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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冲冲的就跑去给张大帅说,压根没给杨副将反驳的机会。这个霆字有些来头,白门没入戏院子时,曾叫瓜尔佳厉霆,是满清八旗子弟,高贵一时。沉雷霆也曾在戏院子里学过戏,说来还是师兄弟,但是沉雷霆就是各种看不起白门。后来白门屠杀百威堂,鸣九枪震慑整个营城,沉雷霆又对白门崇拜不已。自此,沉雷霆更是下定决心要跟随白门,谁知白门不信任他,无论沉雷霆如何表忠心,白门就是视他为无物,最后甚至还要杀他。劫后逃生之后,沉雷霆对白门是既爱又恨,一边恨的白门牙痒痒,一边又大凡小事都惦记着白门,最后连取个名字都要照着别人的来。第三章酒醒一整场宴会下来,两个人都在唇枪舌战,旁人根本插不进去。最后白门终于当众翻了脸,甩袖走人了,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这沈督军也真是有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那天他突然暴毙了,营城的人绝对不会觉得奇怪。出了和平大酒店大门,郑远站在白门身侧,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低声问白门,说:“爷,要不要派人解决了他?”白门眯着眼看着远方,说:“狼崽子长大了,利爪和尖牙都露了出来,还能给你反击的机会。”郑远问:“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由着他如此挑衅您吗?”白门瞥了一眼郑远,说:“你觉得他能翻出什么风浪,幼稚,小孩行径。”郑远跟在白门身后,不太懂白门的意思,跟在白门身边这么久,他也只有在沉雷霆的事情上,拿不准他家爷的想法,从前是,现在也是。能让白门气的甩袖走人,沉雷霆别提有多高兴了,有人敬酒拍马屁,一概豪爽收下。最后喝了个伶仃大醉,被杨副将抬回督军府,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清醒了过来。沉雷霆起身坐在床边,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此时头痛无比。稍微镇了镇神,沉雷霆才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杨帆定。”听见沉雷霆的声音,杨副将走了进来,说:“督军你醒了。”杨副将给沉雷霆到了水,沉雷霆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紧接着就问:“让你派人注意着白门的动向,他现在在干嘛了?”接过沉雷霆的杯子,杨副将说:“广和楼今日闭馆了,九爷没出来过。”广和楼是营城最大的戏楼,也是白门的地盘,一般来说广和楼轻易不会闭馆。沉雷霆在白门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如今这种情况,只能是白门兴致来了,清了场想唱上两句。不过沉雷霆觉得没必要,白九爷唱的戏,谁会不要命的去听。毕竟当年百威堂堂主,就是在广和楼多看了白门两眼,最后就被白门一锅给端了。这种找白门晦气的事情,怎能轻易错过,沉雷霆下了床,拿起一旁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道:“走,去广和楼。”“督军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纯心给九爷找不痛快吗”杨副将也在广和楼待过一段时间,自然也清楚今日广和楼闭馆原因是什么。“有什么不好,不然我当这个督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白门找不痛快吗?他不痛快,就是我最大的痛快。”沉雷霆说的义正言辞的,杨副将都不知该反驳什么好了,他以为沉雷霆费尽心力坐上营城督军,是为了找白门报仇雪恨,起码要见血吧。谁知人家就是为了找白门不痛快,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呗。第四章大闹广和楼沉雷霆带着一帮人来了广和楼,这守门的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毕竟没谁敢在白门的地盘上,公然叫嚣。“谁在外面闹?”郑远走了出来,看见沉雷霆眉头一皱,说:“沈小狗你来这里干什么。”“郑远注意你的言辞,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杨副将的手握在腰间,随时准备拔枪。郑远压根不把杨副将的威胁放在眼里,不屑道:“呵,真以为换了一身衣皮,就没人知道沈督军以前也不过是九爷身边的一条狗吗?”杨副将的枪已经拔了出来,但被沉雷霆压了回去,沉雷霆走近郑远,说:“郑哥还是一如当年,做狗这么多年,依旧忠心如初啊。”说话的刹那间,郑远被沉雷霆一脚踹了进去,嘭的一大声,双方的人都拔了枪。沉雷霆将这些枪口视若无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广和楼。戏台子上,白门身着华服,头戴彩冠,手握白玉折扇,一抬手一舞扇,皆是绝世风采。“唱的好。”沉雷霆大步从外走来,手上鼓掌不断,大笑道:“白九爷果然不愧是戏子出身,这身段这唱腔,真是无人能及啊。”听见沉雷霆的声音,白门脚下一顿,回身收了扇,满面油彩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如何,只是那双凤眼染上了寒霜。“爷,我没能拦住他。”郑远捂着胸口跑了进来,低着头站在戏台子下,杨副将也走了进来,站在了沉雷霆身后。沉雷霆嚣张至极的坐在戏台子下,脸上挂着痞子般的笑,看着白门,说:“九爷,继续啊,老祖宗的规矩,戏一开场,就不能停,九爷莫不是都忘的干净了。”白门还未说什么,郑远便怒不可遏的指着沉雷霆,说:“沈小狗你别欺人太甚。”沉雷霆掏了掏耳朵,说:“九爷,自家的狗得看管好,别让他没事到处吠。”白门冷声说道:“是应该看管好一些,否则那天发了狂,连自己的主子都敢咬。”两人冷眼相看,谁也不让谁,沉雷霆突然一笑,说:“九爷这唱的什么,不如让我给九爷搭戏,好歹曾经我们也是师兄弟。”沉雷霆说着,就起身翻身上了戏台子,身姿那么一站,还真有那么点样子。沉雷霆看着白门,说:“九爷如何,可愿唱上一段。”也不待白门回应,沉雷霆就自顾自的唱上了,学艺虽不如白门精湛,不过到底也是有些功底的人。这日子寂寥,既然有人要玩,那就看谁玩的过谁。手中白玉折扇哗的打开,白门脚下移动,两人就在戏台子上搭起了戏。杨副将和郑远对眼一看,相互嫌弃,各自撇开了头。台上的戏唱着唱着就变了味道,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你推我搡之间,尽是杀气腾腾。白门这人本生的秀气,只是眉宇间的戾气太重,交手之时也是毫不留情。不过沉雷霆这些年在外摸爬滚打,一身功夫,可不是白门可以比拟的。沉雷霆手下一个回旋用力,白门脚下不稳,被推了出去,险些掉下戏台子。“九爷,”郑远惊呼一声,见白门站稳脚跟,拔了枪指向沉雷霆。“郑远,你把枪给我收了。”杨副将也拔了枪,将枪口指向郑远,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