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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爱森很笃定,“格安的事情虽然棘手,却也不会动摇奥金家几百年的根基,她无非就是为儿子出气,想压奥金家一头,那么没必要一直压着格安的公审,反而会选择立马定罪。”爱德格觉得很有道理,如果实在不行,奥金家也可以直接提出公审,国会局没有理由一直把案件置后。这么一来,他担心格安会一直被关押在监管处的顾虑就会消失。爱森说:“这样想,事情就会容易很多。首先,我们要拿到公审日期,然后在这个日子之前联系上格安。据我所知,无论公审还是国会局内部审查,只要有你这枚领扣,那么都是有旁听权利的。你可以在第一时间获得案情的相关信息,然后立马通知我,我们进行下一步计划。”下一步计划就是方案A和方案B的分岔口,爱德格要根据审核的结果来决定他之后的选择。他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肩负着沉重的使命,不过这使命的重量让他感到踏实。深夜,爱德格回到了奥金家。奥金是一个大家族,新日莱特没有统一之前,他们家族就是议员家族。旧制没有现在的皇族和议会,那时是公阁制度(议会的前身),新日莱特的所有决定都是由大小公阁商议,奥金家就有一位曾任职大公阁的十长老之一的人。真正成为现在声名赫赫的奥金家,则是因为他们是“新日战争”中最大的功臣,是新皇上政的最大助力,可以说没有奥金家就没有新皇、就没有如今的新日莱特。他们一族的地位可见一斑。奥金家在国都寂澹的第二街区,紧挨着第二公主的后院门,规模和风格比起第二公主的宅邸也毫不逊色。家里会客厅的一楼此时还亮着灯,爱德格远远看见了,慢吞吞地走到窗边,隔着一段低矮的灌木,踮着脚看窗内的人影——他的兄长,爱德华·奥金,总会在时光都沉寂的夜晚处理白日没有处理完的公务,而因为格安的事情,最近各方对奥金家的关注度很高,也常有冷嘲热讽,或是居心不良,奥金家的商、政状况并不乐观。爱德格也动过用家族力量救出格安的心思,可后来格安被转到国会局,看着日益繁忙的兄长,爱德格实在说不出任何请求的话,那太自私了,他和格安谁都不会愿意的。可他总要救格安。于是爱德格就做好了离开家族,甚至是脱离关系的准备。窗子半开,帘子被一阵小风吹起,窗内的人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困苦难解的谜题,正无绪地盯着某处发呆,这阵小风恰好惊动了他,一回头便看见了窗外沉默伫立的爱德格。“……蓝?”爱德华愣了一瞬,离开座椅,走到窗前掀起窗帘,“你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爱德格本没有深夜和兄长交谈的意愿,他的哥哥是一个话很多的大学士,会说很多道理,处理事情更喜欢分析,能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明确。不过这样一来,就会非常啰嗦,讲起话来像学校里挺着啤酒肚的老头。然而这个时候,不管爱德格是多么的不愿意,他也已经来不及逃跑了,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你……”认出弟弟身上议员特制的着装,爱德华想起前几天爱德格问他借用领扣的事情,顷刻便知道他这几天在为什么奔走。“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搞成这副样子?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话说到一半,爱德华看见他捏在一起的手指,突然叹了一口气,伸手点了点窗沿往屋内指,对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爱德格妥协,说,“算了,你先进来吧。”爱德格听话地跑到一旁,从正门绕进去,等再进到会客厅内时,爱德华已经关上了窗子,并为他准备好了一个椅子,就在他经常喝下午茶的圆桌旁边,这是要好好谈谈的意思。“哥哥。”爱德格站在门边。“进来,坐吧。”爱德华按了按眉心,露出一个勉强温和的表情,不过神情里的疲倦依旧无法减轻。他问爱德格:“蓝,你是在怪我吗?你三天没有回家了,是在怪我对格安的事情不闻不问吗?”格安被关了五个月,这五个月间,爱德格大概会认为他的兄长有很多机会能把格安救出来。爱德华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心里一直感到忐忑。“没有,”爱德格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他视线低垂,下意识盯着自己的鞋尖,低声说,“哥哥,我没有。”爱德华看了他一会,低声说:“可能你是没有,可你在用你的行动惩罚我。”爱德格愣了愣,没有说话。“蓝,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爱德华对他感到愧疚,但格安的事情不是简单的愧疚就能解决的,也不是他为了消除愧疚而帮助爱德格就能解决的,这是一个很大的事件,深入的话会发现事态严峻得谁也控制不住。爱德华说:“你为格安的事情做了很多。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可以把这一切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这比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要好得多,不是吗?你没有为了格安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义务。”爱德格本来是沉默的,可听见最后这句话,他突然升起一股强烈愤怒与不解:“哥哥,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我也并不希望用我们家族的声誉和地位来拯救格安。我知道他是我的骑士,不是你的,所以你没有理由帮助他,这些我都知道。”“哎,蓝,不是……”爱德华匆忙解释,但他的弟弟似乎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些我都知道,”爱德格认真地看着他,“可是我有很不明白的事情,那些事情你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待的,你知道些什么你不知道什么,这些我全都不懂!”爱德华沉默了,空旷的会客厅很静,听得见很轻微的夏虫的声音,又吵闹又有生机,和室内这两个突然剑拔弩张的人一点也不一样。爱德格发现自己的失控,深呼吸,和爱德华说:“哥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解答。”爱德华迟疑了几秒,大概是在思考先对自我进行解释还是先解决爱德格的问题,不过他很快得出答案,决定先回答问题,因为这样也是一个能让爱德格理解他苦衷的途径:“那好吧,你问吧,我都会为你解答的。”爱德格整理今天爱森和他说的疑点,一个一个问:"哥哥,首先,你知道格安的真实身份吗?不,不,我不应该这样问,我气糊涂了,我想问的是,格安来奥金家之前难道没有身份证明吗?他的证明没有被核实吗?"“好的,爱德格,我发现你应该有很多问题了,从最早的开始吧,关于格安的身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