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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曾娶妻纳妾,那你可有通房,可有红颜知己?”他回答道:“从来不曾有过。”十三公主索性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打算留着童子之身入土么?”他登时红了脸,但仍是坚持道:“你还是再细细地思量思量罢。”“好罢。”十三公主出了牢房去。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被无罪释放了。次日,上朝时,圣上猝不及防地道:“朕之十三女安阳公主已到了婚配之龄,今将安阳公主许配于御使大夫俞阳,待安阳公主及笄后,由钦天监择吉日成婚。”他本想当庭抗旨,但恐驳了十三公主与圣上的颜面,又料想十三公主定然已下定决心了,便下跪谢恩了。一月又十七日后,十三公主及笄。三月又一日后,他与十三公主成亲。待宾客散去后,他进了洞房,十三公主身上的凤冠霞帔乃是她上一世亲手绣的,喜床上的鸳鸯被亦然。他行至十三公主面前,以玉如意挑起了十三公主的红盖头。十三公主眉眼姝丽,衬着凤冠霞帔更是动人心魄。他凝视着十三公主的双眼道:“今日嫁我,你悔是不悔?”十三公主坚定地道:“我从不做后悔之事。”他颔首,又拿了合卺酒来,与十三公主一道饮了,其后,才战战兢兢地牵住了十三公主的手。十三公主面生羞涩,却忍不住取笑道:“我已是你的妻了,你何不再做些别的。”他迟疑须臾,终是吻上了十三公主的唇瓣,又褪了十三公主的凤冠霞帔,同十三公主成了周公之礼。半年后,十三公主怀了身孕。九月后,十三公主产下了一对龙凤胎。他在产房外听得婴孩的啼哭,立即冲进了产房,他并未先去看他的孩子,而是到了十三公主面前,握住了十三公主的手,含泪道:“寒露,是不是很疼?”“很疼。”十三公主出了一身汗,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倘若我能怀孕便好了。”他这般说着,引得十三公主笑道:“那下次便由你来怀孕罢。”那对龙凤胎却是在这时哭得更为大声了,许是未被父母理会的缘故罢?产婆将洗过的龙凤胎抱来了,十三公主与俞阳一人抱一个,俩人俱是初次为人父母,面对着娇嫩的婴孩俱是紧张万分。十三公主瞧了眼怀中的男婴,又望住了俞阳道:“阳郎,能嫁予你,能生下你与我的孩子,我很是欢喜。”俞阳严肃地道:“我亦很是欢喜,今后余生我会让你更欢喜,再不会有些许悲伤。”十三公主力不能支,将男婴交由奶娘抱着,又朝着俞阳道:“我要睡一会儿,你陪着我罢。”俞阳便将怀中的女婴也交由了奶娘,自己则褪去外衫,上了床榻去,又将十三公主揽在了怀中。女子生产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十三公主的额头道:“幸好你没有抛弃我。”十三公主坐月子时,他除了处理公务便是陪伴十三公主。过了几日,他差人将自己的父母以及林小姐的母亲接来住了。三位老人不是围着十三公主转,便是围着龙凤胎转,家中根本没有他的地位。他也不恼,怕老人累着,又多请了一个奶娘照顾龙凤胎。因为有十三公主的支持,许多从前处理不了的事务,如今顺畅了起来。又十年,这朝堂上下能算得上是河清海晏了。他想做之事做完了,到了他该去殉情的日子了。不过而今他失而复得,又有了一双儿女,已无需殉情了。※※※※※※※※※※※※※※※※※※※※辰时:07时至09时戌时:19时至21时望江怨·其一云奏走出十余步,回首一望,见那俞阳正在抚摸林小姐的墓碑,不由伤感起来。林小姐的闺名唤作寒露,今年这个寒露是在五日之后,但林小姐却过不得了。他昨日咳了不少血,现下其实还未缓过来,因而走得极慢,他身侧的叶长遥亦走得极慢。俩人未及走回城,天空陡然阴云密布。一路上,俩人不曾说过一句话,这时,叶长遥却是道:“云公子,你受不得凉,我背你回去可好?”云奏信口道:“你是嫌弃我走得太慢了么?”话音一落地,他却听得那叶长遥满面歉然地道:“我并不是嫌弃你走得太慢了,而是怕你受凉。”是自己心中不快,无意间将气撒在叶长遥身上了。“对不住。”他当即向叶长遥致歉,又努力地挤出了笑容来,“劳烦你背我回去罢。”叶长遥低下身去,云奏方要爬上叶长遥的背脊,秋雨却已纷纷坠落。叶长遥忽然直起了身来,脱去了最外头的书生袍,将那书生袍披于云奏身上,才复又低下身去。云奏将整副身体托付于叶长遥,心口抵着叶长遥的背脊,叶长遥的背脊灼热惊人,片晌,他才反应过来,叶长遥正在催动内息,这叶长遥实在是过于体贴了。叶长遥正带着那斗笠,他抬手掀开了斗笠边缘的纱布,将头颅伸进了斗笠中,更是鬼使神差地将脸颊贴在了叶长遥的侧颈。他安心地阖上了双眼,未多久,竟是昏昏欲睡了。尚未睡沉,他已到了新房,而后他被叶长遥放到了床榻上。秋雨细密,稍稍一淋便会湿透衣衫,但他身上的衣衫却是干爽无比。他睁开眼去看叶长遥,叶长遥不知为何双耳泛红。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拨弄了一下叶长遥的耳廓,又口齿含糊地问道:“叶公子,你这耳朵怎地红得这样厉害?”叶长遥答道:“我亦不知。”云奏打了个哈欠道:“抱歉,我须得歇息一会儿。”他这个一会儿却足足有一个半时辰长,待他转醒,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他坐起身来,试着将体内的道行全数汇聚于丹田,可惜并没有成功,反是喉咙一甜。他这副身体当真能撑到观翠山么?究竟如何做才能掌握这三成多的道行?在那蟾蜍精意欲强/暴他之时,他尚能勉强将三成多的道行运转于周身,但眼下却是做不到了。他不是会轻易放弃之人,故而,他又试了一次。这一次,不及捂住唇瓣,他已倏然咳出了一口血来。血液大半落在了那鸳鸯被上,使得一双恩爱的鸳鸯扭曲得生出了煞气来。他没有气力去清理着鸳鸯被,亦没有力气将自己唇上、下颌、脖颈的猩红抹去。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仍是觉得不够。“叶长遥……”他本能地唤了一声,见那叶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