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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三是……那日他尝试着与温宗主的残破剑灵交流,隐约看到了一个画面。约莫是温宗主在闭关时走火入魔的场景,他在画面里瞧见了半截人影。那人提着剑,将温宗主设下护身凝神的阵法,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毁去了。毕竟只是一缕断剑残灵,画面一闪而过,便没了。沈知弦捏紧了拳,心头发凉——这半截剑,他认得,那是宋茗的佩剑。温宗主的陨落果然和宋茗有关!若说以前还只是隐约怀疑,现在沈知弦几乎是认定了宋茗的居心不良。宋茗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是沈知弦被夺舍之后,温宗主看他端正勤勉,才将他收为徒弟,又将宗主之位传给他,只想让他多照看一下沈知弦。可谁知……温宗主怕是到了最后一刻,才看清宋茗温雅面孔下的狼子野心蛇蝎心肠。沈知弦披星戴月地赶路了好些日子,回清云宗时,夜色刚浓。他对清云宗各处禁制熟稔得很,温宗主又是特意给开过后门的,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就入了宗门。他也没先回自己峰上,他先去了试炼山后山。这处地儿,上一次来,是被晏瑾设计,误打误撞闯进来的,眼下故地重游,他心情复杂。这是他小时候,调皮着误闯过的地方。这儿妖兽比较强大,平时是不开放给新弟子试炼的,而他小时候……在温宗主嘴里,是一只小跳猫。哪儿热闹往哪跳,哪儿不让去就偏要去,仗着自己修为不错,又机灵,胆子大得很,悄悄地就溜进这一片后山里来了。这儿的妖兽比外头小妖兽要厉害的多,但沈小跳猫暗中观察了一阵之后,觉得还能打,于是也不管那么多,逮住妖兽就一顿揍。他在里头待了几天,噼里啪啦地把一群妖兽揍得鬼哭狼嚎。温宗主发现他没有好好闭关,而是悄悄来了这儿之后,没好气地去将他拎出来,拎出来时一众妖兽快乐得奔走相告,欢庆了足足三日。然而温宗主发现他并没有受伤后,放下心来,也不拘束他:“那些妖兽还挺耐揍的,既然你不怕,没事儿去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事。”于是刚欢脱了几日的妖兽们还没乐够,沈小跳猫又甩着尾巴美滋滋地来找架打了。众妖兽:“………………”久而久之,这儿的妖兽见着小沈知弦就立刻绕着跑。小沈知弦带来的噩梦太多,就算是时隔这好些年,余威犹存,所以上回他和晏瑾来这儿时,那些妖兽才忙不迭地避着他。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是穿书,那是晏瑾的主角光环在发光。沈知弦想起种种往事,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手一松,一只被他揉了一路毛,都快要秃掉的大老虎妖委屈巴巴地小声嗷嗷了两声,一溜烟跑掉了。沈知弦一路走到上次发现温宗主残象的地方,这块平地也是当年他很喜欢的地方,有时候打架累了或者修炼累了,他就喜欢在这儿歇着,安静,不受任何事物打扰。这地方温宗主也是知道的,甚至和他一起来过几次。沈知弦回忆着当年他最喜欢待着的地方,果不其然,又找到了几枚幻象石。幻象石上依旧锁着只有他才能解开的禁制,沈知弦三两下解开,微光闪过,温宗主的音容笑貌出现在面前,微微透明,像轻雾一般。沈知弦眼眶微微湿润,忍不住喃喃着唤了声:“师尊……”等沈知弦离开试炼山后山时,夜色已深。他沉着脸走出来时,心里压抑着几乎要爆发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这样彻底地痛恨过一个人,半魔夺舍他,他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实力不足,可宋茗……沈知弦一拳打在旁边一株高大树木上,大树晃了晃,落了一地叶子。他没有用灵力护着手,树皮坚硬,有血珠从他指间冒出,一滴滴缓缓地滴落在地。沈知弦全然不顾,这一点儿疼痛,远远比不得他内心的痛苦。他忽然有一点理解小晏瑾当年三番几次想离开他、不愿拖累他的心情。若不是他被半魔夺了舍,师尊何至于为他的事cao劳得头发半白,又何至于被宋茗趁机算计,死也不得安宁!沈知弦的手颤抖着收回来,捏得死紧。他此时心绪乱得很,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宋茗,但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行,他得把所有真相找出来,不管是当年宋茗算计温宗主的,还是这些年算计他和晏瑾的,桩桩件件,他都要让宋茗一一偿还!沈知弦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抬手掐诀,幻化出温宗主的面容来,大步大步朝外走去。……清云主峰。这曾是温宗主住过的地方,眼下住着宋茗。外头夜色沉沉,屋里只燃着一根蜡烛,烛火明灭,无风自晃。宋茗就坐在案前,神色阴晴不定,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影影绰绰的,竟仿佛是有两个影子。“眼下怎么办?沈知弦和晏瑾迟迟不见影,就连之前闹出这般大动静都没将他们逼出来,反倒是把严深给逼死了。”宋茗声音里压着怒火,“如今妖魔横生,四处忙着斩妖除魔,倒是将严深闹出来那事儿给冲淡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那晏瑾天生魔体,只要引他入了魔,还怕要杀他的人不够吗?至于沈知弦……”宋茗紧紧闭着嘴,可有另外嘶哑阴冷的声音从他身体里发出:“我要这具身体。我从没遇到过与我这般契合的身体,只怪那条多管闲事的鲛人……”宋茗听着这声音就烦,他忍不住一拳砸在案上,沉硬的案几发出一声闷响,他冷声道:“你就不能去别的小弟子身上待着?总赖在我身上做什么?”“呵……我夺舍了沈知弦这么些年,你才有机会捞这宗主之位来当当,你该对我感恩戴德。”那嘶哑的声音发出怪异的笑声,“你这身体也不错,若我回不去了,就待在你这儿也挺好。”宋茗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斥了一声“滚”,正要继续说话,烛火突然一晃,爆了个烛花。宋茗猛地偏头看窗外:“谁!”紧闭的窗吱呀一声,从外被拉了开来,原本扣紧窗子的木栓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让宋茗心头一跳,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那窗完全打开后,他看见了窗外站着的人!或许那并不是人。宋茗一瞬间毛骨悚然,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发颤地喊出来一声:“师尊……不,温宗主……”那张在人间消失了许多年,午夜时分却总是萦绕在他梦里的熟悉的脸,以这种方式,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宋茗额头冷汗霎时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