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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两排侍卫齐整地立于状元城主干道两侧,其中有一侍卫到了马车前,客气地对他道:“新科状元郎不久便要进城了,请公子勿要在主干道内驾车。”故而,他就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将马车停在了客栈的后院,又从马车中将云奏抱了出来。云奏正在昏睡,但一被叶长遥抱起,却立即睁开了双眼来,凝视着叶长遥,而后用唇瓣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撒娇道:“抱我好不好?”叶长遥清楚云奏所谓的“抱”并非指单纯的拥抱,而是指最为亲密之事。“抱歉。”他将云奏抱上了楼,又抱到了床榻上放好,方要松开手,却被云奏扣住了一双手腕子。云奏顺着他的手腕子一寸一寸地往上攀爬,摸索到了他的衣襟,紧接着,将他的衣襟一分。他不得不使了些气力,拨开了云奏的手指。云奏浑身无力,不过是被拨开了手指,身体却因为失衡,而跌倒在了床榻上。叶长遥见状,揉了揉云奏的鬓发,怜惜地道:“抱歉。”云奏顺势用额头磨蹭着叶长遥的掌心,其后,又捉着叶长遥的手抚摸自己。从额头至眉眼,从眉眼至口鼻,从口鼻至下颌,从下颌至喉结,从喉结至锁骨……云奏肤如凝脂,逼得叶长遥不禁心思浮动,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云奏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一场云雨。他抽回了手,后退三步,方才对云奏道:“我去买药材,你好生歇息罢。”“不要!”云奏激动得“咚”地一声从床榻上掉落了下来,不及感觉到疼,一双手已经死死地抱住了叶长遥的双足,“不许走。”“疼么?”叶长遥低下/身去,正欲将云奏扶起来,竟是被云奏张口咬住了。云奏双眼中全然没有一丝清明,一副身体已然被发情热所cao控了。叶长遥强行掰开云奏的下颌,继而轻轻地将云奏推开了:“你乖一些,我出去买药材,很快便会回来。”“夫君,让我做。”云奏红了双眼,觉察到叶长遥并无改变决定的迹象,又软声软气地道,“很快是多久?”叶长遥端详着云奏道:“你且忍一忍,我立刻去请小二哥送冷水来。”“我不要冷水,我只要你。”云奏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媚眼如丝地道,“夫君,给我。”叶长遥摇首拒绝道:“不行。”云奏含着哭腔道:“可我们早已是夫夫了,为何做不得?”叶长遥肃然答道:“你的身体受不住,所以做不得。”云奏急得当真哭了出来:“可是我的身体亦受不住发情热。”叶长遥见云奏垂泪,恨不得以身代之。孔雀本就有发情期,这乃是本能,云奏若不是失去了将近七成的道行,很容易便能克服身为孔雀的本能,可而今的云奏身体孱弱,克服不了本能,不得不被发情热折磨,极是痛苦。叶长遥不敢碰触云奏,连为云奏拭去泪水都做不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串一串的泪珠从云奏的眼眶中流淌出来。云奏一面哭泣,一面尝试着靠近叶长遥,然而,他每靠近一些,叶长遥便会后退一些。他哭得几近哽咽了,都无法近叶长遥的身。叶长遥心如刀割,出了门去,请小二哥送冷水来。因云奏现下身无寸缕地跪在地上,他不愿让小二哥看见分毫,一桶一桶的冷水被送来后,由他自己亲手往浴桶倒,待得浴桶被注满了大半,他才走到云奏面前,将云奏从地上抱了起来。云奏一感知到叶长遥的体温,当即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他热情地去吻叶长遥,但叶长遥却是咬紧了牙关,不予他半点回应。他委屈地道:“你当真不肯抱我么?”“不是不肯,是不能。”叶长遥抱着云奏到了浴桶前,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云奏放入了浴桶当中。云奏猝不及防,霎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明只是冷水而已,明明眼下已是盛夏了,但他被冷水包围着,却直觉得寒气正在争先恐后地往他的体内钻,连骨头缝都不放过。“好冷……”他战栗不止,蜷缩成一团,但拼命地忍耐着,并未从浴桶中出来。他知晓叶长遥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他不能辜负了叶长遥的心意。过了一会儿,发情热终是缓解了,他寻回了理智,仰起首来,望着叶长遥道:“对不住。”“并非你的过错。“叶长遥见云奏已好些了,才道,“我出去买药材,等我回来。”“嗯。”云奏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叶长遥出了门去。他忍受着严寒,苦中作乐地想着:我不会被冻成冰人罢?那厢,叶长遥出了门去,远远地便瞧见了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锦衣的状元郎。状元郎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出众,微微含笑,笑容中已有了几分威严,全无一朝登天的得意,显得很是沉稳。数不尽的百姓推挤着,欲要将状元郎看得仔细些。叶长遥满心满眼俱是云奏,哪里有看热闹的兴致,自是径直往药铺去了。然而,药铺中却无一人,想来掌柜亦去看状元郎了。他心急如焚,耽搁不得,索性自己抓了药,而后将药钱放在了柜台上。他快步回了客栈去,又向小二哥借了火炉与药壶。云奏目前情况不好,他实在放心不下,改为在房间中煎药。他先前煎的药皆是滋补养身的,今日抓的药却是清热降火的,不知对发情热可有用处?一进得房间,半点动静也无,他匆匆地将手中的物什放下,到了屏风后头,映入眼帘的仅有云奏如云的墨发,那墨发铺陈于水面上,静止不动。他慌忙将云奏从浴桶中提了起来,云奏溺了水,已陷入昏迷了,面无血色,一双眼睛却还红肿着。长相思·其二他又将云奏平放于地面上,用手一按云奏的胸腔。云奏旋即吐出了一口水来,却仍是昏迷不醒。他转而一手捏住了云奏的鼻尖,一手掐住了云奏的下颌,送气与云奏。如此反复了几回,云奏方才转醒过来。云奏并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满面懵懂,看清了叶长遥之后,随即开心地扑入了叶长遥怀中,温言软语地唤着:“夫君,夫君,夫君……”叶长遥被唤得心脏好似要化成一滩水了,轻抚着云奏红肿的双眼,问道:“你还好么?”“还好,只是眼睛有点疼,是我太爱哭了。”云奏自然记得方才之事,那时候的委屈现下依旧堵在心口,教他吐息滞塞。叶长遥从来不曾对他如此残忍过,不允许他靠近,拒绝他的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