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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次陷入了沉睡。*“这是程谨干的?”在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你便听到了程谨的名字。你陡然僵住了,欲要扭头去瞧身后这个令你有些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深陷入清醒梦中并再一次穿进了别人的躯体——现在的你仅仅是名旁观者,并不拥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与此同时,在你腰椎末端流连的手指突然变得放肆起来。你能感觉对方似乎在若有若无地在搓揉着你后腰上两处结了痂的伤口,时不时地用指腹勾画着。你茫然极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后腰上长着一对腰窝,而腰窝上则是几道早已结了痂的伤疤。说话的人显然对这带着伤的腰窝极为热衷,正乐此不疲地摩挲着你的肌肤。“丑吗?”你听见自己轻声笑问。身后的人犹豫了半晌,抚摸着你腰窝的手指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的确。”你听到他喃喃道,声音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烦躁,“这让你的皮肤有了瑕疵……好在你身上的瑕疵不止这一个,不然我准得发疯。”“那如果我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呢?”你笑着问他,“假如我的身体与你理想中的躯体丝毫不差。”身后之人再次一顿,却又立即开口道。“那我会把你做防腐处理,完整地装在水晶棺里看一辈子。”他说到这里又蓦然轻嗤,像是在嘲讽自己方才说的话,“当然,这不现实,放水晶棺里估计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他摸着你腰窝的手指沿着那脊椎凸起的线条上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你的蝴蝶骨之上。“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把你的身体割成一块一块,装在防腐液里。我会把他们放在书架上天天观赏,时不时画个速写,作为人体雕塑的草图。我估计会被我的导师骂说没有创意,总是以同个人的身体作为雕塑原型。但这没办法,没有一个艺术家能够抵挡住这等诱惑。”话毕,他又突然话锋一转,促狭地笑了。“不过学长你的身体顶多只能说是不错,远远达不到我心中的理想躯体。所以我还是以一个世俗的角度来欣赏你的美吧。”“这么说,要是以后你遇到更理想的躯体,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我了?”你往他的怀里一躺,随即懒懒地在他的下颚处落下了一个吻,语气漫不经心极了。他抚摸着你头发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了一声“或许吧。”旋即又立刻改口,说了声“不会”。你听了他的话开怀大笑,整个人一颤一颤的,直到你笑够了,连通眼角都沁出了泪水。“找机会在腰窝上刺个刺青吧。”你低声轻叹。*你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布条蒙住了,看不见任何东西。与此同时,你意识到自己正端坐在木椅上,被人用麻绳绑了起来。“怪不得哥找上了我……”黑暗中,你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轻笑道,“你果然早有私心。”“你是不是和他说这都是哥的主意,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嗯,让我想想,要是他知道就是你向哥提议在小蓝上找他作为小雯的替代品,他会怎么看你呢?”你觉得这番话信息量多得使你无法招架,精神陡然便得恍惚起来。与此同时,你又终于明白了这个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因为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洗头小哥。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屋子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你提心吊胆,焦急地等待洗头小哥继续开口。你并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对方话中的意味,你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明显知道些什么——他并非如在你之前表现的那样对自身处境一无所知。你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只听不远处传来几声细细嗦嗦,紧接着的则是水笔笔尖在纸页上滑动的细微声响。你静静聆听着那笔尖与纸页互相摩擦的声音,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个动静来自与你的右手边,而之前洗头小哥的声音则从你左手边传来。这个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脚步声,因此并不是洗头小哥一边踱步一边写字。他之前说的话也绝不可能是疯言疯语,或是和通过某种电子设备与另一头的某人谈话。这个房间里除你和洗头小哥以外,还有一个人。那人正是洗头小哥的说话对象。你思绪万千,头脑发涨。这写字的声音让你第一时间便联想起了程谨。……所以洗头小哥现在正在和程谨对话?他们彼此认识?那洗头小哥为什么之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从你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使你越发焦躁不安。让你难耐的是,那书写的声音没过多久又再次停了下来。于是,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你急切地等待着他们继续对话,可两人却突然有了一种古怪的默契,谁也没出任何一点声响,宛若整个房间真的就只有你一人似的。你屏气凝神,不甘心线索就这么断在这里,过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愈来愈重,似乎是朝着你的方向走来,让你心下一紧。直到一只手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才明白对方的确是冲着你来的。你选择默不作声,假装自己依旧昏迷不醒,可他似乎断定了你早已清醒过来,依旧将针管扎入了你的颈侧。药效渐渐上涌,你的意识又逐渐模糊了起来。“你醒了多久?”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你恍然听见了洗头小哥的声音。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让你陌生到了极点。*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料不知何时已被人摘取。你低头一看,身上的麻绳依旧完好无损,牢牢将你的身体连同木椅捆在一块儿。在你大脑逐渐清醒的同时,你又忆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洗头小哥和程谨令人一头雾水的对话。你心中的疑惑无人解答,于是愈发惴惴不安。洗头小哥并不在你的眼前,此时的屋子里除你以外,似乎别无他人。正当你以为这间屋子只剩你一人时,一具温暖的躯体从你背后将你整个人居高临下地拥在怀里。来人的两只手臂环住你的肩膀,下颚轻轻搁在你的头顶上。“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头顶上方传来洗头小哥闷闷不乐的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之前那些举动和说的话都是有原因的。”你听着对方可怜巴巴的道歉声,却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你觉得对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怯懦软弱,性格温驯的模样,晕眩前那个冷漠自持的声音好似只是昙花一现。可你知道那并不是错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