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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让他走,连问了几次:“伊登会一直陪着我吗?”余浮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莉莉丝已经不算是小孩子,有些事情总要有个度,故而敛了情绪,认真道:“莉莉丝,你会长大,会遇到很多人,他们有些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有些会成为朋友携手共进,但没有人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包括我。”莉莉丝脸色逐渐褪白:“你会不要我吗?”余浮语重心长:“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监护人,会照顾你教育你,直到你成年,遇见能够陪你共度一生的人。”莉莉丝笃定:“你会不要我的,你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余浮的表情还是很温和:“你是说奥斯顿吗?”莉莉丝抿唇不语。“你是担心我忽略你吗?”余浮弯了眸子:“你是我的女儿,而奥斯顿…是我的爱人,你们在我心里一样重要。”莉莉丝蹙眉:“我不明白。”余浮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含着笑:“或许你现在还不懂爱人的意思,但有一天你也会遇见一个人,他总是比其他人特别,即便在茫茫人海也能一眼看见,你会控制不住地心动,因他或喜或忧,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你会和他走入婚姻的殿堂,发誓一生相爱,会拥有属于你们的孩子,这叫做家,而爱人和孩子都是你的家人,就像手心和手背,紧靠在一起,密不可分,一样的重要。”莉莉丝歪头看着他,眼神懵懂,显然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多。余浮也不奢望她现在能明白,让特兰西端来药,用手贴着杯壁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递给莉莉丝。“乖,把药吃了,生病很难受的。”莉莉丝听话地吃了药,乖巧地躺进被窝里,余浮给她掖好被子,正要走,就被莉莉丝拉住了手。“伊登。”莉莉丝有些小心翼翼地恳求道:“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见她如此,余浮立时心软了软,顿住脚步:“好,睡吧。”余浮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放轻脚步来到床前,抹黑爬上床,尽管自认动作足够轻,可还是被察觉了。奥斯顿把他圈进怀里,声音还带着不高兴:“那么久?”余浮很自觉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颈窝,闷声道:“对不起。”奥斯顿想起莉莉丝身上的怪异感,沉默了片刻,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他想说莉莉丝不太对劲,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毕竟那还只是个小姑娘,可能是他太敏感,但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让他多想。“觉得什么?”余浮问。奥斯顿犹豫了下,还是说:“没什么。”接下来的几日,莉莉丝都很听话,按时吃药,配合换药,只是话又明显少了起来。那日与她打雪仗的孩子大多住在旅馆里,闲暇时就会来看看她,给她带些零食小玩意,尤其是那个叫做海勒的少年,来得特别勤,甚至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惊动了,亲自过来与余浮打招呼。海勒的父亲安德鲁是位非常有涵养的绅士,两人相谈甚欢,安德鲁得知余浮也是要回威特兰斯,热情地邀请他们同行,余浮礼貌地婉拒了。因着莉莉丝腿伤,余浮又在旅馆多呆了一段时间,而奥斯顿因为公务,不得不独自提前回去。余浮一行人走走停停,等回到威特兰斯的时候,早已春暖花开。马车停在了余浮原来住的庄园外,他低着头从马车里出来时,奥斯顿一身笔挺制服站在车外,英姿焕发光彩夺目,绅士地对他伸出手。“欢迎回家。”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公司楼下的711便利店门口有只橘猫,经常正对门乖乖地蹲着求撸,导致每次我去买早餐都会沉迷撸猫无法自拔,可是这两天居然没看见它,嘤~☆、TheBlood(27)余浮回到威特兰斯遇见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参加西蒙meimei的婚礼。婚礼前一夜,西蒙来找他喝酒,捧着酒杯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余浮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活像出嫁的才是他。余浮哭笑不得,连哄带骗半天,这货还不依不饶地挂在他肩膀上,直到奥斯顿黑着脸赶来,让属下把醉鬼打包扔出去。安娜的婚礼非常盛大,婚礼当天,几乎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余浮到的时候,西蒙正忙着招呼客人,看见他便过来与他拥抱了一下,话音带着不满:“现在才来。”余浮回抱了他,微笑:“抱歉,耽搁了。”西蒙拍了拍他肩膀,把他带到位置上,示意余浮先坐一会儿,他还要去忙。余浮没坐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在旅馆里遇见的海勒父子,海勒看见莉莉的时候,一双眸子清泉般闪着光,少年人带着欢喜与羞涩:“又遇见啦,莉莉丝!”莉莉丝矜持地点了的点头。海勒很高兴,似乎还打算跟莉莉丝聊天,就被他自己的父亲拉了拉,安德鲁客客气气地与余浮打招呼,两人客套了几句后,互相留了地址,欢迎对方前来拜访。海勒走后,莉莉丝安静地坐在余浮身边,似乎自那天后,她就很少再缠着余浮了。这让余浮悄悄松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西尔维娅兴奋地跑过来,她许久没见到莉莉丝,拉着她的手兴高采烈地说了好半天,最后在征得余浮同意后,把莉莉丝带走了。余浮顿时轻松不少。婚礼的流程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见证新人宣誓,送上祝福,然后便是舞会环节,舞会结束大家也就散了。让余浮稍感意外的是,主婚人竟然是新上任不久的主教,一个名为伊诺的年轻男人,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这位金发碧眼的新主教貌似很受爱戴,连一向不怎么看得上教会的西蒙,都对他客气有加。只是余浮总觉得这伊诺似乎在有意无意地看他,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也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他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奥斯顿过来的时候,见他微蹙着眉头,便问他:“怎么了?不舒服?”余浮摇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这个伊诺是什么人?”奥斯顿挑了下眉:“问他做什么?”余浮竟莫名其妙地闻到了醋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啧……”他斟酌了一会儿,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不适感,遂简单粗暴:“不太顺眼。”奥斯顿rou眼可见地翘了下唇角,表示公爵大人有点开心,他在余浮身边坐下,简单地把伊诺的履历给他捋了一遍。乍一听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