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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地巡。像他这般得了恩旨能天天进宫的,也只不过能在后苑行走,身边还有个小给使盯着。更别说是寝区禁地了,那儿根本就不可能有纯男性出入。又或者萧玦的生母曾经残害过皇嗣?但皇嗣凋敝,萧玦又是皇帝的头一个孩子,这种情况下,皇帝还差点摔死刚出生的萧玦,这逻辑怎么看都不通。薛蔺其实觉得,萧玦的生母还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罪不及子,皇帝对婴儿萧玦都是那副态度,对这个女人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但只要萧玦的母族有能量,那就能为她带来很大的助力。这事儿他不敢让萧玦去查,也就只能指望司筝这样身份特殊,又武力值惊人,在永巷那种地方应该都有不少人脉的宫女去查了。只希望她能赶紧想通想明白,早点调查。第二天早上,薛蔺如常进宫。在老地方,他又偶遇上萧玦了。不过这回她没逗他,只是用眼神直白地盯着他,嘴角han笑,拇指暧-昧地在自己下嘴唇上蹭了一记,就跟他擦肩而过了。薛蔺却秒懂了她的意思:还记得昨晚的那一个吻吗?第23章薛蔺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嘀咕着,昨晚跟她上的课呢?强调了半晚上“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今天她居然还这么不矜持。真不像话。嘀咕归嘀咕,“大灰狼”的脸却红透了。他没敢回头去望已经与他错身而过的萧玦,免得她看到他的大红脸,又要做点暧-昧的小动作来招惹他。今天,孙斌讲的课是有关时政的,讲的正是薛蔺的阿翁薛正文编撰的重要性。伴读们平时上课,耳朵全打蚊子打苍蝇去了。而这种深入剖析时政的课,也就只有孙斌这种人才敢讲,他们在别处是不可能听得到的。于是一个个听得精神百倍,两眼放光的。反倒是薛蔺这个平时上课认真的好学生,这会儿开始走起神来。一是的重要性,他那身为历史系教授的老爸早就跟他说过,他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了;二是……他老是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个kiss,心绪有些乱。唉,男人。事实上,他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才穿进书那会儿,她跟他多说几句话,他都能马上升起“完了完了,要送人头”的警觉来。可她多发射几颗糖衣火包弹,多撩拨他几回,他就……唉,男人……不过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他老是指责她不矜持,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太友好。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亲了她,就得对她负责。唔,要不然先从他主动追她做起?先送花?或者先送钗?可惜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和百度,也没法儿上网查“第一次送女朋友礼物送什么好”。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凝望着坐在前排的她的背影,从鸦发到隐匿在衣领中,只露出很短一截的皎白玉肤。霜肌雅女眉,他觉得他的眼睛好像被什么烫到了,陡地偏过头,耳尖却一点点红了。直到中午吃完饭,他还在琢磨要送她什么东西才好。其实依着她的个人喜好,给她讲些历史故事会更好。毕竟以史为鉴,很多历史上的东西直接就能拿来用。但送东西光靠一张嘴,两手空空,好像也不对。正苦恼之际,他忽然就看到何征、杨洪海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廊坊边溜去。在宫里这么鬼祟是要干嘛?好奇宝宝薛蔺立刻悄眯眯跟上。那二人越走越偏,他越跟越觉得不太妙,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万一这俩货是去商量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发现他跟着,岂不是要杀人灭口?正打算悄眯眯转身走人,这俩货已经蹲在一处假山石下低声说起话来。不像是讨论正事,倒是啧啧有声,嘻嘻哈哈。薛蔺更好奇了,又潜得近了点,这才听到他俩对话:“我就跟你说有好听好看的吧。平时看他那么一本正经,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哈哈哈。”“啧啧,战况真是激烈。要不,咱们再潜近点,万一能看到现场呢?”薛蔺听得莫名奇妙,忽然从假山石底下通道的深处听到若有似无的痛哼声,以及拳拳到rou的击打声。他脸色大变,这分明是秦玉的声音!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都是兄弟,秦玉被人欺负,你们俩不去帮忙就算了,居然蹲这块儿看笑话!呸,不是个东西!”他冲他们啐了口唾沫,捡起块石头就往里冲。里面秦玉听到动静,吓得大声嚷嚷:“别进来别进来,我求你了!”薛蔺大怒:“那狗日的威胁你了?!”“不是啊!!”秦玉的声音越加崩溃。何洪和杨洪海也顾不得被骂得狗血喷头了,上去就把他给架住,一个还冲通道里面吼:“还不赶紧收拾好?!”通道里安静下去,很快就传出了脚步声。但听其步履的混乱与远近,竟像是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薛蔺大惊失色:“这……这是……”何征没好气地道:“还能是什么?他们俩好不容易看对眼,白日无聊,一起找点儿乐子。本来是桩雅事,被你给搅给这样。”薛蔺目瞪口呆,没忍住,再次印证:“欺负他的是……”杨洪海好笑地道:“亏得大家平时都喊你一声薛二兄,我怎么觉着,你在这事上一窍不通啊?这事儿就是你情我愿,哪有什么欺不欺负的?咋了,两个男人就不能在一起了?”薛蔺不吭声了,蹲下来两眼放空……这不能怪他,这确实不能怪他。在他有限的人生里,虽然有男男同好出没,但……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刺激的现场啊!这就好像国内禁木仓,普通百姓难得听到木仓响,就算听到了,也只会当成是鞭火包声,这是一样的道理。关键是何征和杨洪海两个居然这么兴致勃勃地来偷看,薛蔺声音都有点抖:“我竟不知……你们俩……也是一对?”何征和杨洪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是同时笑了起来:“必须得是一对,才能过来观赏别人的好事?”“我跟他可不是一对。我家里养了一堆乐伎,其中有个男伶倒是我的心头好。平康坊那边也有个小倌儿经常都托人给我送情书。”薛蔺张大了嘴,他知道唐汉时期不止男女关系混乱,男男关系也非常混乱,甚至不少上流阶层的人们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沟通”,那根本就是一种雅癖。出去聚会的时候,贵公子们聊天要是聊到自己连个同床共枕眠的同性都没有,有可能还会被同席的小伙伴笑话。可知道归知道,这样的事真的落到身边人身上,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你们……对我没想法吧?”那俩货顿时笑疯了!杨洪海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