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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泽忍痛割爱,给他一根,“这是沈初拔给我的。”“让你吃草啊?”马堂把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眉头就蹙了起来,“我想把草吐了行么?”“不行。”季泽自己也吃了一根,“不能浪费。”马堂艰难地咽下下满口苦涩,再看着季泽,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好吃吗?”季泽摇摇头,“难吃。”马堂“啧”了一声,“我看你吃的挺香啊?”“这是沈初给我的。”季泽一会儿的功夫,吧唧吧唧吃了几根,“你不懂。”马堂:“……”恋爱脑真可怕,他是不懂,这辈子都不想懂。这还是暗恋阶段呢,好好的一匹狼都开始吃草了,以后万一真在一起了,指不定怎么样呢。上课铃响起。课代表抱来成堆的作业,前桌传后桌,一本一本发下来。刘大富转身把季泽的作业本给他,余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纸巾,手上一顿。“草呢?”刘大富问。季泽嘴上还在嚼着,“吃了啊。”刘大富盯着季泽的嘴巴,“你吃的?”季泽见情况有些不对,停了嘴上动作,“怎么了?”“你不是狼吗?”刘大富一脸活见鬼的表情,“那草你们食rou动物不能多吃,准备好卫生纸吧你。”作者有话要说: 沈初:还好我是男的。(松了口气)季泽:那不是更好吗?!!7、不正常的才刺激一把小破草,让季泽跑了一上午的厕所。中午放学,他扶着墙出来,抬眼看见走廊上似乎是在等他的沈初,瞬间满血。季泽一个饿虎扑食勾住沈初的脖颈,往下重重一压,“你是不是想毒死我?”沈初被他扑得弯了弯腰,虽然不爽,但是努力忍了下来,“我拔了那么多草,你全吃了?”“怎么可能。”季泽站直身子,正色道,“还是剩了几根的。”沈初握住季泽手腕,把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给扔了。“我真服了,你他妈傻吧?我给你草是让你给你喜欢的小鹿,你自己吃什么?!”那豹子虽然又憨又傻,但是最起码还知道堵着小姑娘告白。可是身边这头狼呢?给他把草让他去献殷勤,结果人家倒好,自己吃了。“我喜欢的小鹿?”季泽懵了,“我喜欢哪个小鹿?”他喜欢的分明是眼前这只大兔子。“那天的那个小鹿。”沈初也懵了,“你不喜欢吗?”“你他妈…”季泽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听谁说我喜欢她的?”沈初喉结上下滚了滚,没说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偷听来的吧。“你数学考二十分真是实至名归,逻辑推理简直无懈可击。”季泽感叹道。沈初发觉是自己误会了,阴沉着脸骂了声滚。季泽厚着脸皮,笑着往沈初身边挤,“哎,你怎么不去吃饭?是在这等我呢吗?”“你别挤我。”沈初被季泽烦得不行,皱着眉把直往他身上凑的狼崽子推开,“放学遇到你那个人类朋友,他跟我说你要死了。”“哈?”季泽干笑一声,“要死了?”沈初斜眼看着身边活蹦乱跳的大尾巴狼,“我看你活得挺好。”“几棵小草。”季泽蹬鼻子上脸,“我们食rou动物的消化系统贼优秀。”沈初无语,“你说正常的狼能干出这事儿吗?”“正常的狼多没意思啊。”季泽拍拍沈初胸口,对上他的目光,一挑眉稍,显得痞里痞气,“不正常的~才刺激。”沈初看着季泽发sao,敷衍着“哦”了一声,“刺激到拉稀是吧?”季泽牙疼地“嘶”了一声,“这事儿咱们翻页行吗?”沈初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季泽侧着脸,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少年的青皮寸头稍稍长长了些,被正午的阳光晕染出一圈暖色的绒圈。然而下一秒,沈初转过脸,对着季泽又恢复了他酷帅boy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吃食堂吗?”-一场大雪,赶走深秋落叶,让冬天的寒气混着冰雪,席卷整个淮城。沈初穿着深黑棉服,双手插兜,在清晨的薄雾中呼出一口温热吐息。好冷。他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纸币,在早餐摊前准备买一个煎饼果子。“兔兄——”季泽一个急刹撞到沈初身上,勾着他的的脖子往他怀里塞了盒豆奶,“请你喝。”沈初对于这个大尾巴狼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他把豆奶抓在手里,竟然还有些温热,“你怎么天天喝这个?”季泽把下巴搁在沈初肩膀上,看着煎饼摊主熟练地撒着葱花,“因为好喝啊…”狼的气味萦绕在沈初耳鼻,他微微皱眉,抬手把季泽的脑袋往旁边推,“你离我远点。”季泽笑呵呵地让他推,“你吃的什么?我也来一个…”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沈初和季泽同时直起脊背,两人相视一眼,像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奔向声源地。巷子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季泽个子高跑得快,隔着五六个人头率先看到了那一抹血色。“别…”季泽瞬间转身,一把抓住身后的沈初。只可惜迟了一步。沈初的目光锁在巷内,浑身僵硬。“什么啊,死了只小狗?”有人这么问着。“不是狗。”另一个人回答道,“好像是个成了精的孩子。”清晨的雾似乎越发浓了。沈初的耳鼻眼口像是堵上了浓重的泥水,五感全部变得迟钝又模糊。季泽眉头紧锁,抓着沈初手臂的五指用力,似是想要把人从另一个世界中拉离开来。“沈初。”记忆牵扯着他脑子里那根脆弱的神经,“咔嚓”一下,断了。沈初猛地甩开季泽的手,将他往后狠狠一推。手上的豆奶跌在脚边,沈初转身离开时无意间踢了一脚,又翻腾着滚到了墙边。沈初走了两步,又重新站定身子。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脚步一转,走到墙边捡起了那盒豆奶,重新递到了季泽手上。“我爸是狼咬死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沈初的眸子像是浸了血,红得触目惊心。“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早自习,季泽躬身趴在桌子上,第十三次长长地叹气。“怎么了?”马堂看着书本,随口问道。季泽把下巴着抵在书本上,无精打采道:“今早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