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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过三个月的?”易元衡紧握拳头,心中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正准备直接去余家找人的时候,就见那女人拿出一把钥匙,往会所大门走去。“你有钥匙?!”易元衡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眼里燃起希望。“之前宠着我的时候,经常三更半夜在这里约*炮,就给了我钥匙。”那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钥匙扣的小铃铛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我有东西落在这里,拿了就走,钥匙也准备还他。”易元衡听不下她那么多的废话,抢了钥匙直接跑过去开门。“奇怪了,这个时间怎么会关门……”那女人还在后面絮絮叨叨,易元衡打开了门,直接闯了进去。“咦?易总你做什么?这样闯入我怎么跟他们交代?”那女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踩着高跟鞋小跑跟上去,“你你你别乱来啊!”易元衡迈着大长腿,沿着包厢一个个找过去。“你……你要找余钦吗?”那女人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这里……有一个包厢……只留给他。”“快带我去。”易元衡急红了眼。“好……”两人赶到时,正好听到包厢的门“吧嗒”一声,被人打开了。易元衡循声望去,看到里面的一幕时,目光一冷,浑身散发出令人胆颤的低气压。余艺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绑在一起,细嫩的皮肤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脸上还残留了两道未干的泪痕,整个人软绵绵地任由余钦抱着走出来。“你他妈干了什么?”易元衡咬牙切齿,抡着拳头上前,一拳往他脸颊打了过去,想要抢过余艺。余钦挨了猝不及防的一拳,踉跄着退了两步,但依旧把余艺抱得紧紧的,像疯了一般,看向易元衡的眼神里带着锋利的刀。“呵呵。”余钦冷笑一声,“来得真快。”“把人给我。”易元衡怕他做出什么伤害余艺的事,忍住怒气不敢上前。“他答应要跟我回家。”余钦扯过沙发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离婚协议书我会亲自拿给你签字。”易元衡心里慌乱,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苍白的脸上,担忧的神色掩盖不住:“他现在必须去医院。”余钦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回头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如同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抱着余艺往门口走。“混蛋!”易元衡再也绷不住了,箭步上前,抬脚往余钦的下腹踹,趁着他忍痛稍微松了力气,他又一个转身,跳起来,用力的一脚踢向他的胸口。这次余钦闷哼一声,终于被冲击得松开了手,一把将余艺扔了出去。易元衡见况,赶紧伸出手,稳稳抱住他,大步流星往门口走。那女人站在一旁看完整个过程,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个人不是余钦的弟弟吗?余钦为什么要绑着他?余钦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已然没有追上去的力气。他带着冷意的目光看向女人,语气里带着威胁:“刚才的事你若敢说出半个字……”“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那女人很识相,不用等余钦说完,先举着双手保证,顺道把钥匙丢还给他,拎起自己之前落在这个房间的包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去医院。”抱着余艺回到车上,易元衡第一件事就是把紧绑着他的绳子解开,“开快点!”“嗯哼……”这时,余艺小声哼了哼,难受得皱起眉,不安地乱挥着手,似乎正在赶走缠绕自己的梦魇。易元衡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握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他:“阿艺,是我,别怕……我在……”如此重复说了一路,临到医院的时候,他总算缓了下来,软绵绵靠在易元衡怀里,一动不动的,像极了重生前的那一幕。易元衡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立刻把余钦弄死。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余艺的身体,帐暂时放在一边,等他家小呆子醒了,再好好把账本翻清楚,跟他算总账。他跟在医生身后,忙前忙后看他们帮余艺做各种检查。“怎么样?”拿到报告时,他紧张得手足无措。“病人受到刺激太大,短时间内受不住休克了,幸亏送来及时。”易元衡稍微松了气,继续问:“他脑部有淤血,会不会受到影响?”医生沉思片刻,脸色不是很好:“之前的康复理疗起了不错的效果,不然这次就没那么简单。现在血块只是有压迫脑部神经的趋势,以后头疼、乏力、没食欲、甚至是嗜睡的症状会更加频繁发生,要小心调养。”医生说完,让他在报告上签了字,就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病床上脆弱的人。他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烦躁地揪了揪头发,给贺征打了电话。“我要对付余家。”易元衡声音里隐着难以掩藏的怒气。“发生什么事了?”易元衡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简单把事情跟他说了。贺征“嗯”了一声,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你放手去做,我跟何封不会坐视不管。”他能理解易元衡现在的心情,如果有人敢对乔途做这种事,他一样会用任何手段让对方后悔。听到贺征这句话,易元衡并不意外,道了谢之后就挂掉电话,目光重新落在余艺身上,满目担忧。余家是最早接触娱乐产业的家族,扎根很深,想要撼动他们在国内的产业,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巨大。易氏集团现在蒸蒸日上发展,一旦开始与余家的商战,自身的产业必然会受到牵连,四周的资本将蠢蠢欲动,试图坐收渔翁之利。这个时候,就需要同样是娱乐产业占了半边天的贺氏集团出来稳住局面,最大程度减少易氏在争斗过程中受到的冲击。他要毁了余家,但不是拿易氏去换。易元衡找来干净毛巾,拧了温水,轻轻帮他擦拭脸颊的泪痕,低头亲亲他紧皱的眉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让余钦付出代价的。”……余艺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这期间易元衡都寸步不离守着他,此刻见他细细地“嗯哼”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便知道他快醒了,赶紧按铃喊来医生。余艺只觉得头很痛,睁开眼睛后,落入眼帘的是易元衡挂着担忧的脸。瞬间,晕过去之前的那一幕重新在脑海浮现,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时候……余钦试图亲他,他奋力挣扎,往地上一摔,意识也逐渐涣散。不知道,他……有没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