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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身法长进了许多,竟躲了过去。狼主扑了个空,气得不轻,喝道:“把它给我!”“我只是想问……”离鸿怕他真的著恼,刚解释了半句,便觉得手中一空,下一刻那册子就在狼主手里变成了一堆细碎纸屑,洋洋洒洒落到了地上。他一时竟觉得有些可惜,怔怔地看著地板。狼主脸色还没缓过来,扶著石桌坐了下来,喃喃道:“我竟不知道这里还藏著这种东西。”“那……那些都是姜腾画的麽?”离鸿迟疑著问道。“除了他还有谁。”狼主咬著牙道。“其实很好看……”离鸿说完,又挠了挠头,“我是说你很好看……”狼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也不该那样对你。”离鸿轻声叹了口气,走近他,犹豫了一会,然後揽过他的肩膀。狼主扭过头不看他,过了半晌才道:“离鸿,我不想你看见那种东西。”离鸿怔了怔:“那就当我什麽都没看过。”他看著狼主失落的脸孔,添了一句,“我不在乎……真的……”他当然在说假话,那十二幅画像他每一张都翻看过,它们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死去的前狼主对他的明月公子有多痴迷,一想到面前这个人被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占有过,离鸿就觉得心里燃了一把邪火。他俯下身,在狼主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像是劝解他,又像是劝解自己:“反正都过去了,不是麽?”狼主转过头来,漆黑的瞳孔里有些水气,而後轻轻点了点头。离鸿一看他这幅模样,再也顾不得忍耐,一把抱起了他放在膝上,在那双柔软唇瓣上反复亲了亲,又问:“最近在忙什麽事,过了足足一个月才来看我。”“风狼的事向来冗繁,”狼主似乎有些出神,过了会又道,“你拿回来的太虚心经,是真的。”“哦?”离鸿眼睛一亮,“你已瞧过了麽?”“嗯。”离鸿欢喜地抱住他的腰:“那就快练起来吧,等习完yin蛊就不会再犯了对不对?”他说完,又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姜腾在你身上弄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想留。”狼主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只略显疲惫地合上眼皮,将额角抵在他的额角上。离鸿自看了他的裸像之後,心中早就猫抓似的隐约发痒,之前还有怒意压著,现下这样抱著他,再想起一月前所尝过的销魂滋味,便不自觉有些蠢蠢欲动。他盯著狼主排扇般的睫毛,悄声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狼主听了这句,唇角微抿,极轻地点了点头。这间石室里只有张不大的石床,离鸿怕压痛了他,便自己躺上去,把狼主安放在自己身上,然後仰起脖颈,痛痛快快吻了一番他的唇舌和颈项,只觉滋味比记忆中更加甜美。他今日穿著件鸦青色的锦衣,衬得肌肤色泽如同象牙般光洁白皙,离鸿刚要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抬眼间却发觉狼主微微垂著头,似乎并无什麽兴致,甚至带著些倦怠。“你怎麽了?”离鸿停了动作。“没什麽,”狼主张开眼望了他一眼,将手放到他後颈上,“你做吧。”离鸿却已阖上了他的衣襟,将他有些凌乱的额发理顺:“你好像不太舒服。”狼主看了自己左臂一眼:“伤口,有点疼。”离鸿头皮一紧:“是了,你还有伤,让我瞧瞧现在如何了。”褪下狼主半边衣衫时,离鸿胸膛还是跳得厉害,他努力遏止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低头去看那个正在愈合的伤口,只见伤口并不大,却泛著诡异的蓝色,一丝丝渗入到了肌理里。离鸿吃惊地张开嘴巴:“这究竟是被何物所伤?”“痴箭的冰锥,”狼主微微苦笑,“我没防著他临死前还有这一手,虽然伸手挡了一下,却还是被那小小暗器穿透胳膊刺入xue海。”离鸿又是一惊,怪不得白煞说他几个月内都不能妄动真气,寻常练武之人xue海被破怕是要立毙当场,饶是狼主内力深厚也不知多久才能痊愈。“最麻烦的是,这冰锥入体後我无力逼出它来,它寒气未化,弄得我不大舒服。”离鸿忙道:“我帮你逼出来如何,焚心诀至刚至阳,我将内力沿著你经脉徐徐送入,相信不多时就能化了冰锥。”狼主打开他的手:“胡闹,你如今正是练功的要紧时候,岂能胡乱耗费内力,若是焚心诀能练到第七层,七绝峰一战才算稳妥,这剩下来的一个月,你给我乖乖的,别惹什麽么蛾子。”他说完,小声打了个呵欠,“再说小小一个冰锥,制不了我多久。”见他态度坚定,离鸿也不好多说什麽,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累了吧?”“嗯。”离鸿摸著身下坚硬的石床,又道:“这里简陋,你回房睡吧?”“嗯。”狼主懒懒的,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却不动弹。“要不,”离鸿摸著他的头,“我抱著你,就这样睡一会?”狼主还是半闭著眼睛,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真的趴到他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离鸿低头看著他安静的睡脸,想起自己前些时候还在这间石室内胡思乱想,忍不住讪笑了两声:“阿笙,我是个笨蛋。”离鸿这次醒来,怀中又是空空荡荡,石室内漆黑一片,想已是深夜,他摸出床头屉子里的夜明珠,放到了榻边的托盘上。蓝莹莹的光亮映出枕边一杆翠绿,离鸿伸手拿过,喜滋滋地想到,原来他特意送了笛子过来。算来自从知道这是狼主之物後就再也没吹过这杆短笛,离鸿摩挲著笛子,吹笛的心情跟从前早已大不相同。他只吹了几个音便停了下来,细细嗅了嗅笛身,果然有狼主身上的气味,明明只是微末般的香气,却勾的他白天被抑制的欲望潮水般涌了上来。对这种事离鸿还是有些生疏,他别别扭扭地将手探到胯下,闭上眼睛回忆著狼主的动作,他像花瓣一样的嘴唇,湿润的眼角,他轻声呻吟的样子……恍惚间,好像是那人柔软的手心包裹住自己的欲望,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轻声道:“你有想著我弄这里麽?”弄脏自己手掌之後,离鸿大大地喘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擦拭了一番,而後涨红著脸把笛子塞进了枕头下面,有些羞愧地想到,阿笙把他父亲的短笛给我,绝不是让我做这种事的吧。正在出神,石室外响起了赵元的声音:“离蟾宫,天南堂南堂主求见。”第五十五章南柯怎麽来了,离鸿暗自奇怪,若说是他奉了狼主之命来为自己易容,未免也太早了些。他束好衣衫打开密室大门,赵元却不敢进来,仍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离鸿走出来向他问道:“南柯人呢?他怎麽不去见狼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