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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表情在一瞬之间变得过于凄惨茫然无助了,雷浮潮尽管拿起了手机,却没在第一时间回复那头的消息,疑惑地先问他:“你怎么了?”“岳母是谁?”萧凭可怜巴巴地问他,“雷哥,你决定选择别人了吗?”雷浮潮:“……”雷浮潮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杜夫人的备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问题。不解释多半不行;解释吧,一来萧凭保准会翘尾巴翘到天上去,二来眼下时机还没有成熟,雷浮潮还在努力让杜夫人多对娱乐圈改观改观。阮玉来的那个晚上,最后萧凭相当落寞地说过一句“要是我mama也能这样肯定我就好了”,他还没忘。快速犹豫了一下,雷浮潮最终抛出了一个说法:“是李递,他QQ名本身就很奇怪。”萧凭是绝对信任雷浮潮的人品的。况且他没有李递的QQ,虽然内心一片震惊,感到难以置信,但还是顺畅地相信了。“原来是李导。”萧凭松了一口气。被他这么一闹,雷浮潮也没了聊天的心情。大致浏览了一遍杜夫人发来的消息,确认没有什么重要内容之后,雷浮潮就解释了一句在忙,扣下手机,抓过外套,下床问萧凭:“你想吃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李递,风评被害中。感谢“sunshine”的地雷~,感谢“1133566”和“歪歪歪歪你大爷”的营养液~。章节目录第43章第43章对于空山影视城,雷浮潮和萧凭都称不上熟悉。萧凭事先打听了一遍这一带靠谱的饭馆奶茶店,但没打听出什么结果来,两人在美食街上东看西看,万分纠结,活像两片被季节的洪流袭击得风中凌乱的秋树叶。招牌大多是陌生的招牌,顶多偶尔有几家连锁快餐店,但既不合他们的胃口,也不合适雷浮潮的胃。雨势小了一些,但还在丝丝拉拉地下,一直杵在街面上不是个好办法,雷浮潮朝手心呵了团气,提议:“要不然还是吃面?面条总不会太难吃。”“好啊。”萧凭挺赞成的。于是两人抬脚走进了一家面馆。点菜时萧凭抬头去看面馆墙壁上张贴的图示菜单,雷浮潮扫了一眼纸页菜单,还没看完一半,萧凭已经飞快地把墙上的花样浏览完了,立即朝他丢眼神,目带询问。“行。”雷浮潮见状点了点头,推开了菜单。萧凭便得意一笑,朝老板说:“一碗鸡汤rou丝面,一碗手擀刀削面,加一碟花生米,谢谢。”老板闻言微微一愣,吆喝了后厨一声,又疑惑地瞧了他们俩半天,像是在琢磨究竟雷浮潮的哪个动作里能读出来“鸡汤rou丝面”一样,一步三回头。对此雷浮潮早就安之若素了,只有萧凭越笑越得意,仿佛这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似的。笑够了,萧凭在桌子对面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忽然又竖起两根手指在桌面上做走势,踢踢踏踏,一直走到雷浮潮眼皮底下,转了半圈,卧倒在桌面上不动了。雷浮潮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故意装作不明白,问:“天鹅之死?”萧凭不回答,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神态,简直好像他们俩不是隔着一张桌子,而是隔着一条银河和两片峡谷似的。对峙半晌,萧凭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很快就从两颗小星星亮成了两只小太阳,不知情的,还以为雷浮潮已经答应他什么事情,而不是婉拒了。终于,雷浮潮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口说:“可以。”萧凭马上以空间折叠般的速度从对面坐到他的身旁来了,还顺手帮他压低了风衣的领子,免得吃面时蹭上汤汁。这举动雷浮潮没说什么,但没准太暧昧了点,一举惹来了旁边两桌客人状若无意的几道眼神。他察觉到了,萧凭也察觉到了。萧凭立即收手,也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转而问他:“你是不是穿得太薄了?”雷浮潮侧过头反瞧了瞧那两桌客人,瞧得对方各自将头低下去了,才收回目光平淡地回答:“没有。”他是真的没有穿薄,但就算他往身上穿五升石油,萧凭还是会觉得他穿得太少了的。果不其然,萧凭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不过同时,因为留意到了他刚才的侧头举动,萧凭也越发猖狂了起来,悄悄把一只手伸到桌面下头用力搔了搔他的膝盖。雷浮潮猝不及防地感到膝头一痒,立刻瞪了萧凭一眼。萧凭一脸无辜,在桌面以上的表现规规矩矩,仿佛三好学生受了冤枉,手指却继续顺着他的大腿爬了上去。“萧凭。”雷浮潮忍无可忍地叫了他一声。萧凭就把手一蹿,让掌心护到他受过伤的那只膝盖上去了,反应之迅速,方案之有效,雷浮潮自叹不如。雷浮潮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很想抬手戳戳他的脑门,可伤膝前实打实地热着,确实舒服,他不好下这个手。他只能又横了萧凭一眼,萧凭努力压抑着得逞后的愉快神色,看他的眼神依旧非常无辜。雷浮潮:“……”雷浮潮认输了。两碗热面、一碟花生米先后上桌后,萧凭也没松开那只手,一直把它护在那里,艰难地拿一只手抬碗喝汤,一只手吃面,一只手夹花生米嚼。“松手,好好吃饭。”雷浮潮朝他说。萧凭假装没听到,只是兴高采烈地从他碗里抢了几片rou丝吃。“报酬。”萧凭挥舞挥舞筷子间的rou丝,说得一本正经。雷浮潮没忍住,噗哧乐了。尽管如此,回宾馆的路上,萧凭的手总归不可能原样贴在他的膝盖上的。山区湿气重,雷浮潮膝盖伤得比后腰轻,在S市时问题不大,在这里初来乍到、赶上阴雨天,还是不大对劲了。要是刚刚在面馆里萧凭不上手,倒也勉强还好,但萧凭掌心温度高,捂热了他的膝盖后一撤手,重新走回冷风夜雨里,他就更加吃不消了。就跟萧凭这个人之于他一样。本来有些事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