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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mama看两人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她未来的儿媳妇竟然跟这种没素质的乡野村妇在一起。 简直就是天灾人祸。 易mama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跟薄白相认,叫薄白离这个野蛮疯女人远点儿。 但她不能,她怕给薄白带去困扰,毕竟女扮男装逃了这么多年。如果她贸然上前,会惊扰到薄白的。 她现在特别期望赶紧到相认的那天,等到相认了,她就要叫薄白离这个野蛮的神经病疯女人远点儿。 竟敢扯她头发,殊不知她头发请了国内顶级设计师做的,掉一根毛都影响美感。 那浅薄的村妇竟然扯掉了十几根! 十几根啊! 薄白对大人之间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既然欢姨跟那个阿姨都说没事了,他也懒得去管。 欢姨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服,就拉着薄白上了滚动电梯,直往男装区,连自己喜欢的那件衣服也不要了。 易mama还是没要那件连衣裙,她买了点其他东西就回家去了。 晚上,易家大庄园别墅。 易mama端着果盘进易远暮房间的时候,易远暮正趴在书桌上翻着一本老旧相册。 易mama微笑问:“儿子,薄白在你们班成绩怎么样?我今天见到他了,挺好的一孩子。” “还行吧,年级第一。”易远暮从相册间抬起头来。 老旧相册上两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稚气未脱,一个脸被冻得通红,手上脸上有冻疮,嘴角被冻得干裂开,隐隐可见外翻的伤口渗着血丝,他懵懂的看着镜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茫然无措。 另外一个孩子穿得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可爱的外表没有遮盖住周身的贵气,他脸上的自信笑容如同阳光一般,从泛旧的照片里透出来,与旁边那孩子的茫然眼眸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是易远暮五岁的时候,跟易爸爸去福利院做慈善拍的照片。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朋友。 易爸爸去福利院做慈善是有媒体跟随的,所以福利院一些孩子穿上他们最好的衣服迎接那些贵客与记者。 福利院的后院里有几位不能迎接贵客孩子,因为那些孩子身上很多冻疮,有的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孩子,怕见了记者会被报道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中午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一场慈善喝彩。 却不想天降闷雷,雷电轰轰,被关的严严的后院里传来孩子们的喧闹的声音。 易氏集团的小少爷被声音吸引了,悄悄地推开了门,钻进了后院。 那是易远暮第一次见那个孩子。 一群人围着他喊:“胆小鬼,胆小鬼还怕打雷……我们把他推出去……” 之后,他看到一个脸上手上有冻疮瑟瑟发抖的小孩子被推进泥水里。 那个小孩子捂着耳朵,闭着眼睛,饶是冻得瑟瑟发抖,泥水雨水相继浇了他一身,手上的冻疮都开裂流血了,血线混着雨水从他手腕处蜿蜒而下。他依然一声不吭,紧紧捂着耳朵,闭着眼睛。 仿佛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所有的景象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易远暮跑过去了,把那些孩子赶走,把那泥水里的孩子扶起来。 扶起来的小孩儿立刻害怕的钻到屋子里的桌子下,瑟缩成一团。 那孩子很怕打雷。 所以他捂着耳朵闭着眼睛。 他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无论外面多么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他的世界依然阳光明媚温暖如春。 后来,他跟那孩子在后院的破旧桌子底下待了一个下午,他跟那孩子说了很多话,那孩子一声不吭。 他想,这也许是个哑巴。 再后来,孤儿院的阿姨来了。 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怕阿姨责罚他,阿姨来后,那孩子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易远暮让他老爸给他与那孩子拍了一张照片。 他问那孩子很多话,那孩子一句话不说。 他问孤儿院的阿姨们那孩子是不是哑巴,阿姨说不是,阿姨说那孩子不爱说话。 他问那孩子叫什么,阿姨说叫做十一。 因为他是十一号的那天早上,在孤儿院门口被发现的,貌似也是十一号凌晨被遗弃的。 再后来,天快黑了,他们要走了。 走之前,他把照片洗好了送给那孩子一张,自己留一张。 那孩子满是冻疮的手接过,继而用怯生生稚嫩的声音问了他一句:“你还会来吗?” 易远暮说的是:“会。” 然后,他就去国外了,初二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那家孤儿院已经拆了,拆掉的孤儿院那片地建起了一所小学。 从那以后,那孩子朦胧模糊的身影时不时的在他脑子里闪过。 他本来都快忘记了那个孩子。 但是前两天,他看到薄白也怕打雷,低着头闭着眼睛。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易mama看着儿子把老旧相册翻出来,叹口气说:“你怎么又把这相册翻出来了?不是让你放杂货间或者地下室去吗?” 易远暮:“我在地下室翻出来的。” 易mama淡淡说:“别看了,那家福利院改成小学了,那个小朋友估计被人领养走了吧,就算没领养走,现在也该长大了。” 易远暮只得把那老旧相册交给站在一旁的阿姨,让阿姨拿到地下室去。 他问他mama:“你怎么见到薄白了?你去人家家里了?” 易mama趴在桌子上,微笑着说:“不是,我今天跟一个碧池村妇抢一件衣服,那个村妇刚好认识薄白,薄白也在那商场里□□季衣服,薄白还管她叫姨,你说气不气?” 易远暮吃起了水果,他大概能想象他mama当时跟人争吵的场景,他妈是一个典型被人宠坏的公主,俗称公主病。 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有外公外婆宠她,她出嫁之后,有老公宠着,所以骄纵蛮横了点。人到中年,这公主病越来越严重。 易mama愤恨的咬着牙:“算了,这事不急,慢慢来,等以后薄白到我们家,我就叫薄白跟那村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