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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陈星站起身,先去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一只醒酒器,然后才从那姑娘手里接过酒,拧了几下便将塞子拔出来,再将酒平稳地倒进醒酒器里。蒋弼之一直微笑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暗含赞许与自豪。有人笑问:“小陈这倒酒的手法很专业啊,是做什么的?”陈星将醒酒器放到桌上,刚要说话,就又听见有人说:“蒋董是酒专家,他带来的人能差了吗?”众人都笑,说:“可不是嘛。”陈星垂眸坐回原位,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早被人们忘到九霄云外。他是谁不重要,他是干什么的也不重要,他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蒋董带来的人”。李总没骗他,这顿饭局确实很快就结束了。一行人又去了楼下的台球厅。吃饭时蒋弼之一直都是西装革履,这会儿要打台球,蒋弼之便脱了西装,将衣服很自然地递给陈星,又抬手解下袖扣,一枚一枚地放到陈星手里,却没看他,而是一边挽着衬衣袖子一边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话。陈星攥紧拳头,手心被袖扣上的尖角刺得生疼。蒋弼之称呼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为“钱董”,两人三两句定好规则,要打一局完整的斯诺克。旁边的人听闻都过来看热闹,说高手要和高手对决了。蒋弼之笑道:“钱董才是真的高手,我到现在都记得钱董那场一杆破百。”钱董哈哈大笑,肚子上的rou都颤动起来,“一杆破百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被你一个陷阱搞得自己投降?所以说蒋董才是高手啊,沉着冷静,临危不惧,反败为胜。”众人又是一阵奉承,有人给他们递杆,有人给他们打巧粉,还有自告奋勇要当裁判的女孩儿,殷勤地给他们摆球,弯腰时屁股撅起来,露出短裙底下的风光无限。陈星将蒋弼之的衣服挂好后,就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想,自己从前是不是就是被这些听不懂的名词给诱惑了?以为听不懂的就是好的,满心崇拜地看着蒋弼之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蒋弼之环视周围,看见陈星在不远处一个人疏离地站着,显得束手束脚,不由爱怜地笑了一下,冲他招手。陈星走过去,蒋弼之竟然自然地抬手圈住他,像是将人搂进怀里。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陈星大惊,下意识环顾周围,看到旁人也都是这般姿势,与自己“带来”的人亲密着。“打过斯诺克吗?”蒋弼之在他头顶上方问道。陈星直愣愣看着那极宽大的台子,摇头。蒋弼之低笑一声,指着台子上刚被摆好的几颗球:“你看那三颗球,摆放是有顺序的。有一个记忆的诀窍,GodBlessYou,GBY,就是green、brown、yellow。”依旧是极好听的口音,比他在英语课上听到的教学录音都好听。陈星微微偏了下头,从下至上看着他英俊的脸:“是不是特别多的人喜欢你?”蒋弼之的视线从球台移到他脸上,笑着挑了下眉,随即另一只手也圈了过来。这变成一个真正的拥抱,比刚才的碰触更紧实。“那你呢?”蒋弼之同他面对面,低头看着他,用深邃情浓的视线引诱他:“你为什么愿意来?”据他对陈星的了解,如果他不愿意,李总也逼不了他。陈星咬紧牙关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些许潮红,看起来像是害羞了一般。蒋弼之又笑,声音更加低醇:“为什么想请我吃饭?”他的头越发低垂,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挨上陈星的,“想我了,对不对?”“那你呢,为什么来檀阙不告诉我?”他之前不是每次过来都会找自己,没有机会要要创造机会。蒋弼之轻笑,“生气了?”他亲昵地捏、弄陈星的后颈,突然的肌肤相亲令陈星的头发都要竖起来。“我不往后撤一步,你怎么会往前走这一步?”他听见蒋弼之轻飘飘地叹了一声,“难追的小家伙,让我花了多少心思。”陈星猝然垂下了头,用睫毛挡住眼里的湿意。完蛋,他感受到心头的酸胀,痛恨而伤心地想着,真是完蛋,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可人家其实并没把自己太当回事。蒋弼之开球,一上来就给对方造成困局,之后又轮到他,一杆接着一杆,就没了停歇。红球、彩球、红球、彩球……他一边打一边给陈星讲解,陈星左耳进右耳出,只用眼睛看他,看他腰背挺直、不紧不慢地绕着球台踱步目测,看他悠然自得地俯身准备,看他盯着白球瞄准时,因为全神贯注而在额上堆起几道性/感的纹路。钱董在旁边直摇头:“蒋董,你刚才喝得还是不够多,哪有喝过酒以后准头还这么好的?”这一杆“失误”了,蒋弼之站直身笑道:“我这人啊,越是喝醉状态越好。”钱董一边找角度一边笑:“状态好?哈哈,什么状态?”他身旁就是之前开红酒没开开的那个姑娘,闻言跟着笑起来,并轻飘飘地看了陈星一眼。陈星脑子里轰然一声,脸上迅速涨红。钱董确实是高手,他接过杆后发挥也很稳定,之后和蒋弼之你来我往,还算平和,直到蒋弼之又做了一个陷阱,将钱董困住。钱董握着球杆比划了比划,招呼那姑娘过来:“你替我打。”姑娘夸张地笑道:“我不行!我可没打过斯诺克!”钱董拉着她的手,站在她后面手把手指挥她:“看见那几颗红球了吗?凭你感觉来。”蒋弼之失笑:“钱董这是这么战略?”钱董哈哈一笑:“要不然也是投降,还不如碰个运气。”那姑娘摆好姿势后弯下腰,屁股贴着钱董撅起来,她胡乱一打,并没能破开陷阱,倒给蒋弼之创造了好机会。这要是他来打铁定就一杆到底了,蒋弼之招呼陈星:“这杆你来。”陈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台子前,蒋弼之将球杆递给他,也站在他身后俯下、身子给他指:“打那颗红球。”他挨得太近了,陈星紧紧贴住身前的台沿,涩声说道:“我会打台球。”蒋弼之看着他通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低笑一声,放开了他,“那你来,看看你水平,斯诺克的台子可比美式落袋大不少。”他后撤,陈星才敢弯腰,谁知刚摆好角度,蒋弼之又贴了上来,弯腰握住他两手,用身体将他整个包了起来:“你这个角度不好,再薄一些,这样白球能磕上那边的库边然后反弹回来……”陈星完全在他的cao控下,出杆、碰撞、进洞,身体前后摆动。“嗨,这不算小陈打的,还是你打进的嘛!你这个胜负欲可太强了!”钱董笑着抱怨。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