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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第一眼先看见了那个四处张望、坐立不安的青年,却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强行压下去的杀气——不过不是冲自己的,像是这人自己身上本就有的戾气。沈镜冰一瞬之间将这个年轻人打量了一番,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这浑身的气质,已经是沾过无数人鲜血的老手了。再仔细瞧瞧,是个人类,却还是个魔修。沈镜冰在魔界呆久了,人身上的味道和魔身上的味道他分的出来,这还是这种混杂的,更好认。他不知道这么个职业杀手来找自己是做什么。做推销?问自己需不需要雇他去杀人?年轻人一见沈镜冰,忙就起身:“见过,沈先生,霜降。”啊???恕他沈镜冰见识短浅,古人说话简洁,但是真的是需要简洁到这种主谓宾都没有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吗?!“不知言,见谅。”那个年轻人有些忙乱,赶紧解释自己什么情况。这句沈镜冰觉得自己可能听懂了“不会说话,请见谅”。这个人很好看,生的跟个水晶娃娃一样,但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连句完整的话也讲不清楚。三无???沈镜冰解下脸上的面具反扣在桌上。忽然想起这人第一句话,翻译完后是愣了一下。霜降,又是一个有草率爹妈的可怜孩子。这个名字让他恍惚了一下——他刚从春分和立夏的墓那里过来。经常去看看这些已逝之人,这已经成了他一个习惯。不过那已经是别的事情了。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的说。。。嘤嘤嘤。。。第81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认得我?”年轻人点点头,等沈镜冰在书桌后坐下之后方才坐下,相当守礼节。沈镜冰观察他,他也应当是察觉到了,并不多露什么锋芒,就连随身的佩剑都是规规矩矩放在伸手不可触及之处。“哦,”沈镜冰挑眉,视线落在那柄剑上,剑柄处了个个篆体的“修御”,当是剑名,“有事求我?”霜降仍是点头,简简单单两个字:“合作。”“合作些什么?”这年轻人纵然一副作深沉的模样,但总归还嫩,杀的来人耍不来心计,虽说同自己也没那个必要,不过确实是个一眼能望到底的人。“魔王。”听到这个称呼,沈镜冰心里头漏跳了一拍。为何会突然讲起魔王来?“知,何处。”知道魔王在哪儿?沈镜冰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知说的是魔王还游荡在外的魂魄。出现了?御魂塾那群老头子都没能唤回来的魂儿居然被几个人类找到了?“在哪儿?”沈镜冰激动得要死,拍案而起,结果一掌用力太重,手疼。悄咪咪把手背在身后揉揉,一边听霜降讲。不知是年纪大了跟不大上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还是怎的,翻译他的话变成了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洛飞鸟……另,有事相求。”霜降沉吟半晌,像是在想该怎么说,半天又补了一句,“帮他。”好嘛,这是要憋死谁啊!这句子指代不清,害得沈镜冰猜了许久,脑子疼。许是这霜降是为了那个叫洛飞鸟的人来的?帮他,让魔界帮他,用魔王来换?“好的嘛……所以具体是做什么,你认那个洛飞鸟自己来跟我说。”沈镜冰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个人再讲什么,听不懂,心累。活的三无真的摆在自己眼前,才发现是这么折磨人。霜降脸上虽然没法表现出来,眼神里却满是兴奋,果然是少年人。明明又不是自己得利,纯粹是帮人一个忙,他怎么还这么高兴?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就是……沈镜冰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在心里头阴侧侧地笑了起来。江山不改,本性难移。送别这个在沈镜冰眼中形象已经被完全扭曲的古怪年轻人,沈镜冰已经掩饰不住心里头沉甸甸的狂喜,唤来了自己的轿撵就往魔极殿跑。张庭刚下了早朝,一脸不耐烦的倦怠,看见沈镜冰,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打招呼。他不知道这神经病满面春风的是想干嘛,莫不是弃了魔王,终于新去找了个小白脸儿。眼见着那沈镜冰蹿到自己面前:“有个好消息。”张庭是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了,虽然不是很想听,但是算是给了沈镜冰一个面子,十分不耐烦地应了声:“啥?”“魔王,找到了。”“哈?”张庭一脸不信,“醒了?”“不是不是。”沈镜冰摆手,看他终于是提起兴趣一听自己讲了,忙又说道,“在人界,去向不知,但有人找到他的魂魄了,不过要我们魔界帮他们做什么事来换。嗯……具体的,还要等那人到了再多商议。”具体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点是魔王回来了!张庭现在兴奋程度不亚于沈镜冰,急忙忙催他:“人呢?赶紧带过来啊!随便他做什么了,把我宫殿卖给他都行啊!”沈镜冰很在意这个霜降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又一次找上了桂馆——当年说对于桂馆会在危难之时进行庇护,若是没有必要,会给钱的。魔界说到做到,并同桂馆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传了好几代了。虽然不大看得起桂馆的行事风格,但也实在是靠得住。洛飞鸟?这个人让沈镜冰总有一种自己应当认识他的感觉。几日后来自桂馆的回信,说是人界新四大门派之一东芝派的宗主,年少有成,近来在调查几个魔修。那长长一封回信最后用朱砂笔圈了三个字,羌族人。哦,是那个啊。沈镜冰算了下年岁,估计就是那本族谱上那个叫洛芈的孩子了。后来羌族人在魔界定居下来,自己亲自去慰问之时,才发现自己当初在那里救下然后送出去的孩子就是他。那还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冷的天被扔进海里居然还能活。现在这个人要给自己把魔王带回来了,算是报恩么?沈镜冰现在心情好,想什么都会笑,竟然在给魔王写情书的时候哼起恋爱循环。张庭从他门前经过,听见屋里头飘出来的歌声,摇摇头走了。疯了,真是疯了。“老张啊,到时候去帮我找个人来。”沈镜冰立在门口把在那儿乱逛的张庭给拦下了。他瞧见那资料上头说这洛飞鸟还有个竹马,突然好奇这几个人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谁?”“岑清酒。”-好巧不巧,霜降和洛飞鸟,还有那个叫岑清酒的居然一前一后就这么赶着来的,尤其那个岑清酒,火急火燎的,不知道是来找人的还是砸场子的,一叫马上到了。沈镜冰还在怀疑这人这么急是做甚,就看到那传说中的洛宗主一身睡衣就着一件不合身的外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