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萧齐艳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正合适。不过爬出十几丈,还没到顶,可见并不是笔直通往地面。弯弯曲曲,起起伏伏,云知还爬了一刻钟,却见前路被堵死了,只好取出羲和剑,边挖边走。

自己打通的路,比原来的目标明确,很快,他感觉剑尖刺到了一处蓬松的地方,知道外边就是雪地,侧耳倾听了一阵,未曾发觉异常,便挖了一个小洞,钻了出去。

见到头顶上的湛蓝夜空,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回身用泥土雪块把洞口堵上,记下了此处的位置,施了个屏蔽声息的法诀,小心翼翼地摸出几里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查探清楚。如果没有危险,就可以直接启程,回京师复命了。

萧齐艳史第五章九皇秘藏(二十四)

第五章九皇秘藏(二十四)

第二天,云知还睡到很晚才起,弄来清水洗漱过了,吃了些妖族旧地摘来的果子,便出门查探环境。

他回想了昨天慌不择路逃出的距离,怀疑自己已经进入了北朝的领地,所以行事格外小心,直接给自己加了个隐身术,慢悠悠地在距离雪地一尺高的地方飘行。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飞了没多远,眼前就出现了一丛丛的灌木,再往前,就像是从冬天一点点走向了秋天,花草渐盛,林木渐密,甚至可以听见宛转啼鸣的鸟声。地面,则从积雪换成了金黄的落叶。目之所及,皆是如梦似幻的景色,让他产生了一种误入仙界的不真实感。

云知还屏着呼吸,随意浏览着周遭的风景,有点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他随着清风缓缓飘行,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鸟语花香之中,忽然传来“笃”“笃”的响声。

他好奇心起,便寻声而去。

目标越来越接近,他的心脏开始莫名其妙地怦怦乱跳,似乎前方有什么极可怕或者极美妙的事物在等待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一会儿,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片林间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自然而然地往空地中央看去,入目的美丽身影让他呼吸一窒,心脏不争气地大跳了一下。

一个穿着杏黄衫子的女子骑在一匹白马上。

她的心情大概不是很好,身姿略显慵懒。垂在白马一侧的右腿,套着一只羊皮长筒马靴,轻轻踩在马镫上,看起来细、长、直。

她的左手握着一张刻满符文的角弓,放在马背,右手则垂在腿侧,五根白皙如玉的手指自然地曲起,骨节清晰而又柔润,美得不可思议。

云知还这边,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只看她露出秀发的耳廓、修直的脖颈、精致绝伦的侧脸,已可想见她那非凡的美丽。

事实上,他只需往旁边飞出一点,就能一睹她的真容,但是他不敢。

他怕自己会失望。

他既有预感,这会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又有些煞风景地想到,也可能老天爷会跟自己开一个玩笑,让她脸上长些麻子,划上几道伤痕。

世间会有真正完美之物吗?他不相信。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银杏叶子从树上掉落。

黄衫女子忽然惊醒,右手往空中一捻,纤纤玉指间多了几根冰质箭矢,抬头挺胸,弯弓搭箭,咻的一下,紧接着笃笃几声,箭矢准确地把飘落的银杏树叶,钉在远处的树干上。

云知还觉得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慵懒感一扫而空,仿佛沉睡的女神忽然苏醒,焕发出一种夺人眼目的光彩,情不自禁之下,解除了身上的法术,落到地面上,鼓掌叫了一声:“好箭法!”

他明明是被她的美丽所打动,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夸起了她的箭法,这种习惯性的虚伪,在他回过神之后,立即察觉到了,不禁暗骂自己的不堪。

那黄衫女子侧过头来,往云知还这边看了一眼。

云知还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震。

以前他从来没有娶亲的想法,因为他觉得“娶”之一字,对女子而言,已经意味着不公。此时一见她的面,不知怎地,竟连婚后的生活都已想好了,随之而来的生儿育女,成长,衰老,别离,人的一生可能经历的一切,走马灯似的从他心头掠过,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正神思恍惚,却听一个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幻境倏然退去,云知还一下惊醒,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以平和的语气道:“在下云知还,见过姑娘。”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笑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黄衫女子一愣,唇角微微勾起,转过马来,手按马背,半俯身子,问道:“你想娶我?”

云知还自觉已在幻境中跟她过完了一生,胆子大点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反应似乎与寻常女子不同,便拿出不卑不亢的态度来,笑着道:“是的,我想与姑娘结为连理,还望姑娘告知姓名,仙乡何处,在下日后必当登门拜访,向令尊令堂提亲。”

黄衫女子坐直身子,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站在云知还面前,微微笑道:“我叫萧棠枝,我父亲叫萧明远,你若想寻他提亲,怕是有些难办。”

云知还这时才有余暇看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肤色甚白,一张瓜子脸儿,秀美绝俗,挺直的鼻子,英气的眉眼,又给她增加了一些锐利的感觉,目光澄如秋水,流转之间,明慧异常,似乎能一下看进人心里去,让人提不起丝毫瞒骗的念头。

看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自觉太过失礼,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是萧姑娘。不知姑娘所说的难办,是指什么?”

萧棠枝道:“我自幼失恃,父亲在三年前,也已经去世了。”

云知还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不免有些尴尬,跟她说了些节哀顺变的话,才道:“这样说来,萧姑娘是一人在此?”

“不,还有些亲朋好友住在一起。”

云知还见她似是不愿多说,便回到最初的话题,问道:“想必婚姻大事,萧姑娘是能自己做主的了,那么姑娘觉得,在下刚才的提议如何呢?”

萧棠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

云知还的眼睛坦诚而热烈,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萧棠枝微微侧过脸,道:“你是南朝人,我是北朝人,你如何能娶我?”

云知还有些惊讶,“姑娘是如何看出我是南朝人的?”

“口音,”萧棠枝道,“你一说话,我就知道你是南朝人。”

云知还笑道:“那姑娘为何不把我抓起来?”

“你为何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因为我觉得,如果连姑娘这样的人也要害我,那我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