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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鱼那清亮的大眼睛望着勾践,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放了王后,我放你走……”勾践对姒汐道。“呵……放我走?只怕我刚走出这栖凤阁,便活不下去了吧。”勾践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讥笑,道,“今日我便杀了越后,到时候齐王怪罪下来,我看你如何担当的起。勾践,我纵然是死了,也绝不让你好过。”姒汐说着,眸色骤然一边,cao起匕首,往越后心口处捅去,这在这时,一把利箭从背后穿心而过,姒汐身体一晃,那支匕首偏了方位直直刺入越后雅鱼的肋骨之中。姒汐缓缓地倾斜,直至轰然倒下,在倒下的刹那,他看到灵姑浮手执着弓,依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而那弓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原来贬谪范蠡,遣走灵姑浮,这一切都是勾践演的好戏,目的是要让自己以为时机成熟,趁早出手。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下得精妙绝伦,不过这局依旧胜负难料。“勾践,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在姒汐眼睛即将闭上的那一刹那,他用余光撇了撇被自己用匕首刺伤的雅鱼,唇角抽了抽,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第44章会稽之战姒汐缓缓地倾斜,直至轰然倒下,在倒下的刹那,他看到灵姑浮手执着弓,依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而那弓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原来贬谪范蠡,遣走灵姑浮,这一切都是勾践演的好戏,目的是要让自己以为时机成熟,趁早出手。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下得精妙绝伦,不过这局依旧胜负难料。“勾践,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在姒汐眼睛即将闭上的那一刹那,他用余光撇了撇被自己用匕首刺伤的雅鱼,唇角抽了抽,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姒汐一案,牵扯出不少朝中先越后的余党,勾践顺藤摸瓜,将朝中那些反抗他的势利都清除干净,自此,勾践总算在朝中站稳了根基。自从遭受姒汐挟持之后,越后雅鱼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夜夜噩梦难眠。越王每每想要见她,她也总是避而不见。越王念其身怀龙嗣,又因自己而身受重伤,故也能十分体谅越后的心情,为越后安排了最好的太医,又多添置了十余名手脚麻利的宫人,宫里收到什么珍奇之物,也是第一时间往栖凤阁送去。越后一时宠冠后宫,风头较之从前更盛。上次合路阅兵,楚国校场突袭越国,反被吴国渔翁得利,占领了合路。有了合路这块踏板,吴国攻越便有了充足的军资补给,免了舟车劳顿、运送军粮的巨大耗资。当越宫的这些消息传到夫差耳中时,吴国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驻守在吴越边界的合路之地上。吴国将士皆摩拳擦掌,就等着吴王夫差一声令下。营帐内,吴王夫差听完赤影侍卫的禀报,半晌默然不语,见伍子胥进来,方沉声问道:“伍相,今天是什么日子?”“启禀王上,今日乃是丁未年二月十七。”伍子胥想了想,回答道。“传令下去,三军做好准备,二月十九辰时,进攻越国。”夫差顿了顿,突然道。“是,王上!”伍子胥恭敬作揖,脸上却染上了几分兴奋之色。自从先王阖闾被灵姑浮刺杀身亡,至今已有三年,吴国蛰伏三年,苦心营谋,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兴师南下、踏平安城,为先王报仇雪恨。伍子胥退出营帐,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淡蓝色的空中似乎出现了阖闾带着笑意的脸庞。“阖闾,我的王上,很快,你的愿望就能够实现了。待到越国城破之日,便是你我相会之时,等着我。”而在营帐内,吴王夫差却是另一方想法。……“巫姑,你可知无邪是于何日产下男婴的?”“二月十九,没错是二月十九。”“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当年无邪大人产子时,正是观音诞。我见那孩子生得白白嫩嫩的,好看极了,心里还想着这孩子兴许真的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呢。”……二月十九,菼之,这一天,是你的生辰,亦是你重生之日。从此尔后,便用你的余生来偿还我父王的命吧。……当越宫众臣收到密报,说吴王夫差已集结十万大军于合路之地准备攻越,越宫上下陷入一片恐慌之中。这一天,勾践不是没有估计到,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战场之上兵戎相见,一决生死,果然这便是自己和夫差之间无法逃避的命运。勾践听到密报,唇角忽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王上,敌军有十万之众,而我越国集全国之力便只有区区五万,敌强我弱,此战不战已败,如今之计,恐怕只能向楚国借兵。”大将军白灼对越王道。听到楚国,脑中不觉闪过齐国那夜楚王熊轸强要自己的情景,勾践全身猛地一震,脸色骤然一变,脱口拒绝道:“不,绝不能向楚国借兵。”见越王反应如此过激,众臣皆觉有些不可思议,纵观东南一隅之局势,吴楚越三国鼎立,呈平衡之势,若越国被灭,平衡之势被打破,只怕楚国也岌岌可危。唇亡齿寒,这道理楚王不会不懂,所以此次若是找楚国借兵,楚国断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不知为何,一提到楚国,他们的王却如此不悦。“王上,白将军言之有理。吴国此次来势汹汹,早已存了灭越之心,若是以我国寥寥兵力负隅顽抗,只抵挡不了几日。齐国山高路远,自是鞭长莫及,如今之计,便只能快马加鞭,求助楚王。请王上三思啊。”文种突然上前一步,与白灼并肩而立,对着越王道。勾践又岂不知文种和白灼所谏实乃解决越国之危的上上之策,只是他心里已恨极了楚王,要他低声下气地去找楚王求助,实在是强他所难。“范卿,你意下如何?”勾践突然望着范蠡,清亮的眸子中似有求助之意。范蠡跟在勾践身边多年,勾践的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洞悉非常。虽不知道越王为何如此排斥楚国,可既然他不愿,自己便绝不强迫于他。“想当年王上即位之初,吴王阖闾举兵来犯,那一战亦是敌众我寡、凶险异常,可是最后我们不仅化险为夷,而且还除掉了阖闾这个劲敌。所以微臣觉得此战我们若筹谋得当,凭我国一己之力,未尝没有胜算。”“敢问范将军,若是筹谋得当,胜算几何呢?”白灼突然问范蠡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