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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却揉了揉眉心,摇头道:“不必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我不想再冒这个险了。”空青愣愣地看着他。“我如今也不需要人贴身伺候着,更何况有景牧在,也是不方便的。”疏长喻坦然道。“寻栀如今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将她交给你来教养,我也放心。”空青听到他这话,哭着又要求他。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玄黑盔甲的景牧走了进来。“可收拾好了?”他像是没看见空青这个人一般,径直走向疏长喻。他原本张开手臂要抱他,可是半途中又将动作收了回来。他可惜道:“我这盔甲又冷又硬,你穿得单薄,还是算了。”疏长喻笑道:“原本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景牧道:“本来不该走这么早的。我昨天才跟你说要带你在这儿好好玩一圈,现在便要食言了。”疏长喻愣了愣,接着便笑起来:“我昨天便以为你是随口说说呢,我都没想到你是认真的。”景牧啧了一声,不悦道:“我同你怎么会随口说说呢?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清了清喉咙,故作神秘地凑到疏长喻耳边,轻声道:“是因为,京中出事啦!”疏长喻登时瞪大了眼睛。景牧接着道:“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若再不回去,恐怕景绍的登基大典都开完了。”下一刻,他便见疏长喻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缘何不跟我说?”疏长喻怒道。“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说笑?你还带着那么多人作甚?先轻装简行回宫再说。”“哎,你别急嘛!”景牧见他抬步就要走,连忙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拽了回去。“不着急,这次南下剿匪,先帝担心,将他手里那一半虎符给我了呢。如今整个大启,大半军队在我手里,其他的在你爹手里。任凭他景绍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那一个皇宫。”“你……”接着,他得意道:“我这十五万大军,可是有大用呢。万一景绍半途中就要杀我,我也可以就地落草,就地起义呢。”“你就净胡闹!”疏长喻低声斥责道。接着,他抿嘴思索了半晌。若真如景牧所说,大启的大半军队都在他手中,那便的确没什么可着急的了。但是一旦景绍登基,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而景牧有什么动作,那便就是篡位的反贼了。“但是还有个麻烦的事情。”景牧皱眉道。“嗯?”疏长喻看向他。“那个赵朗之。”景牧道。“景绍说他是自己的叛徒,借与他交好的机会,给乾宁帝下了□□,栽赃给他。事发当晚,赵朗之便跑得不见踪影,如今也不知人在何方。”疏长喻一顿。接着,他便一把攥住了景牧的袖子。“若此事真的与赵朗之有关,那么我的猜测便没有错了。”疏长喻低声道。“那个赵朗之……恐怕也与我们一样,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他开口正要解释事由,却见景牧骤然神色一变,神情竟有些不正常。景牧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啊。”疏长喻皱眉看他。景牧接着便恍然反应过来一般,看向疏长喻道:“少傅是如何……如何得知的?”疏长喻有些狐疑,觉得景牧似乎知道他们重生的原有一般。但是疏长喻丝毫没有多想,只一瞬犹疑,便接着道:“前世丹瑶跟我说起他时,曾说过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前世的赵朗之和今生性格似乎差异有些大,并且前世他在丹瑶嫁进丞相府之前,他也没有来过京城。”疏长喻拧眉道:“原本这些轨迹不同,我便有些怀疑,但是他尚且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便暂时将他搁置下来了。”说到这儿,他沉吟了片刻。“若他真与景绍有勾结,那么他十有八九和我们是一样的……想必他还记恨着前世我娶了丹瑶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说到这儿,疏长喻稍显疲惫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果然。”疏长喻说道。“我前世以为的走捷径的事情,其实都是在给我自己找麻烦。这于我也算是一次教训,也都是怪我……”景牧忽然出声打断道:“哪里可能是怪你呢,他这是向我寻仇呢。”疏长喻看向他,便见景牧道:“前世是我将他俩分的天各一方的,也是我……总之,跟你没关系。”疏长喻皱着眉,看着他明显有些焦躁的模样。片刻,疏长喻笑起来。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头发,安抚道:“好了,这个时候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一起解决,不就好了?”但是,显然,景牧并没有被他的这番话安抚住。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你不必管了。我这便带兵回京,你且自去江南转一圈。等你回来了,我便将诸事都安排妥当了。”说完,景牧便转身要向外走。赵朗之如果也是重生的……那么,自己前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是知道了的。这一世他若不死,让疏长喻知道了可如何是好?疏长喻这一世重新来过,自以为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他从重生回来,便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光明磊落和问心无愧。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活回来的……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他却被疏长喻一把拽住了。他回过身,便见疏长喻站在那里,笑得颇为无奈,像是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孩子。他松开了景牧的衣袖,接着便握上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这是怎么了?”疏长喻笑着问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弱不禁风了些?前世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是在怕什么?”景牧抿着嘴没有说话。疏长喻便就这般看着他。“你便放下心。”疏长喻道。“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呢?反正凡事有我,无论此后京中要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说到这儿,他轻声笑了起来,说道:“你看,我已经把你一个人丢在京城丢了三年,你还想让我把你丢在那里多久?”他这句话像是令景牧极大地震动了一般,像只傻乎乎的大型犬似的,愣愣地抬头看向他。景牧那一双眼睛剔透极了,像是被雪山上的融水洗涤过一般,清凌凌的。他低声道:“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那不就对了。”疏长喻道。“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了。”不等他话音落下,他便被景牧一把拽进了怀中,死死地抱住了。疏长喻,没想到景牧是这把反应,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感觉到景牧侧过脸来,将脸死死地贴在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那,少傅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