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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或多或少搭进去好些友人性命的陆小凤;想想观其气运,亦非寻常之人,却屡遭背叛陷害,最终不得不远走他乡,若非偶遇六叔与自己等人,结局实在难以预料的萧峰;再想想缠绕着浓郁龙气的气运中,时常冒出三五缕异样桃色,姻缘成谜,还在不久之前收到的来信中,因为被父母大伯同时催婚,而向自己两人惨兮兮诉苦的段誉……宋青书摇了摇头。如此一番回想下来,便是对那能身负如此不同寻常气运,且一来还是一对成双的两人再好奇,他也不打算去那两人跟前凑什么热闹——初来此地,谁知道贸然因好奇凑上前去,会沾染上些什么麻烦。宋青书虽不怕惹上麻烦,却讨厌麻烦本身。何况那两人的气运中,还与丝丝缕缕不甚明显的龙气相互纠缠,自古修真者最不愿沾染的,便是这等与人间龙气扯上关系的麻烦。若是段誉那等确定会继承皇位,但尚不算皇帝的人倒还好说。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明不白,有所纠缠,又不知究竟是会是如何纠缠的。一旦沾上了,谁知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宋青书自己倒不怕什么——即便有甚麻烦,他总也能找到方法脱身,关键叶孤城此前便因南王谋丨反之事,与晋国皇族之间有过些许纠葛,甚至带到气运之中,险些陨落在这纠葛之下。眼下这层纠葛好容易断得干净了,可不能再让他和这些事扯上关系。打定了主意,宋青书当即便全作没有看见那两朵粗丨壮得惊人的气运锦云,只一转身,慢悠悠回了船舱。可他不去找事,却总拦不住麻烦事主动找上门来。宋青书刚回了船舱没多久,才摆上棋盘与叶孤城在两边坐下,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过后,船身猛然一震,继而,明显能感觉出大船前行的速度一缓,接着,船竟慢慢停了下来。宋青书拈棋的动作一顿。与船内许多不知外界发生了何等变故,因方才那声巨响与船身停住不前而纷纷走出船舱,欲去打探究竟出了什么事的船客们不同,宋青书神识外放之下,将大船及船周正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大船行进前方,一艘小舟正疾速驶来。在小舟之后,沿岸有十数骑手策马追赶,为首更有一人胯丨下无马,全凭着轻身功夫,数息之间从众骑手后方越众而出,伴着一声长啸,向那小舟飞扑而去!小舟上乘着二男一女三人。细瞧之下是两个衣着有些落拓的十七八岁少年,和一名白衣戴笠、看不清相貌,身形婀娜的年轻女子。适才那声巨响,便是因后方紧追而来的那人与舟上女子仓促之间交手,掌风与剑风相碰,轰然之间余波在江面扫荡开来,惊起一片江水,回落向江面时,发出的巨大落水声。原本这两人一击之下,那来人留那女子不住,小舟顺着轰击力道又向前滑行了数丈,眼见那来人与他身后率领的骑兵,就要失去追击的最好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舟飞速滑远。哪知那追击之人见对向恰好驶来了一艘大船,当即便飞身纵上了船来,欲以此船为踏板,再追上小舟,留下那舟上三人。而在宋青书神识之中,那小舟上两名神色惊惶中透着些许兴奋的少年,正是此前在他观望扬州时,所见的那两朵硕大气运锦云的主人……以宋青书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那小舟上持剑立在船头,看似与追击之人相互对峙,全无虚弱之感的白衣女子,早在之前与那人交手中被渗透而来的掌力伤及了经脉,如今手持长剑直立在船头,不过仅凭一股意志撑着,若追击之人再来一掌,恐怕连那女子带两名少年,统统都要在他掌下毙命。那追击之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下手异常狠辣,光看他此前拍来那掌,便知全然没有留手。虽说或许他若不出全力,便极有可能留不下那小舟上的三人来。但只因如此,便全力一掌击出,足可见他并不在乎舟上三人性命。若任由他以大船为跳板,再向那小舟击出一章,恐怕没了那女子庇护,那两名气运极盛的少年,便是跳舟逃命,恐怕也极难自保。更别提那两名少年如今脸上全是逃出生天后的极度惊喜与放松,根本没有察觉,那白衣女子已是强弩之末,再撑不了一时半刻,便会伤重倒地……宋青书心中念头一一转过,外界却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眼见那追击之人已飞身上了大船,正待再向那小舟拍出一掌,宋青书心中略一犹豫,却到底惋惜那两名有大气运加身的少年,且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与叶孤城的到来,影响了他们的命运——须知若无他二人乘坐的大船恰好在此时打从此处经过,那追击之人便不会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如此即便那白衣女子过后伤得再重,此时三人却是能顺利走脱的。宋青书心中这一惋惜,再一设想或许是因自己之故,才让那两名少年有了殒命之忧,便不好冷眼旁观,在那追击之人出手时,便轻轻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动作,只是一声轻哼,那原本闪电般从大船上空飞起,欲一掌拍向小舟的追击者已是一声闷哼,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一口鲜血喷出,面上神色骇然无比——是谁?!宋青书敛眸,收回刺向那追击者的神识。他并没对那人下手太重,不过是以神识轻轻刺了下对方丹田,使他气血翻涌,内力一时不受控制罢了。那人之所以会喷出一口鲜血,也是因为收力不及,受了些反噬而已,将养几日,便也就无碍了,算不得受了多重的伤。而那人这一停顿,那方小舟便顺着江流,一路向远方而去,转瞬之间,便再寻不到踪迹。岸上那些骑手此时却也再顾不上继续追赶舟上那三人。见那追击之人莫名从空中落下,那些骑手们一个个急匆匆跳下马来,更有人当即隔空向船上喊话,说的是:“船上主人何在?我主乃当今禁卫总管宇文大人!大人若在你船上出了岔子,我便要你这一船人都为大人陪葬!”这船瞧着虽大,却也不过是艘在运河上四处往来,搭载客人的客船罢了,船上主人虽有些本事,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便下令停船靠岸,任凭那些骑手上了船来,将那靠坐在船舷边喘息不止的追击者扶起了身来。宋青书亦听到了那骑手所言。他与叶孤城入隋之前,便从一些商人那里听说了不少有关隋国的消息。一听“宇文”二字,便联想到了传言中隋国四大门阀之一宇文阀。这宇文阀本就因族中四大高手之一宇文化及身任禁卫总管一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