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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拘束,又兼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钢铁直男,对男男之间的那些事儿看得很开,对所谓的师徒之间的伦理辈分也没有很纠结。晏瑾既然对他生了这样的心思,那……那也就这样嘛。沈知弦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晏瑾对他好,他也愿意对晏瑾好,若是以后……横竖不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飞鱼近日一直往繁华城镇飞,这日又到了一处沿河的城,远远地落地。沈知弦收起小飞鱼,慢悠悠地和晏瑾走到城门,大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杨州。沈知弦立时就想起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扬州。这一字之差,倒叫他心里一动,便决定在此歇脚。不愧是与历史上着名繁华之城同名的地方,这杨州也是喧闹繁华得紧。因着沿河,那河面上排了有许多画舫,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天色已半昏暗,沈知弦带着晏瑾,在河边走过一遭,忽然回头,朝他微微一笑:“阿瑾以往忙于修炼,或是少见这般繁华景象。今夜为师带你见识见识。”他遥遥一指河边,那灯火通明笙歌四起的画舫,正热闹着。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阔爱三酒的火箭炮x1;谢谢小阔爱江垣垣的手榴弹x1;谢谢小阔爱们的地雷:乖乖坐好!x2、江河漫城阙x2、江昍x1、樱吹司霆x1、小夜倾x1、宓Qx1;感谢小阔爱们的营养液:一口吞个柚子x20、不及你897446405x20;樱吹司霆x6;CALMx5;卿本佳人x1、津加布雷德x1;(づ ̄3 ̄)づ╭啾~☆、第45章第45章桃花灯火通明,笙乐四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间,百般姿态皆展现。奢丽精致的画舫上,有胭脂粉黛娇美人儿在软声娇语地召着客人,风拂起她们绣着花蝶彩纹的百褶裙摆,扬起惹人心动的弧度。“走罢。”沈知弦姿态散漫地抬步走上其中一座画舫,他又将他的折扇掏出来展开摇啊摇了——身为翩翩公子,无论酷暑还是严寒,手里都该握着把折扇,那才叫风流倜傥。晏瑾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视线定在沈知弦身上,瞧也不瞧旁人一眼。“来……给本公子安排个雅间。找几位漂亮美人儿来斟酒,歌舞也可来些。”年少时原身出来历练时,机缘巧合之下,是来过这等场所的。沈知弦循着记忆,轻车熟路地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着候在旁边的小厮。顺手再扔出几块银子并一张银票。那小厮接着了银子,掂量几下,又悄悄觑了眼银票上的数额,立刻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在前头带路:“两位公子,您请,您请……”沈知弦略略顿了半步,等晏瑾跟上来与他平齐,拽了拽晏瑾的袖子,示意他看对面的画舫,小声道:“瞧见那花里花俏的一排儿花灯没?”晏瑾匆匆望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没说话。“这座画舫未挂花灯,里头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沈知弦解释道,“那边挂了花灯的,才是真正纵情声色的地方——往后来这等地方,可别走错了。”晏瑾忍了忍,又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道:“岁见对这等地方很熟悉。”沈知弦唔了声,假装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笑吟吟地拉着他,进了小厮给安排的雅间。雅间布置得很雅致,熏香淡淡,案几上摆着酒壶酒盏一应物件。沈知弦挑了个位子坐下,见晏瑾紧接着要跟过来挨着,连忙抬手止了止他的脚步:“去对面坐。”晏瑾脚步停住,不情不愿地在对面坐下。门吱呀一声复又被推开,婷婷袅袅十余位姑娘莲步款款地走进来,前头四位两手空空,一边分过来两人,要替他们斟酒捏肩松筋骨,剩余抱着乐器的身着舞衣的,往空地处一站,便是娇歌软舞,一片靡靡之景。沈知弦脸上挂着散漫又悠闲的笑容,摆摆手示意身旁两位姑娘只斟酒便可。他悄悄拿眼觑晏瑾。晏瑾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身边姑娘斟酒。那姑娘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正经的客人,轻车熟路地斟完了酒,就要端起来喂他,边软着嗓音儿调笑着:“公子冷着脸好生没趣,赏个脸罢?”另一个姑娘一双素手指若葱尖,就要替他揉捏手臂。晏瑾倏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将两位姑娘都撞开了几步,似嗔似怒地望过来:“公子……”沈知弦适时开口:“不喜欢小jiejie?那换人罢。”那两位姑娘便哀怨地应了声,袅袅娜娜地退下了,不多时,又换进来两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那俩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左右,正是最年少无暇的年纪。之前退下的那两位姑娘察言观色,觉得晏瑾约莫是不喜欢浓妆艳抹脂粉气太重的人,便特意唤了两个容貌极好的少年,卸了浓妆才进去的。可晏瑾仍旧是冷着一张脸,神色是越发严峻,笔直僵硬地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地盯着案几上的酒盏。两位少年对视一眼,就要往他身上靠,那手就要环上晏瑾脖子时,对面沈知弦又慢悠悠地啜了口酒,开口了:“只管斟酒便是,不许做别的。”两位少年:“……”他们收回了手,朝沈知弦身后的姑娘悄悄望了眼。——不让服侍,就这样傻站着吗?那举着酒壶的姑娘见沈知弦杯中空了,温软笑着斟了酒,才站直身来回望过去。——客人不让,那就傻站着呗。横竖他们本来就是清倌,客人若是连席面上的表面服侍都不让……那就更省事儿了嘛。面前的歌舞恰到高`潮,舞姬提裙旋身,腰间缀着的一串串玉珠铃铛叮当作响,音色清脆,合着铮铮筝音,叫人移不开眼。沈知弦看得津津有味,像是全然感受不到晏瑾望过来的目光,杯中酒被饮尽,他头也不转地微微抬了抬手:“斟酒。”酒壶微倾,酒液堪堪落下一滴,晏瑾便忽地起身,几步走过来,一把将酒壶抄过来,冷淡着眉眼神色,生硬道:“我来即可。你们都出去。”他替沈知弦将酒杯斟满,沈知弦轻啜一口,微微合着眼,晃着酒杯不语。少年和姑娘对视一眼,又看向沈知弦,见沈知弦不说话,也不反对,他们便屈身一礼,悄无声息地往门口退去。将要离开时,沈知弦终于开了口,却是对那群乐师舞姬:“你们也出去罢。”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不算很大声,但稍稍用了术法,准确无误地送去众人耳中,清晰明了。乐声立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