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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绻双目在众人脸上来回梭巡几趟,见程澂依旧是筑基后期修为,五十余年过去,虽然程驿以驻颜灵丹极力为他延缓衰老保持容貌,然而细观其相貌亦能看出几分中年之态,且他一脸疲惫和急躁之色,仿佛满腹的不如意不称心。他看到坐在铁笼中的韩绻,顿时满脸戒备,片刻后目光微微一闪,似有妒恨之意,末了却是垂下眼睑,遮掩了情绪。韩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这人修为如此低微,来这儿也没什么卵用,那就是程驿事先知道自己会被捉回来,因此专程带他来等着接收自己的灵脉和元婴了,这亲爹的一片狼子野心竟如此不堪。程驿回头给澹台颂做个手势,澹台颂衣袖轻拂,祭出一套灵犀锥,此锥共计十二只,从前封存在敛锋阁之中,乃是专破除禁制的法器。两人同时驱动灵犀锥,开始破除层层禁制。但这禁制是方锦容所下,低阶修士要破除高阶修士所下之禁制,须得配合功法且耗时甚长,韩绻耐心等着他们将禁制破除到第五六层的模样,方握紧方锦容所赠灵符,默念法诀,那灵符在他手中发出微微灵光,被韩绻不动声色拢入袖中。不过片刻功夫,洞府外灵力隐隐逼近,接着一道强大的灵识扫入洞府之中,在诸人身上徘徊不去。程驿吃了一惊,他明明在洞府外设置有暗哨随时通风报信,然而方锦容来得太快,那暗哨竟不及往里传讯。他脸色微变,厉声道:“快些!”却是催促澹台颂快些破开禁制,见他似力有不逮,索性动用十成灵力加持灵犀锥之上,瞬间将禁制又破除两层。第112章孙溯韩绻倒不曾想到他为了程澂竟如此拼命,不禁一呆,一丝隐微笑意僵在唇角处,却被程驿一回头见看了个清楚,心中大怒,一剑就劈了过去,幸而那铁笼外尚有一道禁制,但在朱楼剑灵力震撼之下,铁笼带着韩绻往后滚了几圈,轰然撞在山壁之上。韩绻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待见方锦容身形瞬间出现在程驿身后,他勉强抬手,指着程驿冷声道:“容哥,程盟主他令我让出灵脉和元婴给这个冒充我几十年的人,你说我让是不让?”方锦容左右梭巡一圈,尔后眉峰紧蹙,问道:“程盟主,他此言当真?”程驿已知上了韩绻的当,索性厉声道:“他是我的亲生子,这是我程家的家事,外人最好休要插手!”方锦容沉声道:“不,你错了,他的事如今已经不是你的家事,却是牵系整个玉螺洲的大事。你若是不服,我们去那边寻到几位渡劫前辈分说明白。”程驿冷笑:“我为何要与你去分说?”但转念一想,他如今加上澹台颂,两人联手也不是方锦容的对手,这般争执下去毫无意义,于是强压怒气,扯下老脸和方锦容商量:“锦容,我知你们打算让他去做什么。既然早晚是个死,何不在死之前把灵脉和元婴让出来,倒让这世间也有人能记得他的好。”方锦容纵然再沉稳淡定,此时也不禁色变,冷声道:“程盟主,你纵然不待见这个儿子,你就当不曾生过他即可,怎可如此对待他?况且你若是抽走灵脉和元婴,韩绻成了个废人,接下来的通天法阵,却该由谁来cao纵?”他厉目如电,盯上了程驿身后的程澂:“他吗?若真如此,也未尝不可。”程澂偷窥一眼方锦容,惊恐无比,瑟缩着躲到程驿身后,低声道:“爹爹,我……我不会,我不去。”程驿在他手上轻拍两下,转首向道:“通天法阵靠的是他那特殊的引神之体,却未必是他的灵力,你莫要糊弄我。这样吧锦容,我心中亦知你所图,此事过后,我就把六合盟盟主之位正式禅让与你,你觉得如何?”方锦容却只是看着他出神,半晌方道:“我所图并非如此,倒是程盟主你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你执意如此倒行逆施,却是为何?”程驿咬牙不语,末了终于道:“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他的娘亲。我与他娘亲相识于微末之时,却被迫分开二十余载,最后好容易团聚,结果她却又……我不能让他再步他娘亲的后尘。”小杨夫人在十年前由于修为太低,终究抗不过生老病死天地轮回,已经陨落了。方锦容道:“这不可能,我恰接住老祖传讯,要带他去通天法阵那边。阿颂也要和我一起过去,这就走吧。”程澂闻言,却一把扯住澹台颂的衣袖:“颂哥不能去,你们那么多人,又不差他一个。方锦容,你……你就是偏着你师弟,见不得我过一天好日子!”澹台颂则一脸无奈尴尬之色,方锦容道:“程盟主,请你带着你的儿子立即出去,你若是执意不走,莫要再怪我不客气。”程驿恼羞成怒,冷笑一声,一把扯了程澂,拂袖而去。方锦容再一次把韩绻从铁笼中带出来,上了银翼天车,向着桫椤海深处飞去。行不多远,后面就有两队人马各自驾驭飞行法器跟了过来,一队是程驿带着几个属下,另一波却是莽山大鬼主庄霙。方锦容只做不知,任由他们跟着。越往南走周遭越是荒凉破败,满目黄土断垄荒草连天,竟是一丝生机皆无。方锦容解释道:“那些凶兽按时间推断,是你离开玉螺洲之前就已在桫椤海出世,因此将此地灵气尽皆摄取,导致越来越荒凉。如今它们被几位前辈围堵在几处山谷之间,勉强以法阵控制着。好了,穹川和阿耶来接我们了。”前面有人驱剑而来,果然是恽穹川和曹若耶。恽穹川如今已经进阶化神初期,但约莫是在此处cao劳太久的缘故,瞧着有几分憔悴。曹若耶也终于结成了元婴,但神色冰冷,一脸谁都不想搭理的模样。恽穹川看到方锦容身边的韩绻,却是嗤笑一声:“容哥,你终于把他给弄回来了?”韩绻道:“我回来你不高兴?”恽穹川往远远尾随而来的程盟主那里看了一眼,笑道:“高兴,怎么不高兴。那个假冒的让我看了这么多年,越看越别扭,却偏偏还要装聋卖哑作声不得。如今你这真的回来了,我是否也不用装下去了?”韩绻愠怒,冷冷道:“原来你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却无人出头替我伸冤,害我流落在外这许多年!”恽穹川奇道:“在外面逍遥自在不好?你若是一直在玉螺洲,现下有你没你都不好说。依你这般说,你这次是心甘情愿自己回来的?”韩绻被他堵得一窒,又恨恨瞥一眼方锦容,恽穹川却自管自说下去:“咱潋山多年的老传统,我们既然日子不好过,那逍遥在外的也别想好过,死也要把你拉下水,且冠你个家国天下民族大义的名头,让你推拒不得。你推了,就是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