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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割rou救叶施主,才导致你的道行无法维持住你的人形,不过你毋庸担心,不久后,你应当便能恢复人形了。”他侧首去瞧凤凰羽,那凤凰羽黯淡无光,他行至凤凰羽面前,用喙碰了碰,那凤凰羽竟是灰飞烟灭了。住持大师言罢,将绿孔雀与叶长遥安排妥当了,才又诵经去了。过了四个时辰,叶长遥方才转醒,他发觉自己浑身无力,甚是虚弱,后又感知到有甚么物件正压着他的左臂,沉得很,未料想,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绿孔雀。他顿时大惊失色:“你分明已恢复了人形,为何又变回了绿孔雀?”叶长遥一有动静,绿孔雀便转醒了,绿孔雀用啄咬开了叶长遥的衣襟,继而细细地端视着,以确认叶长遥完好无损,其后,他才撒娇地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去磨蹭叶长遥的心口。——叶长遥一身的血衣已由小沙弥换下了。绿孔雀可怜得紧,张了张喙,居然吐出了人言来:“住持大师道应是凤凰羽灵力不足,无法使我完全恢复道行的缘故。”须臾,他才意识到他虽然尚是一只绿孔雀,却能口吐人言了。叶长遥亦愕然不已,先前,绿孔雀除却芯子乃是云奏之外,旁的与寻常的绿孔雀并无多大差别,而今绿孔雀能口吐人言显然多亏了凤凰羽。但他很快便从中发现了绿孔雀刻意的隐瞒,遂发问道:“你之所以变回绿孔雀,是因为你在道行尚未完全恢复之时,便割rou救我的缘故罢?”绿孔雀并不为自己被叶长遥戳破了而感到窘迫,反是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断气?”“抱歉,让你担心了。”叶长遥安抚地拍着绿孔雀的背脊,又感激地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绿孔雀轻轻地在叶长遥的面上啄了两下,才道:“多谢你用心头血助我恢复道行。”叶长遥突地想起一事:“你是否一早便知晓惟有用我的心头血作为引子,凤凰羽方能助你恢复道行?”绿孔雀不答,算是默认了。“怪不得这一路上,你总是一副并不急着赶去观翠山的模样。”叶长遥低叹道,“心里压着事情很是辛苦罢?”叶长遥为他付出良多,更是险些命丧黄泉,却觉得他很是辛苦,实在是过于温柔了。“你当真是个傻子。”绿孔雀在叶长遥的唇瓣上啄了一下,“不知我何时才能恢复人形,我想与你接吻。”“我亦想与你接吻。”话音未及落地,叶长遥却陡然咳嗽了起来。绿孔雀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片晌后,叶长遥止住了咳嗽,含笑道:“我已有许多年不曾咳嗽过了,早已忘记了咳嗽的滋味,你之前却时常咳嗽,我终于能体会到你的感受了。”绿孔雀瞪着叶长遥,不知该说些甚么。叶长遥又道:“不知住持大师所谓的‘不久’是多久?”恰是这时,他眼前的绿孔雀忽然被白光包围住了,白光一散,绿孔雀再不复见,却见云奏赤身横陈于床榻上。他怔了怔,回忆着道:“我记得你之前从绿孔雀变回人形是穿了衣衫的。”“青天白日之下,又有住持大师在侧,我在变回人形后的一息内以术法变出了一身衣衫来,而现下只有你与我,我何必多费力气?”云奏明白叶长遥的身体虚弱着,并未缠着叶长遥与其云雨,仅仅以四肢缠住了叶长遥的四肢,并将脸埋在了叶长遥心口,汲取着叶长遥的气息。叶长遥的头脑略有昏沉,其中乍然现出一丝清明:“我不是吃了你的rou便能飞身成仙么?所以我已是神仙了么?”云奏摇首道:“我的rou应当只是救了你的性命,你若想飞身成仙,须得再吃一块我的rou。”“不必了,我舍不得。”叶长遥吻住云奏的唇瓣,搅得云奏乱了吐息,才正色道,“下次不许再提及此事了,不然……”云奏打断道:“不然如何?”叶长遥耳根微红:“不然我会吻得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红晕亦爬上了云奏的面颊,他竭力克服了羞耻,启唇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然你会抱得我下不了床榻。”叶长遥的耳根更红了些,他肃然承诺道:“待你我康复,我定要抱得你下不了床榻。”云奏粲然笑道:“我极是期待。”相见欢·其五叶长遥虽然被云奏救回了一条性命,可起初却虚弱得连床榻都下不了,亦如云奏所发的噩梦般,甚至连一双竹箸之于他而言都重若千钧。云奏的道行尚未完全恢复,时不时地会变回原形,但到底较叶长遥要好上许多。俩人留在丹谷寺中休养,日日闻着香烛味与诵经声,心境渐渐沉稳了下来。足足五日后,叶长遥方能自己执着竹箸用膳,而无须由云奏喂食于他。用午膳之时,云奏又突然变成了绿孔雀,他眼睁睁地看着竹箸落于地上,气得鸣叫了数声,而后飞到了叶长遥的双膝上,委屈巴巴地将自己毛茸茸的身体埋在了叶长遥怀中。叶长遥伸手摸了摸绿孔雀的小脑袋,又揉了揉背脊以及双翼,才探到了肚子上,道:“饿了罢?你现下乃是绿孔雀,能用人的吃食么?亦或是得用川梨、黄泡、蟋蟀、蚂蚁之类的?”川梨与黄泡尚可,至于蟋蟀,蚂蚁……绿孔雀不由打了个寒颤:“我才不要吃蟋蟀、蚂蚁之类的。”“抱歉。”叶长遥在绿孔雀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接着将一块煎豆腐放在了自己掌心,又凑到了绿孔雀的喙边。绿孔雀低下首去,就着叶长遥的手,去吃煎豆腐,他生怕自己尖尖的喙会伤到叶长遥,吃得极慢。良久后,他方才将煎豆腐吃尽,又指挥道:“我要吃糖醋莲藕。”叶长遥便又将一块糖醋莲藕放在了掌心,绿孔雀一面吃着,一面含含糊糊地道:“我想吃桂花糖芋苗、小炒rou、水煮鱼……”“待我好些了,与你一道下山去吃罢。”叶长遥的口吻满含歉然,教绿孔雀顿觉自己说错话了。“这些都不要紧,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便好。”绿孔雀在叶长遥唇上轻啄了一下,“你先吃罢,待会儿凉了便不好吃了。”叶长遥并不拒绝绿孔雀的好意,快速地吃完了,又拿了一只菜包喂绿孔雀。绿孔雀正吃着菜包,寮房门陡然被叩响了,一把声音在外头道:“两位施主,你们有访客。”访客?他们俩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哪里会有甚么访客?绿孔雀瞧着叶长遥,叶长遥亦瞧着绿孔雀,皆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疑惑。由于叶长遥尚不能独立行走,连用膳都须得由云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