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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枯叶,又看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后退道:“在下可不认识你,更不是阁下的什么有缘人,这便告辞——”邵玦悠然道:“你想在铸剑大会取得第一,是不是?”严光彬脚步顿住。“……你是什么意思?”邵玦笑容和蔼:“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他踏前一步,从阴影处走出来,笑容柔和,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是严家这一代最出色的铸剑师,曾与锻剑山庄的段从曙有过多次交锋,一直各有胜负。只因铸剑一道,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运气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严光彬的神情惊疑不定:“你到底想说什么?”邵玦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颗翠色珠子。“这是转运珠。”严光彬:“……”严光彬被邵玦推销转运珠的手段震撼了。邵玦柔声道:“你要赢过段从曙,很简单,只需要一点点运气而已。”说着,将手中的珠子轻轻一抛,抛给了严光彬。“别急着拒绝。”邵玦道:“要好好考虑清楚。”严光彬觉得眼下的情形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想相信什么转运珠,也不想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修士,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手上的这颗转运珠,或许真的有用。严光彬用力握住转运珠,沉声问:“你想得到什么?”邵玦毫不犹豫道:“长生石。”严光彬一愣,随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姿态也放松了许多。邵玦微笑道:“待你赢过段从曙,就要拿长生石来回报我。”严光彬冷笑道:“若我是靠自己的实力赢了比试呢?”邵玦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你会明白的。”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大片阴影当中,严光彬正要追上去询问,却猛然止住了脚步。邵玦消失的地方,是条死胡同。……一阵金光亮起,邵玦的身影出现在薛如奕的洞府当中,他脱下黑色的斗篷,随手扔在石床上,自己跨前几步,伸手揽住了正在闭目打坐的季沉歌。“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去哪儿了,嗯?”季沉歌睁开眼睛,从善如流道:“你去哪儿了?”邵玦低笑一声:“敷衍。”他咬住季沉歌的耳垂,含在齿间轻轻厮磨,浅浅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季沉歌伸手抵住邵玦的额头,将他轻轻推开。“别闹,这是薛老前辈的洞府。”邵玦不满道:“他正跟你的剑浓情蜜意呢,可顾不上我们。”季沉歌:“……”邵玦这样一说,他总觉得饮冰正在经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无奈道:“别闹了。待饮冰铸成,我们就告辞离开,这几日你要收敛些。”收敛一些,不要把“我不是好人”五个字贴在脑门上到处行走。邵玦懒洋洋道:“那得是多久以后?唔,左右无事,季师兄,我们不如也去凑凑铸剑大会的热闹,如何?你没有剑,我来保护你。”季沉歌失笑:“也好。”剑修爱剑,他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已经有饮冰了,但欣赏欣赏其他好剑,总还是可以的。***铸剑师作为炼器师的一种,主攻铸剑一道,大世界有名的铸剑师世家有那么几家,这几年风头正盛的便是朝阳大世界的锻剑山庄。季沉歌和段家人算是熟识,他进来后一眼就看见段从寒紧绷着身体坐在看台上,看起来比即将比试的段从曙还要紧张。看台的最高处,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端丽女子,正是修真界顶级的三位铸剑师之一,金莲子。段摄姗姗来迟,不知是对段从曙嘱咐了什么,而最后一人薛如奕却没有丝毫露面的迹象。听着周围修士议论薛如奕的去向,“罪魁祸首”的季沉歌低声对邵玦道:“看来是我来得不巧,打乱了薛老前辈原本的计划。”邵玦不甚在意道:“你带着凤血找上他,他怕是巴不得你多来打扰几次。”说着,他侧过头,靠上季沉歌的肩膀,哄道:“来,也叫我一声前辈听听。”季沉歌无语片刻,忽然挑眉,乖乖道了一句:“嗯,邵老前辈。”邵老前辈,重点在第二个字上。邵玦忍不住倚着他的肩膀笑了一阵,握住季沉歌的手,低声邀请道:“不如我们直接回洞府?我想换个地方听你喊老前辈。”季沉歌:“……”他怀疑邵玦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铸剑大会持续了整整十日,场中燃烧的火焰将这一带的空气都烧得一片灼热,前来围观铸剑大会的人已经离开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大都在闭目养神,而在这个时候,段从曙面前的法阵倏然打开,紫光大盛,伴随着百鸟啼鸣之声,剑成!坐在最高处的段摄忍不住一拍膝盖,喝道:“好!”邵玦原本正靠着季沉歌假寐,听到动静,才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不错。”对比起前面几个黯然退场的铸剑师,段从曙的表现确实叫人眼前一亮。季沉歌看见紫色光芒中静静躺着的长剑,也忍不住赞叹道:“的确是好剑。”若无意外,这一次的铸剑大会中拔得头筹的,估计就是段从曙了。段从曙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喜色来。忽有人大声道:“你们看严光彬,他要用青雷引了!”场中众人的视线立刻汇聚到了严光彬身上。这青雷引,若是劈得准,就能让剑的品质更上一层楼,若是劈得不准,那这剑当场就毁了。众人都对传闻中的青雷引很感兴趣,于是纷纷屏息等待,片刻后,严光彬头顶凝聚了一片云,青色雷电掩藏在云后,劈啪作响。几息之后,一道道青色雷电自头顶劈下,在低阶修士们的惊声尖叫中,劈毁了严光彬面前的石台。同一时刻,严光彬怀中的转运石应声而碎。在围观者们的欢呼声中,冷汗浸透了严光彬的衣衫,只有他知道,刚刚那一回有多惊险。……“走吧。”季沉歌起身,正欲回薛如奕的洞府,邵玦却道:“你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