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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萧氏的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绝情……我帮长兄夺得了天下,送他登上了皇位。等他病入膏肓,想到的却是要带着我一起赴黄泉……我不计前嫌,又把长兄的儿子推上位,他也一心一意想除掉我。我再把你父亲推上去,还把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他做妾。可我得到了什么?”他望着萧玦:“一具冰冷的尸体。”“那是你母亲的尸体。是你一直孝顺的那个人把她变成了尸体,也把你变成了没娘的孩子。”高高在上,享无限风光的铁血军神,是完全没有必要在他人面前流露感情的。而他做了,那悲怆的语调和微红的眼圈都像是在跟萧玦示弱——就像每一位外祖父在叛逆不听话的外孙面前做的那样。他这样的身份,能做出这样的事,是格外打动人的。薛蔺就差点被打动了。萧川脸色阴沉地揪住薛蔺的衣领:“他是为了你才肯回来的。他要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把人一搡,带着满身的戾气走了。薛蔺心里百味陈杂。不过萧川会有心思跟他讲这些,足以说明萧玦已经没事了。他坐在脚踏上,凝视着萧玦那张惨白的脸。印象中,他从来是强势。难怕伤心到极点,也都不肯在人前失态。短短一天里,他向他示弱了一次,又如此脆弱地躺在床上……薛蔺眼圈红了。他轻轻在她耳边说:“我挺软弱的,不像你那么坚强。要不然,我替你哭吧?”萧玦诧异地抬起头。她是坐在座位上被他搂进怀里的,而他是站着的。甫一抬头,他的眼泪就啪哒啪哒掉到了她脸上。有一滴甚至滴到了她眼里。那一滴眼泪是有份量的,让她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眼泪带来的体温熨帖了眼里原本冒出的酸意。身心的无力感瞬间消失。结果第二天,又有一队突厥人从远方挥舞着白色降旗入了雁门。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突厥人绷不住了。阿史那可汗火速派人回大草原查,到底是哪些部落在玩花样?这些人是否想趁着他不在草原,就想联合大业人把他从可汗的位置上赶下去,夺走他手里的权力?事实上,每天进城的突厥部族都是萧川领的同一支队伍。他们夜里潜出去,白天再“敲锣打鼓”地举着降旗回到雁门内。一遍又一遍地重播以上步骤。这个计策看似儿戏,对于突厥这样由多部族联合,每个部族都互相觊觎它部族牛羊和草原,平时就喜欢在内部“相爱相杀”的民族集团,却有着极精准的心理战效力。萧玦身为公主,又倍受皇帝宠爱,自然得独坐一席。席上食物可比堂厨。而孙斌也独坐一席,食物稍次之。其他伴读者则围坐三席,食物再稍次之。不过今天情况不太一样。因为薛蔺昨天才遇到庶弟杀兄这等大事,大家都挤到了他那一席,想方设法地找轻松话题给他逗乐子。其它两席的菜也被强塞了过来。萧玦心里的愠怒早已到达了某个高度。可她还是说服自己,要对小稚奴好一点,毕竟他昨天差点命丧马蹄之下。她端起桌上的一盘炙鹿rou,还有桌上的蛇rou煲正要往薛蔺那边拿,却被刘承颐看到。第36章:薛蔺是一路傻笑着回去的。“刘公人真的不错诶。我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应对社交危机。气度真不是盖的。”“你看到你喊他外公之后,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吗?”“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很重视血缘亲情的!”这样一来,以后就算刘雍篡位,应该也能留他俩一命!萧玦不知道薛蔺心里在盘算什么,看他这么兴奋,好笑地问:“是我认回外公,你这么高兴干嘛?”可薛蔺的右手依旧拧在他脸上,就像钳住攻击者的龙虾螯,死死不放。萧玦:……他忽然抓住龙虾螯,跟龙虾螯同时移动,凑过去亲了薛蔺一口。然后就耍无赖地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睡觉。薛蔺:……薛蔺被他这记马蚤cao作完全惊醒了。收回自己的龙虾螯,严重怀疑这家伙是误以为他在生他半夜爬床的气。那么长的信,通篇都是在讲萧鸾那从未为自己而活的人生。仅仅在最后几句,提到了他。那个人说:“生而为人,我且修身,我且渡人,我且如水。然渡人者,却不自渡,空余憾意。阿昭我儿,你若孝顺,便将为父与你叔叔合葬一处,圆我心愿。此生再无憾事。”原来那通篇的文字皆是铺垫,是说服儿子为他行此惊世骇俗之事的铺垫。最后的那几句话,才是萧鸾真正想说的。萧鸾死的时候,他没哭。他心里只是觉得空荡荡的。但这一刻,内敛了二十多年的他再内敛不起来。他哭了出来,哭得像个孩子。他以为那个人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的位置。但原来,他一直在他心上。顿时把萧玦给踹醒了。他踹得不重,萧玦只是睡眼朦胧地望着他,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薛蔺觉得有点尴尬,顾左右而言它:“我肚子饿了。”萧玦伸了个懒腰,姿势优雅得仿佛刚刚没被踢中要害,只是对薛蔺行了个wen脚礼一般。伸完懒腰,他慵懒一笑:“我去给你做燕窝。”倒是挺贤惠的。新军粮看起来个头确实够小够轻,可要充作长途奔袭的储备粮,还得具备饱月复感极强这个功效。刘雍急于知道效果,干脆就开了口。这下,身为刘雍直隶部属的徐副将就不敢不听了,忍辱负重地咬了一口饼……咦?他又咬了一口。啊……小萧玦身上到底流着刘家人的血,刘雍看着她挨了三记,还是没忍得下心,出口替她讨了饶。他怕刘雍余怒未消,日后还会时不时想起要害她性命,就命她带伤跪在殿外。一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天的日头特别毒辣,小萧玦带着背上渗血的伤,倔强地跪在地上。没说一句讨饶的话。她是跪昏过去的。等她醒来,不仅没怪他,反而对他说:“父亲,你别怕。等玦儿长大了,我一定替你杀了他。”从记忆中抽回思绪,义宁帝泪流满面,哭得哽咽。哭到口干舌躁,上气不接下气,他才喃喃地道:“玦儿……别怪朕,要怪……就怪你自己身上……流着刘家人的血。是你的身世害了你,不是朕想杀你……”下一秒,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惊惶地直接扑过去将萧玦压在了身下:“刺客!有刺客!”那特么哪里是树梢冰棱的反光!根本就是刺客手里已经搭上弓箭,即将射出去的箭头的冷光!薛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