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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被砍中了脊背,无力的向前推开门,扑倒在地,之后的意识逐渐模糊。等到昏暗的意识过去,褚修从口中溢出痛楚的喃喃声音,感觉脑中空白许久,才能看见眼前的地面。褚修用力的挣扎着转身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的火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屋内,天色已经暗了。褚修心里开始惴惴不安,突然间闹得这么乱,叶青…可是有没有怎样。幸而夏渠出庄去了,三五日内都不能回来,褚修倒是勉强安了些心。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努力想要忽视那种感觉,褚修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想要去找到叶青,心里才能踏实。老主子在时,主子便是经常闯祸,总有仇家上门寻仇,可以前都由老主人谈笑间解决,并未涉及大家分毫。这次主子独立面对,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有叶青在这里呀。想起叶青在,褚修的心不自觉的踏实下来,每当想起叶青,褚修的神情中总是难掩的骄傲。庄内四处倒着受伤了唉唉叫的兄弟,不见闯庄的来人身影,不敢过多猜测是退了还是如何,褚修收敛神思,四下专注的打量着,只怕错过叶青。却不想,竟然看到顾苏被血糊了一脸,不复以往趾高气昂的样子,躲在角落双臂抱膝,哭的满脸泪水。褚修心生不忍,想要去安慰安慰顾苏,看一看这些兄弟的伤口。可是……顾不得,都是顾不得,褚修挣扎着继续向前前进,似乎能感觉到,身后的伤口裂开,血潸潸流淌着,向外涌出,好似连力气都要被抽光了。褚修一路向叶青的院子走去,并不曾见叶青,也不曾见来敌,猛然间褚修犹如醍醐灌顶,低声的笑了起来。可是自己来错了,做错了,叶青...怎么会在自己的院子里呢。褚修倚在主子门前的大树旁,勉强支撑着自己,眼见着院中,叶青冷静的挥剑护在主子的身前,主子偶尔有漏洞,都被叶青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旁人伤害不得。褚修的腿再无力支撑,瘫坐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这样,这样就好。叶青并未受伤,他便是,该放心了。有叶青护在主子身边,想必主子必定安然无恙,褚修恍惚的想,可是我…受了伤了…火光漫天,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叶青暴躁的怒吼和时不时担心辛兆云的惊呼,让褚修本是昏昏欲睡的头脑清醒了大半,咬着牙坚持。这大约是褚修有生以来度过的最为艰难的一天。终是对方被打退,庄内一片狼藉和些许人的惨叫,大夫慌张的奔走在个个伤员之前,不断救治。当真是一派乱相。褚修也被人发现昏迷在了角落,大声呼喊着大夫过来,大夫慌忙的抱着药箱跑了过来。伸手为褚修诊脉,眉头紧蹙起来,为褚修就地而治。大夫顾不得手上轻重,给褚修救治中,慌乱中按到了褚修的伤口,褚修被痛醒了。褚修的心里有着些许悲哀,他好似不值得被任何人珍视对待。大夫处理完褚修的伤口,将褚修用层层白纱裹住,不耐烦的让他自己回屋养伤之后,继续奔走于伤员之间。褚修点头的动作像是被定格一样,看着大夫急于离去的背影,连句道谢都说不完整。正是胡思乱想着,正见叶青大步流星的向主子院子行来。褚修强撑着站了起来,本来带着些许兴奋的表情,想着笑迎叶青,却不想,叶青仿佛并未曾看见他胸前被层层白纱包裹的伤口,直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满心的期望渴望,全部变成了失望尴尬,褚修落寞的回头望去,望着叶青快步的走向主子,刚毅果决的背影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一样。褚修的眼神中难掩的落寞羡慕,脚不自觉的在地上搓来搓去,叶青,倘若你回头看我…倘若你回头看我…“青总可有受伤?”内心挣扎许久,褚修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询问。叶青却无暇理会褚修的讨好,神情中难得的有些忙乱,围着辛兆云团团转,只怕有什么意外。哪怕辛兆云毫发无损,连神情也只有气恼,并未有所慌张。叶青还是提心吊胆的,怕辛兆云有任何不适。褚修一点点的退后直到退出主子的院子,捂住脸,为自己悲哀的笑了。自己何其可笑。叶青自然没有时间理会褚修,他忙着围着辛兆云忙前忙后,不断悉心询问,一颗心悬在了嗓子中,忽上忽下,不敢大意。辛兆云脸色铁青,散发着勿近勿扰的讯息,但叶青实在放心不下,挑着辛兆云能够感兴趣的话题说着话。辛兆云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叶青:“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吗?”叶青心里发苦,正是因为看出你心情不好,以为凭借我们的关系,可以让你神情缓和。想是这样想的,仍旧是露出笑容,尴尬的从辛兆云身边离开。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别人的可有可无,却是我心中只可敬仰的天神,可他对我不屑于顾。嗓子溢出一丝干哑的呻-吟,☆、第13章夏渠等人在外事情还没有办完,便得了庄内出了事的消息,庄内男丁几乎都受伤了。夏渠脸色一变,实在不敢想象褚修当如何自保,亦或是受伤到何种程度。听说庄里出了事,领队的管事牵挂着庄内受惊的家眷,留了庄内无牵无挂的人善后,带着他们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夏渠匆匆从庄外赶回,庄内破壁残桓已然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让他触目惊心,实在无法想象庄内到底经历过什么。回到卧房推门之前,夏渠的心悬起来了,略有犹豫才狠下心伸手推开门,便见到褚修面色苍白如纸的昏睡在屋中,高烧烧的浑身guntang,嘴唇干裂,梦话呓语卡在嗓子中,发不出连贯的声音,被潦草包扎的伤口也已溢出鲜血,夏渠心急如焚,急得团团转,也都无计可施,高烧并不曾退下。夏渠数度去请大夫,然而大夫终日繁忙,自然顾不上他们这等无名无姓的喽啰,夏渠手中握着从大夫处领取的药膏,回想着大夫是何等不耐烦的搪塞与他,让他自去给褚修医治。干脆狠一狠心,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回到房间翻箱倒柜,将叶青当时赠与的人参补药找了出来,眼底写满势在必得的郑重。幸而来人并未惊扰内宅,女眷们并未受到太大的惊吓,尚能奔波劳碌,夏渠请相熟的厨娘帮他熬制米粥,也不敢说手中有此等物事,只是趁着厨娘不注意偷偷的下在粥的底部,端回房间一点点的喂给褚修。并不敢大意的打回凉水,不间断的给褚修擦身降温,天气日渐凉了,夏渠心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