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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梭巡,他有些难受,如果是普通人不理也就罢了,可眼前这位是姚诤的母亲啊。 他只是想到这一点,便觉得自己继续盘腿在床上坐着实在太失礼了。 “我没事了。”他轻轻捏了一把alpha的手背示意他放心,而后一只手撑着病床上支起的小桌子试图下床,傅尧诤拗不过他,只能小心扶着。 因为伤在头部的关系,医生叮嘱过恢复期间少下床。 不听医嘱,就会尝到苦楚。 肖乃屿脚才落地站稳,眼前立即闪现出几百层重影,连女人的脸都看不清了,他那一瞬间几乎是没有意识的,直到往后靠到一个结实的怀里时,那阵可怕的晕眩才散去。 “没事吧小屿?”搂着他的alpha担心极了。 肖乃屿扶着头,觉得自己再逞强说没事就是在自欺欺人。 傅尧诤知道他头晕,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重新放回病床上。 omega碍着长辈在不肯躺下,傅尧诤就让他背靠枕头坐着,又给他拢好了被子。 姚清见小明星被折腾这么一下脸就白了,这才信了他不是在装病。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又见自家养尊处优的儿子这么细心地给对方掖着被角,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打量肖乃屿的目光忽然被傅尧诤拦断了。 “妈,他是被我不小心推下小坡才磕伤头的,这事你还有哪里不相信吗?” 傅尧诤知道母亲在疑心什么。她一向对演员这个职业有偏见,在她眼里,这类人什么都可以是演的,病也可以是装的,而这些偏见的根源在于当年父亲的初恋就是一位演员,那个女人费尽手段想上位,不过最后没成功。傅家好歹是名门望族,想攀高枝的人多了去了。像父亲那种地位的alpha结婚前没有追求者是不可能的。但傅尧诤清楚,自己的父母是真心相爱,婚后对彼此都忠诚不二,只是因为太爱,母亲才会那么记恨纠缠过父亲的女人,也连带着对某些职业产生了偏见。 他的小屿,只是恰巧从事了母亲不喜欢的职业而已。 姚清心下也有点愧疚,这会儿只能笑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严重的。” 肖乃屿有些迷糊,原来这个人来探病不是为了看自己的伤势如何,而是为了试试自己的伤是不是装出来的吗? “阿诤,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小屿单独聊聊。” 傅尧诤立即道:“不行。” “怕mama把你心上人吃了?” 一口一个心上人...肖乃屿低头揪了揪被子,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某人都已经和家里报备了吗? 傅尧诤道:“你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就可以问。” “当着你的面,有些问题就不好问了。”姚清丝毫不避讳地威胁道:“阿诤,你要是想和他有未来,就让我单独跟他谈谈,否则mama一点机会都不会给你们。” 肖乃屿抬头撞上女人的视线,心里微微震惊,什么叫“有未来”?难道姚诤都已经打算和自己谈婚论嫁了吗?!天哪,他们连正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啊! 傅尧诤知道母亲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她现在虽然不赞成自己和小屿在一起,但也没有出手干涉过,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却很明显了,如果不让她单独与小屿聊聊,那么未来,傅尧诤可能连单纯地在肖乃屿身边陪着都没那么容易做到了。 傅家的家业是他在撑着,他不是被母亲架空cao控的傀儡,要想反抗也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他不会轻易站到母亲的对立面去, 权衡轻重做好决定之后,傅尧诤转身去问肖乃屿的意见,omega一个人脑补了颇多,他已经在想如果结婚了要不要给那位收养人发喜糖这种细节问题了。 “你别怕,我妈就跟你聊聊。” “嗯。”肖乃屿轻声应了一句。 “好了,你出去吧。”姚清都开口赶自己儿子了。 傅尧诤怕mama把自己的身份说漏嘴,离开之前特意小声叮嘱不要提及家里的事情。 等母亲点头答应了,他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 关门的声音响起,病房一下就静了下来。 姚清看了一眼小桌上还没动几口的早饭,先开口:“这不会是阿诤给你做的早饭吧?” 肖乃屿摇摇头,乖巧地答:“不是,是凌姨做的,他不会做饭,我知道。” “嗯,他确实不会,从小这些东西都有人伺候着的。”姚清坐到沙发上,说:“他也对这个没兴趣,不知道怎么的,上次忽然想学,结果还把厨房给烧了。我猜那顿饭他是要给你做的。” omega想起烧厨房的窘事,便解释道:“那时我以为助理都会做饭。” “助理?”姚清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现在在给你做助理?” “嗯。我...”肖乃屿原本想说他知道对方有自己的事业,来做助理只是玩玩而已的。 但姚清很快打断他后面的话:“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肖乃屿一脸茫然。直觉告诉他,女人要说的内容和姚诤告诉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肖乃屿:“他是傅家的大少爷,是傅合集团的掌权人,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应该拿去创造更高的价值,可他却愿意为了你,每天做这种端茶倒水的琐碎事情。肖先生,你这是耽误人而不自知。”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小桌子,语气刻薄:“还在心安理得地把他当助理使唤呢?”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肖乃屿磕伤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姚清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无措地抓紧了被子:“......您在说什么呀,他不是姚诤吗?他...” 姚夫人完全把儿子刚才的叮嘱抛诸脑后,直言道:“他姓傅,叫傅尧诤。‘姚’不是姚姓的‘姚’,是‘尧舜’的‘尧’。” “...什么?” “你怎么一脸无知?”姚清只当他在装什么纯,便把事情都摊开说了:“九年前,把你带出福利院的人也是他。那收养手续还是我托人去办的。” 肖乃屿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姚清丝毫不在意对方的震惊,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她并不希望自己儿子挺身去保护一个对他的牺牲一无所知的人,那样太不值了,肖乃屿应该知道,是他连累了阿诤,也应该知道,他欠了阿诤多少东西。 她不留情面地把往事全部揭开了:“他暗地里照顾了你九年,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玩养成游戏,原来不是这样,以前他怎么胡闹都没有关系,但这次,为了你,他被人rou被辱骂,这种软暴力你真应该亲自尝尝。” “你什么都不知道?”姚清看对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便掏出手机,划出昨天的新闻:“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