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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叶心讳平静道,“龙血并不会因脱离龙身就与原身失去联系。待我修炼秘法之后,体内之血便可与她遥相感应,甚至借她真龙之力,威力巨大。她如若有意,也可自如cao纵我体内血液,借我之手颠覆佛宗、搅弄风云更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堕魔金龙与秘法自然成了禁术。”华瑾听他口气对那金龙没有半分怨怼,反带着些孺慕之情,便问道:“可你仍是好好的,可见金龙并无此意。”“不错。”妙叶心讳冲他笑了笑,“方丈其时极为庆幸。我虽已换血,却仍未修炼秘法,事情尚有转圜余地。我天资过人,更得方丈器重,最是有望成为佛宗下任宗主。”话已到此,他却不再细说,轻快道:“可小僧辜负了他,仍是自行修炼了秘法。”华瑾若有所思,并未回应。妙叶心讳虽轻描淡写,但道出的可是佛宗秘辛,门派的生死关窍。他之前言语含糊,未曾和盘托出全部真相,其实最正常不过。火气散去,华瑾又忍不住对眼前的僧人心生了好感,回想着方才的剽悍言行,有些赧然。“……算我错怪你了。”他捏着手指尖小声道,“既然大师有如此本领,事情紧急,还请给我讲讲我身上的咒如何解吧。”妙叶心讳颔首,示意华瑾伸出手来。他的手虽白皙光滑,却仍比华瑾的手大了些,刚好将华瑾的手包住,细细摩挲。僧人道:“初次见面时,尊者身上的咒印气息还未如此浓厚,想来是大阵将成,咒印的力量也加强了。”他指尖蘸了些茶水,在桌上草草勾勒出一个图案,不过几笔,华瑾就认出那正是自己和莫彦所中之咒的轮廓。“此咒名‘降’。以往接收战俘、或有部族投靠龙族时,龙族便会在来者身上施下此咒。中咒者被困在封地,也就不可进犯龙族或投靠他人。但尊者身上的,并不是完整的‘降’。”妙叶心讳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小僧尚未明白秘术如何流失出去,到了旁人手中。然而如今流传于世的,并非原本的秘术。尊者所中之咒的大致结构虽是‘降’,却不知怎的混入了龙族下属,一支鲛人部族的情人咒,可借情事对心爱之人施下,使二者同生共死。”华瑾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耳尖红得发亮。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莫彦的私情会如此突然地被戳破。况且妙叶心讳嘴角含笑,他既然一见面就看破了禁咒,想来早就对自己和莫彦的关系心知肚明。此刻细细讲来,不仅是为了解释清楚,分明……分明就是存心调侃!又羞又气,华瑾抬不起头来,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竟好像要哭出来一般。妙叶心讳面上不露,心中却忍俊不禁。他本就对华瑾颇有好感,现下更生出几分促狭。仍是一派温柔和煦,僧人不紧不慢地说:“既已明白了来处,解咒也就不难。这两个禁咒,用我体内龙血就可解除。”看华瑾双颊霞色褪了些,他话锋一转:“只是……金龙已经陨落,小僧体内龙血之力逐日淡去,如今已大不如前。此咒虽经过篡改,却与大阵呼应获得加持,效力仍不可小觑,怕是要放干我体内一半的血才能为尊者及月尊解咒。”“啊!”华瑾大惊,“我与大师素昧平生,怎能厚颜求大师冒险放血。就没其他法子了么?”“有倒是有。”僧人捧起茶杯,清俊的眉眼在袅袅水汽中若隐若现,“取血解咒本是最好的法子,盖因最容易取出使用,并非没有替代。我四处游历时曾得知,人间界有个说法。虽无甚根据,但也并未无稽之谈。”他将瓷杯轻轻搁下,一脸诚恳:“一滴精十滴血,尊者可曾听说过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厢华瑾对着妙叶心讳瞠目结舌,这厢云非名与雾里灯已来到西域,正坐在一座高耸的沙丘上休息。雾里灯掐指一算,二人已许久没有这般静默不言地坐在一处了。生在这世间,即便是云非名这样的大能,也有许多的不得已。为了维护经天门的名誉,也为了自己胸中的正义,他三不五时就得下山铲除妖邪,匡扶正义。雾里灯又酷爱四处游荡,教人摸不着行踪。即便平静安详如此时,也是在为天下命运奔波的间隙忙里偷闲罢了。雾里灯一时不禁颇为感慨。“若是夕数魔尊得手,天下就此覆灭,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他望着大漠中的漫天星斗,缓缓躺下。“生灵涂炭,秩序崩坏,没什么不好?”云非名闭着眼打坐,冷冷地回他。雾里灯嘿嘿一笑,翘起了二郎腿:“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急什么。你想想看,等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各人的本性都会暴露无遗。那些恩爱的、和睦的、与所爱相伴,未必会有多大遗憾。那些虚伪的、丑恶的,也都会像被捉住的毒蛞蝓般,临死前反倒要拼命吐出一大口毒液。”他怅惘道:“上古大战中,不知多少神明陨落,化成无知无觉的星星。自那以后,得以飞升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你我纵然寿命长过凡人千倍万倍,却终究有身死道消的一刻。既然如此,不若就在这一刻一同去了。省得到时你还得跨越个万水千山来给我奔丧。”“胡说八道。”云非名不悦地睁开眼。他一生只得雾里灯一位好友,自是容不得他在自己面前谈及如此不祥之事。但大漠无垠,风声喧嚣,头顶更是一片参不破的天,云非名一向沉稳的道心竟也动摇起来。此来西域,前路渺渺。佛宗踪迹成谜,极难寻访。夕数魔尊大阵将成,目的不明。若是能靠一人一剑杀至跟前便能解此困局,他自然责无旁贷。可偏偏情势复杂,最需要小心谨慎行事。云非名面上不显,心里却偶尔烦躁不安。传说西域以前是众神花园,无数奇花异草,珍奇灵兽遍布其中。众神寿命无尽,终日只需狂欢作乐,没有忧愁。可无人知晓为何战争突然爆发,上古大神全部陨落,昔日花草们争奇斗艳的仙境也变成灵气诡异,生灵绝迹的大漠。古神尚且如此,修仙者与凡人更是脆弱。难说这一次天下会不会就此覆灭。诤寰真人不畏死。他自诩行事问心无愧。想杀的人,想匡的道,靠手中一把天霜都当下解决了。可唯独在一件事上,他无法说自己处理得干净利落,亦无法说问心无愧。心湖月影揽不住,昙花一现芬且芳。那人的容颜本该日益淡了的,却连同着难以说出口的煽情画面,声色俱全地在他本真心境里反复来去。云非名忍不住了,想要捉住他,好好问个清楚。他却藏得极好,简直不像之前那个迫不及待跑来迎接的人。“不知……魔域如何了。”云非名不自觉地说出了口。“魔域啊……”雾里灯笑嘻嘻地转身爬起,“还算太平。听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