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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耽误!这哪像是人家书生诓他啊,分明是他赖着人不放!二妹啊,我对不起你,这混小子是真摔坏脑袋了……“好硬……”营帐里又传出了沈牧的声音。将军说:“你等会,我把它拿出来……”然后,沈牧又说:“太大了,进不去的……”将军说:“不会,挤挤就进去了……你看,进去了……”司徒峰:“……”这……这还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嗐呀……”司徒峰听不下去了,老脸都要红了,只能跺跺脚,带着一肚子气走了。营帐内,将军把被子塞进柜子里,关上柜门。方才沈牧躺到床上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将军一摸,原来是他随手丢的兵符滚到了床单下。他把兵符拿了出来,又觉得被子太占地方了,索性团成一团往柜子里塞。但被子有点大,挤了挤才终于塞进去了。他躺回床上,把沈牧搂进怀里,“睡吧,有事我叫你。”“嗯。”沈牧抱着他的腰,困倦地闭上了眼。将军听着他又轻又缓的呼吸声,心下却有些不安。李长屿急疯了似的要拖沈牧下水,说沈牧是他的旧情人,却为求荣华富贵出卖了他;还说他有证据,沈牧之前与他有频繁的书信来往,曾信誓旦旦说要忠于丞相……书信确实是真的。那几年里,沈牧奉命巴结着丞相,阿谀奉承的话也说了不少,甚至暗地里帮丞相做了许多事。而如今,这些全被李长屿添油加醋后翻了出来,沈牧成了一个见风使舵,为求荣华而不择手段的小人。这故事背后的真假,皇帝自然心知肚明,可其他人呢?有多少人会陷进李长屿的故事里?又有多少人会选择相信沈牧?果然,在李长屿的疯言疯语传开后,异样的目光开始落在沈牧身上,甚至有人上了奏本,说沈牧或许与丞相私下仍有往来,怀有二心;也有人说沈牧品行不端,他日若有人诱之以利,怕是会为祸大虞……将军气得要去踹那递奏本的人,沈牧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没事的,皇上信我,不会理会这些的。”“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说你!”将军怒火中烧,“老子就该直接踹死姓李的那王八蛋!”“别生气了,皇上已经把他交给刑部了,自然会处置他的。”沈牧正在帮将军的伤口换药,顿了顿又说,“我昨日见到司徒前辈了……”将军伸手就掐他屁股,“什么前辈,叫舅舅!”沈牧脸一红,却不肯叫,“他说,你已经定亲了,姑娘叫大翠……”“啊?!”将军一脸震惊,“什么大翠?!”沈牧闷闷道:“他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只是你后来嫌弃人家姑娘不好看,就要悔婚……”将军:“……”将军想,他舅舅为了吓走书呆,真是什么谎都能扯,他们那个土匪窝,除了做饭的大娘,全是大老爷们,哪来的青梅竹马?还大翠,咋不叫翠花?第38章“书呆,”将军看沈牧抿着嘴,故意逗他,“你吃醋啊?”沈牧脸上薄红未消,闻言又染新粉,“那……那到底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什么大翠小翠的,舅舅起个名都这么土,也就你会信,”将军笑着刮他的鼻子,“傻书呆。”沈牧不服气,脱口道:“可当年我去边境给你送信,你就嫌弃我不好看,还要赶我走!”将军:“……”沈牧说完就后悔了,羞得站起来就想走,却被将军一把拉进了怀里。“原来你很在意啊,”将军笑道,“还记了这么多年,生我气啊?”沈牧不自然地撇过脸,“没有。”将军捧着他的脸转过来,正色道:“肯定是误会!我的书呆最好看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似的,又大声喊道:“我媳妇最好看了!”沈牧急忙捂住他的嘴。帐外,刚要来找将军的司徒峰一听,又气得甩甩袖子走了。然而,没多久,将军自己来找他了。将军一进营帐就左看右看,“什么大翠小翠的,在哪?我瞧瞧。”司徒峰:“……在府里……”“行了舅舅,别演了,你不累我都累。”将军打商量道,“以后别诓书呆了,要真把他吓跑了,我上哪去给您找外甥媳妇。”“你……”司徒峰叹气道,“你怎么就非要个男人?!”将军认真道:“舅舅,我是真喜欢他。”司徒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你娘临终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把它送给你媳妇,希望你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可你现在……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啊?!”将军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个银白色的吊坠锁,上面刻了一个“福”字。“怎么不能交代?”将军把锁拿出来,“给书呆不就好了。”司徒峰气死了,“这是求子锁!”将军无所谓道:“说不定书呆能生呢。”司徒峰:“……”将军拿了锁就跑,司徒峰在后面喊都喊不住,气得差点把营帐拆了。将军跑去找沈牧,说这是平安锁,直接就挂他脖子上了,“我娘留给我媳妇的,你可收好了。”沈牧有些懵,但也没多想,很宝贝地收了。可将军不对劲了,夜里抱着他睡觉,总要摸摸这银锁,再去摸摸他肚子,还嘿嘿傻笑,问笑什么也不肯说。两天后,众人开始拆营收帐,准备回京。沈牧正在收拾东西,有守卫来报,李长屿要见他,说有事要告诉他。李长屿已经被关在了囚车里,披头散发,一脸疲倦。沈牧站在囚车前,问,“何事?”李长屿抬起脸看着他。沈牧一身白衣,斯文清秀,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如初见般撞进他眼底。李长屿突然笑了,“沈子言,若当初是我赢了,现在的你,该是躺在我床上了。”“不是,”沈牧平静道,“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我了断。”“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个自我了断,”李长屿笑着笑着又狰狞了脸,“那为什么司徒越可以?!他凭什么?!”沈牧顿了顿,道:“凭他真心待我,却无所求。”皇上对他好,是为了他的忠心;李长屿对他好,也是为了他的忠心,尽管这忠心之外,还夹要着几分思慕,可权势面前,他仍旧只是颗棋子。惟有一人,怕他冷,怕他闷,自己满头大汗还抱着他不撒手;惟有那人,会在大刀落下时挡在自己面前;也惟有那人,会在疯马狂奔,他人嘲弄之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