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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样地看了看温度计:“看着不像啊。”沈初斜眼看着季泽,不知道这狼崽子想要干嘛。“我感受一下。”季泽说着,抬手就贴上了沈初的额头。少年的手因为刚碰过自来水,有些微微泛凉。沈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有点热呢!”季泽的手顺着沈初额头往鬓角溜,最后在他不知道想了多久的耳廓上轻轻那么一摸。cao!烫的!沈初浑身一僵,季泽撒腿就跑。寝室门被风带上,“嘭”的一声,惹得寝室剩下三人都朝门口看去。“风一样的少年。”床上的橘猫感叹道。沈初在坐在凳子上,愣了许久。直到搁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亮,沈初这才缓慢抬手,捂住了刚才被季泽摸过的耳朵。像被火烧着似的,从耳尖到胸口。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全都因为那只瞎几把乱来的土狗。沈初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像是一个反应迟钝的老年痴呆患者,就连撕个报纸都变得无比认真。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看到季泽发来的信息。季泽:ruaruaruarua…后面跟着一只被疯狂rua耳朵的小兔子动图。沈初额角暴起青筋。这他妈是□□裸的挑衅。沈初:你给我等着,微笑#别让我抓着你尾巴,不然老子毛能给你撸秃了。-一场秋雨,气温骤降。班里不少人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打死不加衣服,结果一个两个全部吸溜着清水鼻涕被天气教做人。沈初是其中之一,每天靠着一包抽纸艰难度日。“我感觉你脑子都快被你擤出来了。”季泽看着桌上那小山似的卫生纸,语气诚恳。“滚。”沈初吸吸自己不透气的鼻子,说话声音带着nongnong鼻音。听起来软趴趴的,跟撒娇一样。季泽捏捏沈初的小手:“你这硬扛着不行,得多喝热水。”沈初堵着鼻子,闷闷道:“哪有热水喝?”季泽沉默片刻:“等着。”于是当天下午,季泽把装了开水的双层玻璃杯放在沈初面前。“你哪来的热水?”沈初问。“办公室什么都有。”季泽得意道。沈初诧异地笑了一下,拿过玻璃杯放在眼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双层的保温玻璃杯,粉色的塑料防漏橡胶盖看上去质量不错。杯身印了只挎着篮子采蘑菇的小兔子,花花绿绿的颜色,一看就是小姑娘用的。“兔子不能吃蘑菇,”沈初抓得重点有点偏,“会死的。”季泽唇角上扬,就快咧到耳根。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几板药片,当着沈初的面“咔咔咔”抠了三四片下来往他眼前一递:“吃。”沈初眼底带着笑意,拿过玻璃杯把瓶盖拧开。他捡过季泽手心的药片,扔进嘴里,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小小的喝了一口。季泽单手托腮,像老妈子一样笑盈盈地看着沈初:“吃了药鼻子就不堵了,热水多喝点,没了我再给你去接。”沈初双手拢着粉色玻璃杯,抿了抿唇,乖巧点头。草草草,真可爱。季泽手掌盖住自己的口鼻,企图遮盖自己快要按耐不住的喜欢。想摸摸耳朵,从耳廓摸到耳垂的那种;想拉拉小手,掌心相贴十指紧扣的那种;想抱抱兔子,搂着背箍着腰往死里勒的那种。季泽满脑子黄色废料,看着沈初因为吹热水而微微嘟起来了唇瓣,只觉得自己脑海里又“哐当”一声,从天而降新的一批废料,比之前的那些更黄更猛更凶残。想啃沈初嘴巴,纠缠撕扯吸允出血的那种。“你这是…什么眼神?”沈初转过脸,隐约觉得脊背生凉。“没…”季泽把火烧一般的脸贴上冰凉的课桌,两只手臂举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刚才,返祖了。”“嗯?”沈初不解。“狼…”季泽出声艰难,憋了一个字,然后没音了。他大概,禽兽了。作者有话要说:季泽: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沈初要不跟我好我这辈子都完了…沈初:他竟然rua我耳朵,我要把季泽尾巴撸秃撸秃撸秃撸秃…54、摘月亮好在季泽的返祖和沈初的感冒都没存在太长时间。在季泽一天八杯热水的攻势下,沈初成功的通了鼻子,并且莫名其妙地度过了之前的软萌害羞期,重新变成了那个可以抡着拳头和季泽滚一起打架的酷哥沈初。季泽:我后悔了!还我那个乖巧可爱害羞就会红耳朵的小兔子!沈初:他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兔哥。“兔兄,”中午放学,季泽手臂横在沈初肩上,两人一起往食堂走去,“你前几天周末又没来上晚自习,跑哪去了?”沈初低头戳着手机:“送我妈去我姥姥家。”“哦,阿姨回娘家了啊。”季泽道。沈初欲言又止,想着要不要跟季泽说自己家里的事情。“问你个问题,”沈初收了手机,“狼怕什么?”季泽摸摸自己下巴刚冒出的胡渣,想了想道:“你是说‘狼’,还是说‘我’?”沈初从口袋里掏出校园卡:“都说说。”“狼怕落单,怕火,”季泽唇角带着笑,在沈初耳边打了个响指,“怕我。”沈初抬起眼皮:“怕你?”季泽臭嘚瑟:“我这么帅,狼族公敌。”“……”沈初无语:“认真点,我是问成了精的狼。”季泽一摊手:“成了精就是人了,各有各的怕处,我哪知道。”那就是抓不准弱点了。难搞。“那你呢?”沈初随口问道,“怕什么?”季泽食指指尖拨了拨沈初耳垂,被沈初皱着眉一掌打开:“我怕兔子。”沈初:“……”我可去你妈的吧。“字字真心,句句属实。”季泽神情严肃,发自肺腑。怕沈初拒绝他,不理他。怕沈初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接受。怕死了。“我现在怀疑你的品种,”沈初端起一盘八毛的米饭,排队刷了卡,“你应该是条黄鼠狼。”就会嘚吧嘚吧个没完,又sao又贱又欠。“你摸我尾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季泽也端了盘米饭,站在沈初身后排队,“你见过银灰色的黄鼠狼?”“指不定变异品种呢,”沈初指了一荤一素,打完菜刷了卡,“银灰色的、黄鼠狼。”他先打好饭菜,去消毒柜里拿来了两双筷子,走到一张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