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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不可能,主教大人是神的使者,没有什么罪恶能从他手里逃脱。”而此时的教会大牢里,红衣主教脸色青黑,“怎么回事?”看守们个个汗如雨下:“大人,明明之前还在呢,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忽然消失?”“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主教气极了,可顾忌身份,只能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他急促地呼吸着,眼见不能再拖,便拂袖大步回到了教堂。“尊敬的主啊,我向您忏悔我的罪过,求您饶恕我……”他虔诚地恳求道。此时朝阳已慢慢升起,彩绘玻璃窗被光线映得灿烂夺目,而在那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我可怜的孩子,别担心,主是如此神圣而强大,早已帮我们惩罚了恶人,使之永坠地狱无法超脱……”就在人群开始的sao乱时候,教会的人终于露面了,他们将一个分不出原本样貌的人绑上刑台,当着众人的面烧成灰烬,大主教身着红衣,亲手将骨灰洒入河里,庄严肃穆地宣布恶魔已伏法。是夜。奥斯顿焦躁地等在房间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得他如坐针毡,就在他快要崩溃时,窗柩一响,那只黑色渡鸦如期而至。这傻鸟依旧非常有个性,径直飞到他上方,把一枝玫瑰摔在他脸上,然后扑棱着翅膀,落到他的床头。奥斯顿伸手去摸它肚子,另一手眼疾手快地捏住它啄过来的嘴,这次不仅有纸条,还附带一封信,他小心把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准备怎么谢我?奥斯顿只看一眼便放到一边,拆开信,是爱德华的笔迹,说他已安全,不久后会离开这个国家,过回他最爱的自由生活,让他不要自责担心。奥斯顿一字字看完,心里无法抑制地惆怅,若不是自己冲动,爱德华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危险,有生之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但现在想这些已于事无补,奥斯顿揉着胀痛的太阳xue,还是想想接下来要应对的事。乌鸦见他半天没动作,不满地在他床头走来走去,那背着翅膀摇头晃脑的样子,特别滑稽,引得奥斯顿莫名想笑,原本郁郁的心情好了许多,抽出一张纸,思虑片刻,迅速写下一行字……威特兰斯另一处,余浮坐在桌案旁,灯光昏黄温暖,映亮他半张俊美温柔的脸,一手地轻抚桌上鸟儿的黑羽,一手展开纸条:阁下并未告知身份,在下如何报答?他眉峰微挑,嘴角噙着抹笑,手上动作愈发轻柔,鸟儿被抚得浑身舒畅,讨好地蹭蹭他的手,又好奇地偏过脑袋,想要看他手上的纸条。“去。”余浮用食指把它的黑脑袋轻轻拨到一边,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含着nongnong笑意:“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花儿摔了,嗯?”*杀人恶魔被处死了,威特兰斯终于恢复宁静,众人从死亡的阴影里脱离出来,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于是举城欢庆,足足热闹了好几天。奥斯顿被解除了禁足令,老公爵似乎对儿子的听话而感到很欣慰,便跟随这次的欢喜浪潮,举办了一场家庭宴会。宴会这天,家族里的人都来了,因着这一场风波,话题都不可避免地集聚在奥斯顿身上。“奥斯顿这次惹出的祸可不小。”“是啊,最近城里有个传言,说他跟那个杀人狂认识,连环杀人案是不是有他授意……”“唉,奥斯顿快20了,也该成家了,男人嘛,结了婚自然就会成熟。”“哎呀,我看史密斯家的女儿就不错,年纪也相当……”…………奥斯顿冷眼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听着他们难掩兴奋的窃窃私语,仿佛能透过华丽的衣饰,看到他们虚伪的皮囊,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烦躁,恨不得立马离开,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否则这场次的教训就白受了。老公爵恍若什么都没听见,面沉如水地正坐,不动如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奥斯顿一分钟也不想多呆,大步往门外走,可路过花园时,遇到了自己的异母兄长。虽有一半相同的血统,但兄弟俩长得一点都不像,里昂更像老公爵,有着同样的鹰钩鼻和宽脸庞,使得他五官看起来有几分阴鸷。“二弟,这段时间过得如何?”里昂明知故问,皮笑rou不笑。奥斯顿面无波澜:“多谢兄长关心。”说完就想越过他离开。里昂明显不想放过他,迈出一步再次挡住他的路,得寸进尺:“我看你过得挺不错的,可怜爱德华替人背了黑锅……”奥斯顿脸色骤变,但也只一秒就恢复如常,嘴角嘲讽地勾起,英俊的脸瞬间染了几许邪气:“兄长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让父亲满意,毕竟你可是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自这次事件后,威特兰斯当真就平静了下来,连着半月不再有恐怖杀人案,众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居民们的夜生活恢复到了之前的繁华状态。但奥斯顿仍旧没有放下心,他潜意识觉得这连环杀人案不会这么简单,想继续私下调查,然而很快烦心事接踵而至,让他不得不分心,把这杀人案放到一边。老公爵在准备他的婚事,而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被通知与定下的未婚妻人选——罗素家的女儿伊莎贝拉见面。奥斯顿克制着情绪与老公爵对峙,可得到的却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回答,于是一怒之下离开家,住到了军营里。他这边流水无情,可另一边却落花有意,伊莎贝拉自从知道两家定下了婚约后,就一直期待着和他见面的那天。这晚她趴在浴缸边缘,与身后帮她擦洗背部的侍女说话:“露娜,我终于要嫁给他了!见面的那天我应该穿什么好?”后面的人擦拭的动作越来越缓,却迟迟没有说话。“露娜?”伊莎贝拉疑惑回头,看见自己的侍女脸色非常不好,嘴唇苍白起皮,眼周还有一圈nongnong的青黑,像是身体不舒服,便忍不住关心:“你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是不是那次被咬的伤还没好?”露娜反应迟钝地“啊”了声,摇头:“不是,我只是最近晚上老爱做噩梦,没有休息好而已。”“这样啊……”伊莎贝拉蹙起秀气的眉,“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不、不用,过几天就好了,小姐您快转过去,我好给您擦身,水就快凉了。”露娜催促道。伊莎贝拉还是有些不放心,但随着水温变低,她怕感冒了就不能以最好的状态与奥斯顿见面,便没有多做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