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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他什么时候回,叫他即刻来见我。”“诺。”敏姝应道,站在一旁给主座上的人布菜。本就是因着夜宴时间过长才提前用的晚膳,苏俨昭用的并不多,随意进了些便不再多用,放了筷子稍歇片刻才抬起茶盏来轻轻啜了几口,挥手示意将一切撤下。敏姝并不挪步。令人窒息的沉默充斥着整个营帐,原本轻闭了眼的苏俨昭睁开双眸,有些诧异。好在他素日里对下人并不严苛,只是挑了挑眉,提醒一句;“记得去萧澈营帐中再说一声。”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晕眩就涌上脑海,他猛的扶住眉心,缓了向椅背上仰倒的去势。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1/2☆、第49章第五十章夜幕终于完全降了下来。挑灯夜宴是一种别样的风流,至少谢启是这么认为的。白日里策马而去的大齐健儿们满载而归,各类珍禽的rou类被架在烤rou架上烧烤,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阶下照例是绝色舞姬载歌载舞,诱人的身段与魅惑的容色显露无疑,无时无刻不在引人遐思。离御座稍近些的位子渐渐被填满,间或有笑语嬉闹声传来,谢启仰头喝了半樽酒,又去瞅右手边那把空着的椅子。就在他看到第三眼的时候,云亦从台阶边上迈步而上,俯身在谢启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璟之病了?今天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谢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几乎立时就想挪动脚步去瞧,偏偏又像脚下生了根一样挪不动半点。夜宴初开场,没有解释得过去的理由就是他也不能任性。云亦低眉顺目的答;“苏相帐中的人亲自来御前说的,应当无假。”谢启待心跳稍稍平稳些,才放眼去看下方的情形。皇九子谢繗下午晚些时候跟苏远玩的疯了,眼下正在自己营帐中休憩,并不在席上,苏远料想是陪着他,也没见着身影。定国公苏俨敛倒是到的准时,一袭戎装默默坐在阶下,神色淡然,瞧不出半分焦灼的模样。谢启心下稍安,这才扭过头又去看歌舞,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进眼,聊胜于无地掩饰面容上掩饰不去的几分急切而已。宴席过半,珍馐美味用的差不多,照例便是谈天说地的时候。刑部尚书陶懿抢先一步站起身来,手捧酒樽,朗声道;“今日秋狩一切顺遂,更有我大齐锐士射得猛虎,实乃陛下得天所幸。臣祝陛下江山万年,岁岁有今朝。”他夸的直白,就是谢启心情不佳,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吩咐赏些东西下去。有人抢了头彩,也有人不甘人手,霎时间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口。“陛……”一句话将将开了个头,便有御前监的人飞马从外面赶至,三步做两步的走到阶前,急急跪下。“禀陛下,围场东北向起火,火势甚猛,禁卫军相救不及。如今火势还在蔓延,正向御帐的方向而来。”阶下的议论之声瞬息甚嚣尘上,谢启十足诧异的看过去,蹙紧了眉。不及出言处理,急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人御前监的服色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同样是行至阶前匆忙跪了,后来的这位显然比前面这位着急的多,说话都带着颤音;“禀陛下,禁卫军副统领秦旭清谋逆,如今正率部向御帐而来。御林军已与其交手,但事发突然只恐招架不及,请陛下速速撤离!”“胡言乱语!秦大人不过区区一禁军副统领,为何要谋逆?”阶下的议论声更大几分,衣冠楚楚的文武百官里甚至隐约可窥见些许慌乱,却因涉及了官职名姓立时就有人出言辩驳。细想也是,整个金陵的禁卫军不过万余之数,捏在素日里沾染权柄的人手里自然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捏在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禁军副统领手中却效用不大。就算夜宴上的人死绝了也轮不到他。“无论如何,陛下还是先行撤离此处为好。”苏俨敛站起身来手握剑柄,神情十分凝重。他手中握有中央军部分军权,却均驻扎在临安周围鞭长莫及。秦旭清虽是小卒不足为惧,可要是阶上那位在混乱中出了什么事,就不是一时半刻能挽回的了。谢启拂了拂衣袖,同样站起身来,身侧跟着的几名侍卫会意的分散护在了身侧,以便全方位的保护。喊杀声却陡然近了。几乎是瞬息间的事,密集的马蹄声在数步之外响起,却全然不同于前两次禀告的急切。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夜宴坐席的尽头。谢启默然的盯着一身甲胄长袍染血的人朝御座走近,步子不疾不徐。离御座越近的地方,灯火自然越是明亮。谢烜那张熟悉至极的脸终于清晰的显露在所有人面前,伴随着不时响起的惊呼,一别数月,他非但未曾憔悴削瘦,相反,像是才从永安宫里出发,要率领三军御驾亲征的君王。一声冷冷的笑。阴影打在谢启的脸颊之上,晕出几分几不可见的阴冷,像是过了许久,他轻轻的道;“皇兄许久不见,一向可好?”谢烜温和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却夹杂了恶意;“托七弟的福,衣食无忧寝居安稳,一向都好。”他怎么能不好呢?宫变那一刀是谁捅的他心知肚明,也就此认了。跟那个人耍手段,他从没赢过一次。那就换一个人来玩,譬如他的亲弟弟。所幸原来留得有隐晦的后着,谢启复辟后那一次清洗到底没洗刷干净,留下了革/命的火种。前后谋划近一年,终于挑中了秋狩这个占尽天时地利的好日子。等他赢了,就把小皇帝打包送上黄泉路,再用余生,慢慢的陪那个人磋磨。软磨硬泡也好,强娶豪赌也罢,他有的是时间,诸多法子一一用尽。想着想着,谢烜的脸上就浮现出隐约的扭曲笑意。他说的平静,谢启却连半个字都没信。看着对面人眼底隐藏只深的癫狂,谢启只是陡然舒展了眉眼,宛如夙愿达成的欢愉,一字一句的道;“是吗?那么接下来,只怕不会安好了。”异变陡生。/丞相营帐之外,才经历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斗。禀告完消息的娇俏侍女身法隐蔽的回程,途中遇了熟人,只好不由分说的动起手来。实力悬殊加上无心恋战,比斗的结果不问可知。萧澈毫不轻柔的将已然晕死过去的敏姝拖进营帐,头朝下的在地毯上摩擦,全无半分体贴。一进营帐,便有信得过的侍女上去,细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