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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还会辗转许多人,找寻难度极大。对此,爱德格表示了然。爱森还嘱咐他,在寻找线人的时期,希望爱德格可以低调行事,最好不要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晃,以防太过招摇,容易打草惊蛇。爱德格惊愕地表示自己从未有过这样悠闲且愚蠢的行为,并且十分不懂自己上街怎么就打草惊蛇了,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在家安静地待了几天。在家这段时期,爱德格的每一天都很无聊,于是他在无聊中给自己的低调生活增添色彩。他把格安的东西从里到外全部都亲自收拾了一遍,心想着等格安出来了,就能看见他的房间整整齐齐,连一丝灰尘也没有。然后格安应该会非常高兴,说不定还会夸奖他。爱德格小时候朋友很少,只有格安会从白天到晚上都陪着他,格安是他的小骑士、小护卫,也是他最亲密的小伙伴。他们的房间挨得很近,在三楼,楼层高一点,响动声就尤其清晰,所以在房间玩闹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奥金家的后花园玩耍,偶尔几次在房间打闹也会因为吵而被家里人训斥,后来就只有看书和学习才会在房间进行。格安的成绩很好,贵族少爷学的东西他一个不落,除此之外还要多学很多防身的技术,像格斗术、铁剑、或者别的什么,确保他有强健的体魄和精湛的技术可以保护好他的小少爷。格安的房间很简约,除了基本设施,剩下的就是书本、衣物,打扫起来非常方便,爱德格只需要把表面清理干净就好。格安在的时候,他总是会跟着爱德格,爱德格在哪他就在哪,所以爱德格的世界就只有他自己想看的那一部分,直到格安不在陪着他了,他才发现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格安帮他做了,没有格安的自己简直一无是处。爱德格将一盆漂亮的植株摆在格安的桌上,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类的花草,只觉得长长的叶子很好看。他想,等格安出来了,他就让格安告诉他这是什么。当然,除了花草,还有别的,格安什么都可以教给他。爱德格靠在格安的小床上,透过窗户能看见奥金家的花园,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那样呆坐,一坐就是很长时间,有的时候因为闻得到被子上格安的气息而开心,更多时候则是越坐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想起格安出事的那天,他和格安正在家里练习格斗术。说实话,爱德格是个娇气的少爷,他很少愿意尝试自己不喜欢的、觉得麻烦的、浪费体力的事物,如果有任何需要尝试的必要,那么格安总会赶在他前面。但格斗术这种东西不一样,纵使格安学会了,技能也不能长到爱德格身上,所以家里人还是希望爱德格多少会一点,能简单地自保就可以,于是教爱德格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格安身上。爱德格不好好学,总是要分神去做别的有意思的事情,直到二十岁了,格斗术还是没学什么,依旧作为他每天的功课存在。换句话说,这个项目他们两个从小玩到了大。这样想,爱德格觉得后悔极了。他用手卷着格安被子的被角,心里给自己自言自语:等格安回来了,不,等过两天我见到格安了,我一定要和格安说很多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学习格斗术的,我什么都学,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把格安花在他身上的时间都还给格安,他要让格安以后的生活过得和自己一样快乐。这么一想,爱德格越想越激动,心绪和热血相撞,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他匆忙从床上下来,跑到楼下的会客厅,打算看看爱德华在不在,如果不在他就出去找,他要告诉他的兄长,说他想见到格安,无论什么关系,什么线,他想尽快见到格安,尽快、最快。-国会局为议员开后门的事情不少见,所以拒绝金级议员的请求基本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是奥金家的那枚,爱德格觉得自己想见格安一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爱德格根据管家所说的地点去寻找兄长,那是一个高级宴会厅,地点在第三街区,离国会局不远。爱德格没有邀请,进不去宴会厅,他没有办法,最后干脆自己去了国会局。国会局是近几十年才成立的。在大小公阁被废除后的新政时期,权利一直掌管在皇族和议会手中,他们互相牵制,本来各方安好,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经常会出现许多新型的政策和事件,还有许多历史上不曾解决的政法问题,于是国会局应运而生。总的说,国会局就是一个小型议会,和旧制的小公阁作用类似,不过小公阁是处理小事件,国会局用于处理高级事件。国会局中的议员都是来自寂澹帝都大学的顶尖学者,他们选拔之后再经过学习和考核才能正式进入国会局,而国会局内部的层级秩序也是一阶一阶上升,除了奥金家和东都使者,其他人一律以能力说话。对于爱德格来说,奥金家最大的便利就在于这里,他可以作为议员中的一位进入国会局,并且不用升阶级就能直接拥有大部分权利。依靠这样的权利,爱德格在国会局中几乎畅通无阻。他拜会了国会局的局长,一个举国上下除皇族和奥金家外、权利最大的老者,契耶可夫。这位老者七十高龄,但看起来刚过半百而已,见来人是爱德格,温和地笑,让他赶紧坐下。老者说起话来语气缓慢,不急不躁,爱德格心情平和的时候会被同化成一个暮年老人,感觉自己何止静下来,连脑子都锈住不转了,可非常焦急的时候,就会想掐着老人脖子摇,或者把他倒过来抖一抖,让他嘴里的话能说快一点。现在的爱德格是想见格安的爱德格,必然是焦躁的后者。老人和爱德格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和爱德格祖父的事情,讲述了他们从认识到各自结婚生子,讲的爱德格已经失去耐性了,这才问他怎么看起来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爱德格飞快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人笑了笑,说:“格安?说的是外党人格安·科克吗?”爱德格愣了愣,脸色变得难看,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格安·科克”这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沉声和老人说:“契耶可夫殿下,他还没有公审,你怎么可以说他是外党?这根本毫无证据。”老人和爱德格的祖父认识,但明显不是他祖父那样严肃的人,契耶可夫总是笑,很是慈祥又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喝了口茶,这才对爱德格说道:“这不是证据的事情,小奥金,他就是外党。”“涉嫌杀害三殿下的人,怎么会不是外党呢?”爱德格喉咙一噎,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