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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了。陆唐拿着点心跑进化妆室的时候,引得一众人看向门口。他好歹是老板,除了许则远和季凡,大家都有点儿怵他。王铁森收到消息,掐了烟从楼道口走过来,把四处乱窜的陆唐“恭敬”地请出了化妆室。无事不登三宝殿,王铁森看向咬着一块蝴蝶酥的陆唐:“陆总,有何贵干?”陆唐三两下把蝴蝶酥咽了,道:“今天TIME也要去现场,我们绝对不能被压一头!”又来了,王铁森不太想搭理他:“跨年不也一起过?”陆唐摇头:“这次不一样!”跨年的时候,因为表演时间错开了,两个组合都没打照面,而且跨年去的男团女团一大堆,这次活动,到场的男团就只有SEVEN和TIME,可谓是真正的正面交锋了。王铁森听着陆唐一一分析,刚被满足的烟瘾又犯了,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把玩,碍于条件不允许,没有点燃。陆唐对SEVEN今天的服装和首饰都颇为不满,他说:“这也太素了,还怎么艳压群芳?”王铁森很想对他说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了,但转念一想,好歹用了个搭边儿的,也凑合吧。他回怼道:“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头上是不是还得顶一头冠,去动物园跟孔雀比美啊?”陆唐被噎得没话说,他心里是不觉得SEVEN比TIME差的,好歹是他亲自挑的人,TIME就不一样了,裴昊那么忙,哪有心思管那么多。但他好胜心作祟,反正不太踏实。活动在晚上,所以一整个下午都在准备,平时黏着许则远的季凡这次闷闷不乐了一下午,全队都察觉出了他们的异常。夏廷树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开始关心起队友的感情状况,于是去现场的路上,他问季凡:“你俩闹矛盾了?”季凡烦躁地点了点头:“……嗯。”但夏廷树想问什么原因时,他却不答了,这要说出来,还不得丢死人?夏廷树也没继续纠缠,想起来上次季凡帮过他一回,他礼尚往来地表示:“我去打探了一下远哥的情况?”季凡上下扫他一眼:“叫谁哥呢?不准去!”他和夏廷树正聊着,现在夏廷树去打听,许则远还不得以为是他指使的,他才不要先低头!明明是许则远拉黑的他!夏廷树懒得管了,摆摆手:“行,一会儿到现场,别让媒体看出来你俩闹别扭。”他说完就走了,回到洛溪身边的位置坐下。这俩还在热恋期呢,夏廷树才没那么多闲心管别人,他自己谈恋爱的时间都不够。虽然洛溪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怕王铁森看出端倪,但两人现在的模样着实有点腻歪。夏廷树倒没避讳什么,毕竟……王铁森早知道了他这点花花肠子。到活动现场的时候,SEVEN刚要下车,TIME居然好巧不巧也到了。两队人马几乎是同时下的车,有媒体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沈应还大方地跟季凡打了个招呼。季凡笑着回应对方,去看一旁的许则远的脸色,然后笑得更欢了。红毯是SEVEN先走的,瑟瑟冷风刮在脸上有点儿冷,季凡很想吐槽为什么大多数活动都扎堆在年末这几个月,每次都被折腾得够呛。而且以前因为他们不起眼,走完红毯就没什么事儿了,逃了也行。现在再要早早溜号,基本不可能。进到场内后,虽然没那么冷了,但手脚还是冰凉的。季凡为了穿下有点小的裤子,晚饭没怎么吃,此时又冷又饿。许则远就坐在他旁边,注意到他一直不安分地乱动,终是没忍住开口:“你身上有虱子?”季凡扭头看着他,瞪了他一眼。许则远提醒:“坐好,这么多镜头看着。”季凡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他都这样了,许则远还训他,简直没有心,他又在小本本上给许则远记了一笔!许则远看他这副模样,嘴唇抿成一条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从裤口袋里掏出一袋曲奇饼,放在季凡腿上:“先撑一下。”季凡握着那袋已经被许则远焐热了的曲奇饼,他突然就不别扭了,反正他没脸没皮惯了,再低一次头也不算什么。季凡偷偷摸摸吃完一袋饼干,把唯一的心形曲奇留在了袋子里,然后还给了许则远。许则远接过的时候没看,以为是季凡要把垃圾扔给他。直到觉得手里的袋子触感不对,才发现那颗躺在里面的“爱心”。他无语地看向季凡,季凡笑着道:“远远,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呗。”许则远差点儿就把那颗心捏碎了:“别乱叫。”主办方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SEVEN和TIME的座位挨得很近,摄像机一扫过来,他们必定出现在同一画面里。起初大家也都没在意,并不是谁都有陆唐那点斗来斗去的闲心,他们最多也就算圈内同事,没多少交流,过节也不太多,除了季凡和沈应以外,私交几乎没有。直到活动结束后的几个小时,网上的通稿满天飞,一水儿的营销号做对比开投票拉仇恨,全在拉SEVEN和TIME开枪。他们两大男团在国内不说最火,也都是有一定国民度的,又流出来那么多同框片段,想不让人做文章都难。深夜的城湾静得针落可闻,打破这一宁静的,是道上一辆扎眼的超跑,陆唐风风火火地从车上下来,砸裴昊家的院子门。裴昊早听到动静了,却不急着开,能这么闹的,他几乎不用想,只有一个人。裴昊裹着厚浴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开门,陆唐在院子外气得急赤白脸,看他慢悠悠的步子,更是一把火直冲到头顶,他大叫:“你他妈快点儿。”裴昊这才稍微加快动作,把门开了一条缝:“这么晚了,什么事?”陆唐试图挤进门去,裴昊手一拉,“无意”地夹了他一下,门才弹开。陆唐瞪着他:“你想夹死我?”裴昊脸上明显带着笑意,看他胡闹的架势,根本没当一回事。两人斗了这么多年,确切地说,是陆唐单方面跟他不对付了这么多年,裴昊早摸准了陆唐的性格。看着陆唐身上的薄外套,裴昊终于大发慈悲做出邀请:“外头冷,进屋说。”只这一句话,陆唐心中乱窜的火苗就被扑灭了一大半,他跟着裴昊进屋,屋子里暖烘烘的,窗户上还挂着一层浅浅的薄雾。裴昊在厨房给他倒茶,拿出茶叶的时候想到晚上喝茶会失眠,又换成了白水。陆唐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透明杯子:“裴氏快垮了?就这么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