽刺,花岭南的名字取得无意,但岭南这个词作为地区名,曾出现在不少古代诗词中。原本花岭南也没有多想,倒是曾有粉丝拿出“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这一句来表白自己的心意。不过很快就有别的粉丝不服气地跳出来反驳“岭南哪里不好”,当时花岭南看得好笑,还特地在转发了那条微博,为自己辩护“岭南当然好,每天有三百颗荔枝吃。”后来家里有一些变故,再想起“此心安处”的“吾乡”,花岭南忽然觉得大概岭南太不好,让人根本找不到此心安处。——紧接着,让他心安的人再一次印证,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吾乡”。那就罢了。这世上房子造了那么多,要家做什么,能遮风挡雨的,不过就是瓦片砖墙。遮不住挡不住的那些,心寒着,便不觉得冷。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样,才能在不得意的时候不至因为辜负了好时光而只留下遗憾。……如果,他会在今天被扫地出门……花岭南环视了一圈这个既熟悉,又让他陌生心寒的房间。当初齐绍秦让他重新搬回来,为避免对方起疑,他特地带了不少东西,当然,挑的都是可以随便丢弃的无关紧要的用品,这一次再被赶出去,他完全可以潇洒地直接走人,还能顺便对齐绍秦说上一句“东西我就留着了,没准哪天你又希望我回来。”此心安处是吾乡。此心坚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