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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回地走向了红莲尽头,直到他再也看不见。余浮的表情是空白的,忽然有什么杂乱的音符刺进了他的脑海,钻得每一根神经都剧痛无比,他痛苦地抱着头,口中发出一声嘶鸣,万千思绪在他脑中横冲直撞。红莲,他想起了与荆行秋缠绵时他锁骨上的那一朵,此刻竟潋滟了满池。红色,余浮垂眸,看到衣摆上染了泥水的虞美人,不也是这样漫无边际的红色。那人深藏的心魔与他无关,虞美人不是红莲,不过是聊以慰藉的西贝货。“看吧,你算什么,只不过是替代品罢了。”“哈哈哈不是你啊,你可真是自作多情。”“瞧瞧这小可怜,赔了人又赔了心,可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快走吧,别再丢了脸面。”声音…是哪来的这些声音?为什么他心里会怨气横生?他好恨,好怨。后面的记忆变得杂乱无章起来,余浮记得他似乎是醒了过来,然后看到苏婧瑶靠在荆行秋怀里,满眼同情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衣服上的莲花蔓延到了他身边,虬结狰狞的花茎刺得他鲜血淋漓。然后呢?是什么?是他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是荆行秋温柔地将苏婧瑶横抱起来,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莲花?菡萏仙子?那个身影是苏婧瑶吗?再然后?记忆越来越破碎,是谁宣布了婚讯吗?臧珐尊主要成亲了?余浮只觉头痛欲裂,痛苦地闷哼了声,荆行秋将他拥在怀里,轻柔地安慰:“不要再想了。”余浮浑身冷汗,突然恍然大悟,他刚刚记忆错乱成那样,分明是中过乱魂曲的后遗症。所以他后面看到的那些都是被篡改过的记忆?“你…和苏婧瑶?”荆行秋眸中泛出冷意:“我与她毫无瓜葛。”“那…乱魂曲。”“我已禀告师长,苏婧瑶擅自修习禁曲,犯了门规,自是会受到惩罚。”余浮手心出了汗,凝视着荆行秋的眼睛,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心里的人是谁?”荆行秋笑了,很淡很浅,但笑意却到了眼底,他拉着余浮的手贴上心口:“从来都是你。”手心下的心脏快速且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通过手掌,全部撞击在余浮心里。疯狂的吻席卷而来,唇舌辗转,攻城掠地,嘴里尝着愈发浓烈的腥甜味道,余浮快被刺激疯了,撕扯间看见荆行秋光洁的心口有一朵黑色的虞美人,这是他上次打伤他留下的魔印。就在余浮微愣的时候,荆行秋迅速翻身,抵着余浮肩膀把他按在了床上,两人位置瞬间颠倒。红帐映下暧昧的暖光,床榻吱呀晃动,肌肤相贴,汗水顺着颠簸的动作滑入锦被,洇湿一片,为这场放肆的情.事做着见证。不眠不休动静喧天,墙外听壁角的魔众们个个羞红了脸。“啧啧,富贵啊,我们君上真是龙精虎猛一柱擎天宝刀不老。”紫旋风捂着脸叹道。绿头发的富贵恨不得长八只耳朵:“可是、可是叫的好像是我们君上……”粉旋风脸颊涨红,又尴又尬:“君上夫人,真是、真是好生生猛呢,嘿嘿。”这夜格外漫长,余浮支腮看着身边人的睡颜,心里满溢着爱意,手指抚上他锁骨上的红莲印记的瞬间,遥远而模糊的记忆忽然而至,叫他一时乱了心神。红莲。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巨难写,写的我心力交瘁,明天再修吧,累瘫QAQ。唔到这里文中已经出现两次红莲了,最早是在学霸顾西昭的画里,这个就涉及到下一个番外了嘿嘿,下一章见。☆、番外之渡魔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此篇番外非常非常狗血,慎入。沐华殿里金碧辉煌,殿中央的八角香炉氤氲着白烟,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面目呆滞地坐着,动作僵硬地拨了拨炭火盆,奄奄一息的炭火旺了些,但殿里依旧很冷。“咳咳…”余浮放下一枚棋子,掩唇咳了几声,可喉中的痒意却仍旧难以忍受,便伸手去端一边的茶杯,抬起的手腕间有条半透明的链子闪过银色光泽,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脖子、手腕、脚踝上都有,以一种绝对屈辱的姿态,将他禁锢着,随着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茶水已经凉了,喝下去并没有缓解,反而使得痒意更甚,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搅碎再咳出来。他咳得惊天动地,浑身不住颤抖,脊背弓着,脸色煞白,泛红的眼尾溢满了泪水,然而在他周围的人却浑然不觉,或呆滞站立或机械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余浮知道他们只是用人尸炼出来的傀儡,即便他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余浮渐渐缓了过来,用指尖揩去嘴角的血,无奈地笑了笑,微眯的眸中漾着细碎的光,看起来苍白又脆弱。又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余浮冻得指尖发青,顿了一会儿才落下另一枚黑子,他在自己同自己下棋。时间过得很慢,不,或者说他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漫长得刻骨铭心,长过了之前的好几辈子。好在还有东西打发时间,即便他早已厌倦。余浮恹恹地托腮,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枚黑子,冥思苦想下一步。“啪嗒。”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身侧伸出来,放下棋子后,顺势按在了他放在棋盘边的手上。这手非常冰,好似手背上压了坨千年寒冰,冻得余浮打了个哆嗦。“冷?”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奚衍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他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潮湿的寒气。“不冷。”余浮没有回头,淡淡道。“呵。”很短促的笑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戏谑,按在手背上的手移动到肩头,强行把余浮转了过去,两人面对着面。奚衍长着相当英俊的一张脸,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然而眉目间却隐隐透着股邪气,明明是笑着,可目光却是冷的。奚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垂着眸子的人,声音漫不经心:“就穿这么点,你故意的?”余浮摇头:“不是。”颈间突然卡上了一只手,奚衍掐着他的咽喉,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声音有些狠戾:“就这么不想见我?连话也不愿多说?”余浮呼吸有些困难,却依旧垂着眼,面上毫无波澜。奚衍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心头烧上股无名邪火,他眼里蕴着痛恨,手指猝然用力,只要再用力一点,掌心这纤细的颈项就会像脆弱的花枝般,一折就断。余浮的脸越来越白,窒息带来的恐惧被他尽数压在心里,满脸俱是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