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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段一环套一环。眼见将要傍晚,会面也该就此结束了。陈学民最后说道:“接不接呢,还是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今天约你们出来,主要是想见见面,聊聊天。毕竟也有好几年没碰过面了。”林渝遥和顾寻站起来,走到陈学民两侧,往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踱去。他们把陈学民送上车,目送着人远去。“你要接吗?”林渝遥问旁边人。顾寻从口袋里翻出了根烟,勾起一边嘴角,阴阳怪气道:“反正你肯定接,陈导新作的男主角,之于你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林渝遥并不气:“随你说。”他们来时坐的是是顾寻的车,在和陈学民聊天期间,吴思敏叫了司机把林渝遥的车开过来,等会儿他还要赶去的片场继续拍戏。而顾寻晚上和人约了吃饭,两人就此分散。拉开车门,还未坐进去前,林渝遥忽然开口:“对了,需要我把旧咖啡机给你吗?”问话来得突然,顾寻嘴上的烟差点没叼住。聊天时,说完那句不过大脑的话后他就后悔了。没成想林渝遥如此会钻空子,给他难堪。“谢谢,但我不恋旧。”顾寻说完就钻进车里,关上了门。林渝遥和吴思敏对看了一眼,小姑娘一脸茫然,没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陈学民的新戏最终两人还是接下了,也没走正常流程,试镜都省去了。没过多久,就接到通知,要拍定妆照。到了现场,陈学民迎面走过来,拍了拍林渝遥的肩膀:“合作愉快。”林渝遥笑道:“合作愉快。”“行,你先去化妆。顾寻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他在拍新一期的杂志封面,我从片场赶过来的。估计他也快到了。”林渝遥解释。“好。”陈学民说。进了化妆间,立刻有人过来打招呼。“林哥好,我是momo。”化妆师是个年轻女人,一头绚丽的蓝发在炽烈灯光下非常耀眼。“你好。”“林哥坐这儿。”momo指着椅子,然后去翻自己的工具,准备开工。林渝遥坐下来,等着上妆。“哎,林……林什么来着?”这时,旁边座位上的人忽然扭头看过来,大声道。林渝遥不明所以的望过去。“是我啊,记得吗?上次在那个酒……”说话的人似乎有好动症,一边说一边举手比划,正帮他画眉毛的化妆师苦不堪言,手一抖,一道黑色印记划在了侧脸上。林渝遥看着这猴子般不停动作的人,脸和名字慢慢对上。他不确定道:“……徐保牧?”第9章徐保牧神色兴奋,连连点头:“是我是我。”他的化妆师是个中年女人,脾气似乎不大好,被接二连三的打断有些不开心,直接停了动作站在一旁。徐保牧倒是没察觉到这些细节,他为人行事没边没形,全凭心情好恶,哪管他人感受。“你叫林……”徐保牧没记住他拗口的名字。“林渝遥。”“对,我记起来了。”“你也来拍这个戏?”“是的,我演邱彦。”徐保牧坐直了,不再晃动,化妆师板着脸继续帮他画眉毛。林渝遥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演邱彦,这个角色就是顾寻演的模仿歌手所模仿的正牌歌手。“你挺适合的。”林渝遥客套道。话里也含着几分真心,剧本里邱彦的人物性格是台上人模人样、台下鼻孔看人,和徐保牧本人颇有几分相似。徐保牧一脸得色,就差尾巴翘上天了:“我也这么觉得。”吴思敏站在旁边没忍住,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这声轻笑引来徐保牧不满的目光,她赶忙敛住笑意,强装出正经。大少爷估摸着今儿心情不错,一番眼神攻击后没开语言攻击,就这么放过去了。吴思敏逃过一劫,冲着林渝遥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会多注意言行举止的。“对了,上次那事谢谢你啊。不如拍完照我请你吃饭?”徐保牧转头问道。林渝遥正张口准备回答,徐保牧旁边的女人先开口了:“今天周五。”说话的人是徐保牧的助理,年过四十的女人,法令纹很深,不苟言笑的样子显得极为严肃,说话也一板一眼,没多少感情。徐保牧耸了耸肩膀,想起来今晚是每周的例行公事,说:“我忘了晚上有事,那下次吧,反正以后见面机会多。”林渝遥笑着说没关系。顾寻迟到了几分钟,他拍完杂志往这边赶,下车时接到了祁乐的电话。对方在片场可能受了什么委屈,声音都带着哭腔,话也说的吞吞吐吐,语含深意,看样子是想要寻求帮助。顾寻听着烦躁,草草安慰两句就收了线。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而已,银货两讫互不干扰算是原则,祁乐最近却频繁来打扰他,胃口也越来越贪,多少有点拎不清。顾寻和陈学民打了招呼,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相谈甚欢。林渝遥的声音夹在其中,尤为明显。“咖啡给我。”顾寻对助理说道。蒋云舟连忙将东西递给他,然后去推门。顾寻的出现让欢声笑语的氛围出现了短暂停滞,他旁若无人的直接走到林渝遥旁边,把咖啡放到化妆台上。“帮你带了咖啡。”顾寻亲昵的捏了捏林渝遥的耳垂。那是林渝遥的敏感点,猝不及防的被捏住,差点惊叫出声,身体几不可察的颤了颤。“谢谢。”他缓过来,道谢。说话间状似不经意的拨开了顾寻捏着他耳垂的手指。“跟我客气什么。”顾寻反应自然的收回手,坐下来前随意的扫了眼整间屋子,林渝遥旁边坐着的那人他不认识,估计不是什么名角儿,他便连招呼都没打。徐保牧也不认识他,但接这个片子前他查过林渝遥,搜索栏第一条就是「林渝遥顾寻」。“这是你男朋友?”徐保牧好奇道。林渝遥为他俩引荐:“嗯,顾寻。”然后又对着顾寻介绍道:“徐保牧。”顾寻本来没当回事儿,一听到这人是徐保牧,神色立刻变了。“徐保牧?”“是我。”徐保牧隔着林渝遥冲他扬了扬下巴,权当打招呼了,“你好啊。”顾寻皮笑rou不笑的回应道:“你好。”徐保牧对他人情绪的感知非常弱——也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所以完全没把顾寻的态度当回事,继续和林渝遥嘚啵起来。“哎,上次回去你听我的歌了吗?”“听了,很特别。”林渝遥回答。“当然啦,你听那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