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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夜昊元的表弟,怎么看都是楚家的家事,殷笑开不便多问,便给夜昊元斟茶消气,过了许久,夜昊元才平息下来,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打算回自己的王帐,刚刚起身,夜昊元就看见了他放在桌上的瓷瓶,夜昊元看着特别,拿起来问:“这是什么?”殷笑开知道夜昊元向来不喜身边的人与其他皇子多接触,便扯了个谎说:“今日去太医那里讨来的。”“做什么用的?”夜昊元问。“恢复伤口。”“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夜昊元嘀咕着,感觉这瓷瓶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见殷笑开神情紧张,有意逗他,便说:“本王拿去用了,你再讨一瓶去吧。”殷笑开心里憋闷,哪里还能再讨得到啊,他虽然不舍得夜昊元拿去,可也不能说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昊元将那红梅瓷瓶装进衣袖扬长而去。坐立不安半晌,殷笑开努力说服自己忘记此事,可一转眼就又想起来,那是夜长希送他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珍惜就落入了他人之手,他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夜昊元的营帐外。帐内有说话声,殷笑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或者编个什么理由把瓶子要回来。忽然,他听见了一串对话,“王爷,这是何物?”是卫炎的声音。“笑开那里拿来的,说是治愈伤口。”夜昊元懒洋洋说着。“哦?好用吗?”卫炎好奇的问。“不知道。”夜昊元懒的答。殷笑开听不见声音,他把耳朵贴在帐幔上,细细听去。突然间,帐内传出杯碗落地的声音,以及夜昊元的惊呼,殷笑开来不及多想,冲进了营帐。卫炎已经倒地气绝,夜昊元震惊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殷笑开吓的坐在地上,夜昊元迅速反应过来,他马上控制了殷笑开,招进阮七云商量对策,殷笑开已经恐惧的说不出话,任由夜昊元几人将卫炎的尸体不知运去了哪里,然后夜昊元在他面前恶狠狠的问了又问,他几乎没有听见夜昊元问的是什么,心里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夜昊元杀了卫炎。彼时的夜昊元,心中也存着诸多疑虑,药物是在殷笑开那里拿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殷笑开下的毒,但卫炎是他的人,殷笑开也是他的人,自相残杀,有何意义,夜昊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设想成立,他就要失去两个重要的支持者,经过一晚的浑浑噩噩,他打算先保下殷笑开再说。殷笑开呆愣愣的跪在地上,宪洪帝怒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瓷瓶?”殷笑开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看向夜长希,见夜长希一脸愁苦,他忽然不想把他牵涉进来,而且,夜长希给他涂的明明是治伤的良药,为什么到了夜昊元那儿就变成了毒|药,若是他说出是夜长希给他的,岂不是让夜昊元咬定了是夜长希下的毒,殷笑开心底冰凉,他想来想去,发现是夜昊元想要找个替罪羊。“回、回皇上,这瓷瓶,臣在帐外捡到了一个。”殷笑开声音颤抖的说。“你胡说!昨日你告诉本王,是从太医那里讨来的!”夜昊元怒目而视,从刚才夜长希上前认下瓷瓶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夜长希,但昨日夜景弦蛊惑楚良音的一幕还在眼前,让他依然怀疑夜景弦,他没想到,殷笑开今日怎么又改了口,他难道也被收买了?“父皇。”夜长希低声唤道,伸手让夜岚启扶他起来,他艰难的从轮椅上下来,两腿无力的差点摔在地上,在夜岚启的搀扶下跪倒在地,脸色苍白的说:“父皇,儿臣方才想起,昨日曾送过殷公子一个这样的瓶子,殷公子狩猎受伤,儿臣看见,想着于太医的药膏应该会好一些,就......”宪洪帝抬起手止住夜长希的话,他的一番表现已经让宪洪帝心下酸楚,再加上他的主动坦白,让宪洪帝对他只剩下了疼惜,想着夜长希身体本就不好,平日也只是写写画画,从不惹事,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还要遭受无端非议,宪洪帝摆摆手说:“岚启,扶长希回去休息。”此话一出,便彻底洗清了夜长希的嫌疑,夜长希咬咬嘴唇,犹自委屈的让夜岚启扶他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坐回轮椅,夜岚启心下愤懑,对于那些对夜长希的无理指责和怀疑,他比夜长希更加生气,随便的行了一礼,夜岚启就推着夜长希出了营帐,夜景弦和沈洛目光相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赞叹,原来,最会演戏的,是夜长希啊。第60章第六十章行宫思过夜长希离开后,事情便渐渐有了眉目,在宪洪帝看来,无非两种可能,其一,殷笑开与卫炎存有嫌隙,便想借夜昊元之手除去卫炎,若是这样,宪洪帝便可以果断的下令拿下殷笑开,可是以调查来的信息看,殷笑开并没有谋害卫炎的理由。其二,便是夜昊元与卫炎有了矛盾,夜昊元想害死卫炎,然后嫁祸殷笑开,若是这样,宪洪帝眼色一暗,他还能再放过夜昊元吗?“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宪洪帝对殷笑开说。殷笑开抬头看看夜昊元,抖了抖嘴唇,心下一横,把前一晚在夜昊元营帐里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宪洪帝震怒,猛然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吓的在场官员全部跪下谢罪。“元儿!”宪洪帝怒目而视,他咬牙切齿,怒气冲上头顶,恨不得将夜昊元挫骨扬灰,他缓了很久,才问出口:“......是你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想留也留不下他。夜昊元感觉自己似乎被狗咬了,他好心好意的想保下殷笑开,不想却被他反咬一口,夜昊元眼里全是忌恨,梗着脖子也不跪也不行礼,“不是我!”他矢口否认,“卫炎拿瓶子做了什么我没看见,转眼他就倒地上了。”“那你应该及时上报,为何私自处理!”宪洪帝依然怒火中烧,对于夜昊元的行为极不赞同。夜昊元把脸一侧,看向夜景弦,“哼,我若上报,岂不是中了圈套,人在我帐子里死的不明不白,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其实他想把人丢进山里,这样死无对证,人都找不着了,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这次春猎的保卫工作实在做的太好了,即使阮七云这样的高手,都难以将人运出去。“你把人丢在河边,难道就脱得了干系?”宪洪帝气的不行,猛咳了几声,卫执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儿子,再次恸哭出来。“是他陷害我!”夜昊元手指夜景弦,病急乱投医,他只能想到夜景弦有理由这样做。“皇兄,可不要随意冤枉人呐。”夜景弦说出了他进皇帐之后的第一句话。宪洪帝无力的看看对峙的两人,暗自悔恨他过去为什么过多的宠爱夜昊元,现在,他总是自认为高人一等,遇事总会先把原因归结在别人身上,他已经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