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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说了什么呢?陈清梦仔细回想。想到有人问他:“许总,你学生时代有喜欢过人吗?你和她在一起过吗?”而那个时候的许星河,是怎么回答的呢?杯盏交错的迷离环境中,许星河的声音飘飘渺渺的穿过烟雾传入她的耳边。他说:“在一起过。”陈清梦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她颤着嗓音,问他:“所以,你当时说的那个人,是我?”“嗯。”“你从来没有答应过我,只是我在追你。”许星河:“可我从没拒绝过你,而且,我每天骑自行车带你上下学,不是每一个追求我的人,我都是这样对她们的。”陈清梦低头浅笑。许靳远遥遥地看着她,他也看过许多次她笑起来时候的潋滟模样,但没有一次有现在这样的情真意切、桃夭灼灼,连眼尾都晕开一抹鲜活媚色。他以前一直以为她不明白男女之情,但现在终于发现,原来她把所有关于爱情的东西,都给了许星河。就连眉间一抹春色也是。许靳远向来是个不纠缠的人,人这一生,应该活的潇洒。他也不屑用自己的爱意捆绑他人,尤其是——陈清梦根本不爱他,她爱的是另有其人。许靳远又问:“清梦,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刻的心动过呢?”既然讨不到现在的一抹月色,但有过一瞬被月亮的光辉照耀到也好。只不过很遗憾,陈清梦说:“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一个很好的学长。”“OK。”许靳远耸了耸肩,他神情轻松,“我知道了。”他朝他俩走了过来。距离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许靳远仍旧笑意温柔,“只不过这声弟妹我还是叫不出口,抱歉,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得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顿了顿,他说,“或许需要很久的时间,只是你知道的……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也很难接受的对不对?”有那么一瞬间,陈清梦想要流泪。如果许靳远能够狠心一点就好了,像许星河那样,在面对即便你已经有男朋友,但那又如何,我还是要追你;可许靳远不是,他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想过争取,而是一副——既然你这么幸福,那我默默围观就好。陈清梦忍住心里涌起的酸涩胀意,和许靳远说:“靳远哥,你会找到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人的,你也会喜欢他的。”她用词很讨巧,用的是“喜欢”而不是“更好”或者“更合适”。人们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目光短浅地认为那个人就是最合适、最好的伴侣,除此之外的任何人,都入不了眼。因为陈清梦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离开许星河之后,她再也爱不上任何人,遇到过那么多男的,他们都如迷蒙冷光般一闪而过,唯独许星河长久的停留在她的眼底。爱是一条漫长又无形的银河。她眼底的碎光,都是因为这道璀璨银河。许靳远歪头,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他的眼里隐隐地闪着光。他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可是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隐藏不住的,他此刻的悲伤与阴郁,从塌下的双肩和沉重的步伐就可以看出。办公室的门被他关上。陈清梦在许星河的怀里叹了一口气。许星河松开搂着她的手,他倒了杯水给她。陈清梦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杯子汲取热水带来的温度。她瞳孔涣散,双眼放空地看着某处发呆。许星河手头还有一堆棘手的工作亟待处理,但他却安静又沉默的坐在陈清梦的对面。许久之后,陈清梦说:“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许靳远的反应?”许星河淡声说:“嗯。”“你总是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她说这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并不像是夸赞,更像是讽刺与讥诮。许星河说:“你在和我生气吗?”陈清梦摇头:“不是。”“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兴师问罪?”许星河发出短促一笑,“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可不是我。”谈话莫名的针尖对麦芒起来。换做以前,陈清梦真的会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过去,可是时间在她身上沉淀了许多东西,她依然会放狠话,但不会用在深爱的人身上。吵架时候说的话哪句不伤人呢?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爱她的人。陈清梦的双眸渐渐对上焦来,她视线落在许星河的身上。她勾了勾嘴角,说:“我没怪你,只是许星河,我在想,你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呢?”“什么样的人?”陈清梦说:“把所有事情都计划好了,就连人的反应也是。”许星河扯了抹笑出来,他的笑里跟淬了冰一样,“所以呢?”“我呢?我也在你的计划里吗?我是你的棋子,还是什么呢?”许星河薄唇微掀,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我的人生的所有计划都是关于你,你说你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一个答案。陈清梦在之前的某个瞬间,以为许星河早就变了,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可是许星河用答案告诉她,他依然是在她面前那个纯粹的、从不说爱意、但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那个清隽少年。陈清梦笑了。她站了起来,走到许星河的面前,一个猛扑,扑到他的怀里。声音甜的冒泡:“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你要不要尝尝?”许星河抱住她,蹙眉:“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蛋糕了?”他向来对甜食避而远之。陈清梦威胁他:“你不喜欢吃吗?”她已经伸手捧起蛋糕,舀起一勺放在他的嘴边,“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喜欢吃吗?”“你喂我?”他挑了挑眉。陈清梦抬了抬下巴:“嗯哼。”许星河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我喜欢吃蛋糕。”·许星河工作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办公室关灯之前,陈清梦透过窗户往外撇了眼,外面的大厦也都只剩几盏零星灯火孤军奋战了。这座城市也渐渐趋向短暂的平静之中。坐电梯的时候,陈清梦突然说好饿。许星河:“不是吃了两块蛋糕,还饿?”那两块蛋糕许星河就吃了一口,他吃蛋糕时的表情落在陈清梦的眼里,跟吃屁的表情也差不了多少。她也就没再逼他,自己解决完两块蛋糕了。陈清梦诧异地看向许星河:“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