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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哥带了一小罐儿茶叶。冷哥舒舒服服的回了家,季灵霄特地焖了一锅牛rou给老人家接风,冷哥下车就有软烂的砂锅牛rou吃,这边饭才吃得了,儿媳妇又给泡上了茶,去厨房切水果给它解腻,真当它公爹一样伺候着。高天宇皱着眉说:“少吃点吧,您都从老土豆胖成荔浦芋头了。”冷哥脸一拉:狗嘴吐不出象牙,给我滚蛋,哪凉快哪待着去!高天宇:“健身房凉快,咱一块儿去?您现在的身材跟跑步机特般配。”冷哥吊着眼梢儿唔唔:滚犊子!季灵霄端着两份水果从厨房出来,狗碗放在了冷哥面前,盘子塞给高天宇,顺手拍了下他的脑袋,数落熊孩子似的说:“冷哥才回来你就气它,还怪它不想回家。”冷哥:果然,有个好儿子不如有个好儿媳。高天宇吃着水果嘴也不闲着:“没儿子哪来的儿媳妇?”冷哥:长这么大就办了这么一件人事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高天宇:“我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随你,你……”季灵霄又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别说话了,吃你的水果。”高天宇不服气地:“汪!”冷哥都不稀得看他,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苹果rou,嗯,真甜。让一路舟车劳顿(并没有)的冷哥休息了两天,三口子就开始看房了。期房不予考虑,禁养大型犬的小区不予考虑,周边环境嘈杂的小区不予考虑,距离两人单位十五公里以上不便赖床的小区不予考虑——如此这般筛选下来,最终选定了杨澈现居的小区。房子是一套五年房龄但还是毛坯状态的花园洋房,一梯两户,带挑高,周边配套设施完善,最重要的是,杨澈那个懒货选的地方离公司近啊,不堵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公司,每天睡到八点半都不用担心打卡迟到。虽然和杨澈做邻居少不了要被蹭饭,但高天宇有信心不叫他占到便宜,懒得开车上班时还能蹭他的车,让老板给自个儿当司机,既省力又省油还不用担心被扣分,这么一想就得劲儿的想跷二郎腿。房子定下来季灵霄就开始筹钱了,他的意思是,房款各付一半,装修费自己出,车位紧俏,高天宇来想办法,或买或租都可以。高天宇虽不再是那个囊中无有闲钱的穷太子了,但还是尊重了媳妇儿的意愿,满口答应着:“成,都听你的,我没意见。”本地的房价虽比不上寸土寸金的北京城,但一套宽敞的花园洋房也要四百来万。季灵霄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又把住房基金取了出来,再加上这些年写工具书所得的稿费,总算把要用的钱凑齐了。不差钱的高天宇会将尊重给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存了私心的。他想着虽然国内法律不保护同性婚姻,但在财产分割方面的法律法规还是很完善的,万一以后吵架闹离婚,两人光是分家就要扯上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睡沙发装可怜,跪搓衣板求原谅。他可是做好了,打都不走,赖季灵霄一辈子的打算,咋个可能真离嘛?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自是逃不过亲媳妇儿的眼睛,他索性也没藏着掖着,说给季灵霄听的时候还眉飞色舞的,颇有些“我聪明吧?”的小得意,大尾巴也一甩一甩的,可给他能行坏了。季灵霄被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小模样逗得不行,揉着伸过来求抚摸求夸奖的狗头笑:“你知道我怎么打算的吗?”高聪明一边被撸的通体顺畅一边哼哼唧唧的嘟囔:“你想的肯定是,万一哪天我腻歪了,不想跟你过了,你就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卖了,让我拿钱走人,你在那套充满幸福回忆的房子里孤老终生。”第49章他乡新居遇故人季灵霄笑说:“分析的很到位。”高天宇收回求爱.抚的狗头,把人往怀里用力一搂,眉毛和眼神儿全都凶巴巴地:“你还敢承认?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小脖子把你吃了?”季灵霄抵着作势往自己颈动脉上咬的嘴笑:“我信我信……啊!都说信了你还咬我?”高天宇:“谁叫你把我想象成渣狗的?这种想法要不得,给我从脑子里抹掉,一渣儿都不许留!”季灵霄连声应是:“抹掉抹掉,你别咬我了。”高天宇收起尖牙利齿,亲了亲自己咬红的皮rou,当怀里的人是幼时屡屡被抛弃的小鹿鹿,无奈又疼惜的对他说:“现在不信也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季灵霄便成了被疼惜被包容的季鹿鹿,在外人面前淡漠无波的眼睛亮汪汪的看着高天宇,其中的喜欢依恋胜于任何肯定与情话,但他自己没看到,怕对方不知道,便用那种眼神望着对方,告诉对方:“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相信你。”高天宇于是觉得,自己为了给缺乏自信与安全感的爱人堆砌出一方安宁所做的那些事,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私下里的,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也无论是深思熟虑的还是惹人发笑的,全部都有了意义。被晾在一边看儿子儿媳深情剖白的冷哥十分无奈:不是让我帮着选装修方案吗?怎么又腻歪上了?高天宇把笔记本推过去:“您先看着,我们回屋腻歪,省的您老尴尬。”冷哥好笑的骂:瞧你那个没羞没臊的样儿,指望你要点脸怕是这辈子都没指望了。高天宇不以为耻:“我要是有羞有臊当初都住不进来,怕是至今还跟您老一起打光棍儿呢。”冷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赶他:去去去,带你媳妇儿回屋吧,别膈应我了。装修方案定下来的时候,正是回南天逞凶的时候,阴雨连绵,雾霭茫茫,整座城市都湿漉漉的。这时节不利于施工,所以改完水电和格局就暂时停工了。这时节也不利于冷哥外出锻炼,因为淋湿皮毛的冷哥会散发出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腥味,不洗澡不行,洗太勤又怕得皮肤病。给它买了雨衣,它又嫌这嫌那,什么塑胶味太重,对它的鼻子不友好,颜色太花哨,跟它的年纪气质不配云云。“要的就是这效果,您老那身毛跟夜行衣似的,晚上出去都怕开车的看不见您,穿得扎眼点有效避免出车祸。”高天宇拿着没上身就遭了嫌弃的新雨衣追着冷哥推销,“我这几天右眼皮总跳,怕是要出事儿,您就当安我的心,穿上试试,好歹试试再嫌弃。”冷哥:你爹像个傻子吗?听你胡诌白咧。你给我把这破玩意儿拿远点,跟个花塑料袋似的,瞧着就捂得慌。高天宇:“您怎么这么多事儿?渔网透气性好,它防雨吗?”冷哥:你怎么这么烦?我就不穿,再磨烦一耳刮子呼死你!高天宇:“你……”季灵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