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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物注射进他身体的前一刻,反手制住握着注射器的手一扭,刺入皮rou的针头因他的动作而变形,旋即使劲将针管一拔,把偷袭者狠狠往外推开。裴简舟风一样地刮了过来,单手掐住来不及逃离的月,五官因愤怒扭曲狰狞,恶狠狠问:“你给他打了什么?”余浮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鲜血从捂在颈间的指缝中渗出来,浑身淋漓冷汗,“我…呼…没事,没打进去。”裴简舟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了下去,转脸对着还在不住尖叫挣扎的月,“你是什么人?”月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裴简舟觉出不对,下一秒她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黑血,很快就断了气。裴简舟眉头拧紧,本打算检查下尸体,旁边忽然传来一声痛苦喘.息。他单膝跪地,紧张地捧着余浮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尾调还有些来不及收起的颤抖:“还好吗?”余浮手还按在颈上,血已经止住,经过刚才那一番剧烈的动作,身体的不适越发难以忍受:“不太好…”对面人痛苦到就快濒临崩溃,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气息,空气中满是浓郁的醉人酒香,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了,于是裴简舟把人打横抱起来,踹开卧室的门,将人放到了床上。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只开了昏暗的壁灯,映着一室暧昧与朦胧。完全没有任何缓解,临时标记根本起不到作用,余浮恨得龇牙咧嘴,喘.息间咒骂出声:“艹他大爷的黎诺!”裴简舟吻他,抚开他额上湿发,“别说话,看着我。”余浮睁开迷蒙的眼,眼前是裴简舟认真的脸。“即便你不愿承认,但是对我来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余浮:“我…”裴简舟按住他的唇:“嘘,我知道要说什么,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都不妨碍我爱你。”余浮无言。裴简舟深深地注视他,粗糙的手拭去他脸上的汗:“所以你…愿意接受我吗?”余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裴简舟就这样静静俯视他,俊朗锋利的五官此刻柔和无比,深邃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愿意。”心脏好像在一瞬间被某种未知的东西填满,裴简舟不明白这突然而至的满足感从何而来,仿佛生生世世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眼眶竟莫名其妙的一热。裴简舟俯下身热烈地与爱人接吻纠缠,在最关键的时刻,唇贴上他后颈,牙齿轻轻地碾磨,嗓音低沉,仿似在压抑着汹涌的情意:“我是谁?”余浮的神志近乎涣散,音调模糊但笃定:“裴…裴简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裴简舟闭上眼,咬破腺体,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注了进去……夜已深,怀里的人终于安稳下来,疲惫得进入了深眠,裴简舟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眉心,安心地闭上熬红的双眼。可就在此时,枕头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滴滴声。裴简舟怕吵醒人,迅速将东西摸了出来,是一个伪装成钮扣的通讯仪,叶舸身上也有,刚才就是通过这个联系的他。他按下按钮,有个惊恐的声音伴着剧烈地喘.息传来:“呼叫001,目标基地发生紧急事故,请尽快到达!”作者有话要说: ABO看得不多,_(:з」∠)_唔……☆、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十)余浮做梦了。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教室里,四周满是穿着校服阳光朝气的学生,却没有人能看见他。他是旁观者。“你是新转来的?我叫余浮,你呢?”有个清亮的声音从他侧后方传来。嗯?听见这名字,余浮惊讶地回身,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男生侧对着他,隔着过道点了点他隔壁桌的同学。这个教室都是单人单桌,被他点到的男生正在将新书放进课桌,闻言头抬了抬,冷淡道:“宁渊。”余浮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那男生的正脸,但他脸上仿佛蒙着层迷雾,根本看不清长相。即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冷淡,明显不想多说话,可惜那位同叫余浮的同学似乎没一点眼力见,很有些自来熟:“宁?是读第四声吗?渊是知识渊博的渊?”“嗯。”宁渊说,似乎是觉得不太好冷落新同学,遂问:“你的名字又是哪个字?”“余是小二人的余。”“余浮”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浮嘛,就是浮尘的浮,尘埃一粒,就是没什么可重要的意思,哈哈。”听他这么说,宁渊犹豫了下,开口:“没有哪个父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不重要,或许他们是希望你不染浮华,清澈明净。”“余浮”愣了愣,转而又笑开,“对哦,好像也有道理。”叮铃——上课铃响了,“余浮”回身坐正,正旁观的余浮看清他的脸,顿时一怔。他原本只是认为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梦里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可这个叫余浮的,却和作为顾西昭的他长着七分像的脸。实际上余浮用的一直是同一张脸,只是系统会根据世界背景和角色身份,对他的样貌气质稍作调整,这整容式的调整可谓成果显著,他几乎每次都会以为自己换了张脸,甚至久而久之忘了自己真实的样貌。也就是说,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很可能用的是他没调整之前的脸。可面前这情景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在梦里,余浮告诉自己,什么离奇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余浮冷静地旁观着,时间轴不断加快,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他看着面前的两人相识相知相恋,从爱得轰轰烈烈,到最后分道扬镳。不知何时他从旁观视角变成了第一人称,视线中是高大了许多的宁渊,依旧看不清脸,只听他说:“我要出国了,我想…我们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余浮听见自己尽力压抑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要分手吗?”宁渊深吸了口气:“余浮,我们都是男人,没有以后的。”“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余浮面上讽笑,可他感到心里很痛,想要弯下腰缓口气,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宁渊似乎是笑了,声音有些僵硬,叹息道:“一切都会变的,就像做算术题,计算错误的时候,就要及时更正不是吗?就像我从前以为非你不可,可现在却发现,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了。你看,不过那么几年,争吵和冷战几乎把我的热情耗尽了。”余浮苍白一笑,点头:“是啊,光是因为出国的事,我们就吵过无数次。”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