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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心疼不已,“竟然还被弄皱了,我真是……”找到东西之后,他珍而重之地将其放好,最后沉沉地望了众人离去的方向了一会儿,才离开。而第二天,将事情处理好的云翳,也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小鱼在村门口依依不舍,心里惦记着云翳临走前留下来的话。“你乖乖的,我有空会回来看望小鱼的,所以要听你母亲话哦。”小鱼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会听话,然后等仙人来探望她。第四章云翳此次回程说是顺利,也算顺利,说不顺利,其实也算不太顺利。此次出来,师门本就不太赞同,原本掌门他们便是打算让其他弟子下山,只不过云翳想要确认一件事情,便毛遂自荐,提出由自己替师门前去解决问题。云翳天赋极高,若论悟性与根骨,门派的弟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但是……每件事情一旦加上了但是这个前提,便意味着不顺利。纵然天资聪慧,但是他却看不见。掌门,长老,以及师门的诸位师兄们,心里都在叹息着怜惜着。若一个人太过于优秀,上天必然要夺去他一些东西。不归村离东留山并不远,御剑飞行也不过是耗上半日的时间。云翳见不归村村长时所说的“有些事情耽搁了”,也并非是一时托辞。他确实是有事。而现在因为这件事,他必须得步行,不能御剑。这件事情,才是他下山的真正目的。云翳从来不觉得自己看不见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烦恼过,唯一令他有些上心的,大概就是师门的人,以及云翳的弟弟。每次听到别人用或叹息或怜惜的声音提起,“云翳道长竟看不见,倒真是可惜了……”说话的人没有任何恶意,他们也都是真心实意地为云翳而担心着。毕竟看不见,对他们而言,其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看不见,会给一个人造成多大的困扰。他们曾经在漆黑的夜晚里前行,手中无任何照明的光亮,就连夜空也不曾出现月亮或是星子。黑,暗。这是他们对于夜晚最深的感觉。云翳便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感受着这样的黑夜吗?尽管别人都是这般,但云翳却从未觉得自己看不见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眼睛看不见,但他还有耳朵,还能听,他有嗅觉,还能闻。他的心脏还跳动着,他依然活着。云翳重要的人也都还在。这便够了。而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能用视觉来解决问题。就比如现在。云翳径直来到一处荒芜之地。一路走来,并无人烟。就连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但是一旦有人踏入这片区域,地面就会渐渐钻出来一株株黑色的指物,它们会包围你,吞噬你,激发你内心最深的恐惧,将人拖入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地狱。死于无边无际的幻境当中。这是云翳下山时,听闻的关于这片鬼域最多的传闻。他来这里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这里也有着他最需要的东西。云翳走进这里,它们便立即有所察觉。不多时,那些奇怪的黑色生物就开始靠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感觉到,云翳并没有理会,依旧往前走去。而就当它们靠近他,即将接触到他的靴子,打算腐蚀他的衣物,侵蚀他的肌肤的时候。云翳却突然笑了。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从袖边钻出一道灵活的光,它像是一条灵敏的蛇,快速而有目的性地袭向……云翳的身后。原来,云翳后方正飘着一朵极为漂亮的小花,它的颜色是十分漂亮的蓝色,就像天空那般的湛蓝。灵剑这般想道。它也不知道湛蓝到底是那种蓝,这些都是它听自己的主人云翳说的。不过应该就是天空那样子的吧。它的主人以前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眸子,那时候他的眼里,应该都是明艳的色彩。灵剑能曲能直,可以化作各种形状。在东西接近他们的时候,与主人心有灵犀的灵剑便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在第一时间将他们要找的东西揪了出来。灵剑将小花制住的同时,脚边的黑色植物也便一一散去了,它邀功一般地将此物送到了他的掌心,并同时松开了对小花的束缚,再度回到了云翳衣袖里面。落在云翳掌心的花朵微微颤抖,似乎感觉到方才制服自己的讨人厌的灵物已经离开,它的花瓣亦轻轻地抖动着,好像在打着什么主意一般。“原来控制尽艳的小东西就是你呀。”有人轻声说道,宛若山间的泉水一般叮咚作响。这是灵剑主人说的话。“不要想着逃跑哦,好不容易才将你捉住,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走了。”他轻轻笑道,随着嘴边弧度的上扬,原本的清冷气质也随之而散去。说到这里,云翳微微皱眉,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往旁边看去,“何方神圣在此?”就在云翳出神的片刻,小花注意到机会的来临,瞬间就想飞走。但是却被提前得知它计划的云翳轻轻一按,仅是刹那,所有逃脱的动作都被化解,小花惊讶地看着这个人,第一次绽开了所有花瓣,露出来其中的花蕊。那是它的心魄所在。而绽放的时候,它却也能够真正将这人的容颜看清。他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脸颊旁边分别有着两个酒窝,温柔低笑时候的样子,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只是当他收起脸上的微笑,面容变得严肃起来的时候,就又恢复到了那个清冷仙人的风范。“听说这里的花被摘了,我这个护花使者,肯定是要来看看的。”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小花将视线转到来人身上,却见他穿着一身蓝衣,相貌俊美,嘴边挂着一丝冷冷的笑。似笑非笑的目光往这边看来,他的人也在逐渐地接近自己。小花不满地收起花瓣。尽管这人衣服上的颜色,与它花瓣的颜色相似,但是它一点也不喜欢。它不喜欢蓝色,甚至可以说是讨厌。蓝衣人的目光看向小花,许久,才将视线放在云翳身上。那人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是嗤笑了一声:“原来竟是个瞎子。”云翳自看不见以来,有无数人为他的目盲而感到叹息可惜,可是却从未有人像今日这般直白提出来两个字。瞎子。这与往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