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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可也没料到他能这么绝情。陈星是职业高中旅游管理专业的高三生。张老师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节假日也会出去带团,可其实他除了拿钱,别的基本什么都不干,累活麻烦活全交给陈星。反正陈星知识储备够,人也细心机灵、能吃苦,还很讨游客喜欢,张老师对他放心。像他们这次这个“五一天水5日4夜游”的团,又得爬山又得讲解又得组织,导游能给累个要死。张老师已经中年发福,受不得这份罪,干脆连市区都没出,全都交给陈星来带,结果没想到陈星竟然捅出这种篓子。这个团的团费是一人3999元,一共有36个游客,按理说陈星能有300块的基本报酬,游客的各种消费比如购物、吃饭什么的,也能拿一点点提成,大概也能有300多。这下可好,事先想好的六百没了,还得自己买车票回家。陈星上网看了看,五一期间的火车票很难买,卧铺还有几个零星的位置,可是价格都上千了,想都不用想。最慢的硬座还算便宜,两百多,但是要开一天多,还没座。陈星撅了下嘴,闷闷不乐地在线支付。他郁闷地晃荡回民宿,火车明天才开呢,现在也不用着急收拾行李。他百无聊赖地蹲在院里,看农家乐的老板修平板车,硕大的钉子扎进木头里,被锤子敲得震天响。陈星蹲旁边看了一会儿,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他可不能大老远的跑到这儿,结果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他得干点儿有意思的事,这一趟才来得值。23、“蒋先生,您看这……”钟乔坐在副驾上,指着不远处的绿植后面鬼鬼祟祟的人影。蒋弼之正坐在后面打电话,闻言只撩起眼皮往那边瞥了一眼。那树后面的人影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立刻三蹿两蹿,猴儿也似的不见了。等蒋弼之打完电话,钟乔又问:“蒋先生,刚才那个……”蒋弼之已经拨通新的电话,一边听那边说着,一边不悦地看他一眼,像是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么蠢的问题。钟乔强忍着心痛接下这一记责备,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等这一通电话讲完,蒋弼之才问钟乔:“安保部是干什么的?”“是,是,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钟乔忙道。蒋弼之现在很忙。省GT局的局长已经过来了,能否将这位汪局长招待好,直接关系到“天水二期”乃至更远的发展。汪局是刚从外地空降过来的,大家还没摸清他的脾性,不敢轻易动作。幸好蒋弼之与汪局身边的一位秘书有些私交,多了解了一些情况,请了几次终于将人请了过来。虽说汪局只答应节假日时过来“看看”,就是摆明了不想谈工作,但人来了以后,蒋弼之还是想办法带着汪局将“天水一期”大致走了一遍。外人看不出什么,汪局身边那位秘书悄悄朝蒋弼之递了个眼色——汪局对他们的工作很满意,二期肯定可以如期开工。但是蒋弼之的眼光并未止步于天水一期和二期。他早前得到些消息,GT局对于这片山区本来还有进一步的开发意向,但是出于环保原因搁置了。蒋弼之费尽心思将汪局请过来,瞄准的就是半山腰再往上、那片被搁置的处`女地。如果能把那片地放出来,天盛集团一定可以竞标成功。到时候山顶和半山腰的一期二期连成一体,“天水”将成为其他高档度假区难以企及的神话。蒋弼之在车里打了两个电话后,汪局他们也到了。蒋弼之立刻下车相迎,刚才看见的那个绿植后面的人影早被他抛到脑后。直到傍晚,汪局婉拒了他留饭的好意。这不是个好信号,对方显然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却不打算再给他游说的机会。汪局做事爽快,也不需要他送行,两行人就在酒店前分道扬镳。蒋弼之带着钟乔回到车里,司机已经等在里面,见蒋弼之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便默默地发动了车子。高性能的SUV,发动机虽然强劲有力,工作起来却没什么噪音,酒店前面的地面也已经建设完毕,平整得很,但是车子起步的瞬间却不轻不重地颠簸了一下,同时伴随着几声奇怪的声响。钟乔一开始还以为是老司机失手憋车了,但司机马上熄了火,脸色难看地下车查看。“怎么了?”蒋弼之不耐地睁开眼。司机从落下的车窗外递给蒋弼之一样东西,语气堪称义愤填膺:“蒋先生,这是有人故意扎我们胎呢!咱们四个轮子前面都摆了这种钉子,这钉子底大尖短,不容易倒,车胎一轧过去就全插轮胎里了!都杵得严严实实的,胎压一时半会儿也没异常,报警器都不会响!虽说咱们轮胎有防爆,可走山路或者上了高速以后万一爆了胎,那就太危险了!”钟乔小心地觑着蒋弼之的脸色:“蒋先生,要报警吗?”蒋弼之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不用。”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查一下行车记录仪。”一旁的司机还在那边念叨,他是爱车人士,对蒋先生新买的这辆添越限量版极其喜爱,痛心疾首地算着账:“这都是马牌最好的轮胎,一个都得四千多呢,再加上人工费,这全换下来就是……”蒋弼之本来在看钟乔调看行车记录仪的视频,闻言突然转过头来:“有两万吗?”司机想了想,很替老板心疼地说:“可不是嘛!正好两万!”两万,又是两万。蒋弼之笑起来,“挺好。”————————说实话,顶级轮胎比我想象的要便宜……而且添越的轮胎换下来确实差不多是两万,简直天意。——来自一个买不起豪车、却还兢兢业业查豪车轮胎价钱的蠢作者233324、钟乔打电话叫了别的车,等车的功夫,蒋弼之在行车记录仪上传的视频里看见陈星了。守在车里的司机打开车门出去,,人刚一走远,就有一个瘦小灵活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车前,一边猫着腰往车侧跑,一边机警地四处看着。他手脚很快,几秒钟后又从车前一闪而过。此时看着视频的三人都明白,这小子已经洒完钉子了。“蒋先生,我那会儿就是去了趟厕所。”司机惶恐地解释。蒋弼之哼笑了一声:“不怪你,你就是寸步不离他也能想出别的鬼点子。”司机有些意外地看眼钟乔,只见对方脸上露出和他一样的讶异。蒋先生陪了汪局一天,却没能实现目的,刚上车前已然有些低气压,没想到被扎了车胎、延误了行程后反而又放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