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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声色地表示着殷勤:“殿下不必担心,我已经跟守卫兵们打好了关系,出入相对一般人自由些,相信到时候多少能够帮得上一点忙……至于城门……”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瞥眼二人各自不同的神色,西水淡淡的说:“安息之家的战友以及采石场上的西台兵士,经过悉心的照顾,体力约摸已恢复泰半,对于打开城门或者进行内援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很好。”赛那沙看着他,许久方才吐出这么两个含义远胜字面所见的字。

正在西水自省自己的话是否有所不妥之时,耳边就已经传来了士兵换岗的脚步声,几人神色一敛,对了对眼神,而后则逐一散去。临走前,赛那沙突然贴近西水,单手扣住他后脑勺,不待西水有所反应,属于成熟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颊上便已叫一温热微湿的柔软物体贴了一贴。西水一愣,抚着脸颊怔怔地瞪着赛那沙,心里不住告诉自己,这是西方风俗、西方风俗……如是反复,方才克制住冲上去抱赛那沙以一老拳的想法。

赛那沙只是眼含兴味,笑道:“亲爱的小帝特,好好保重!”

闻言,西水脸顿时就黑下半边。这时如不是伊达探头询问,估计西水当场就要弑君了。

“呵呵……”

呵你妹。西水咬牙。

心里虽气愤,但转向伊达的笑脸却是万分甜美:“伊达大哥,找我什么事?”听到这甜得能腻死人的称呼,某沙殿下不由虎躯一震。

“诶?小家伙,还没离开呢?今天的活不都全部干完了吗?”伊达对西水的笑容最没辙。

“说的哪里话,哪有什么工作是做得完的呢~?!”继续将八颗标准牙露啊露:“不过今天确实是比往常要忙些,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吗?”

伊达点点头:“没错,殿下要亲征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必须到位啊!”

“亲征?黑太子?”西水歪着头。

揉揉西水的头,伊达笑而不答。再怎么小的孩子,西水毕竟也是敌对阵营的,不该说太多的,伊达都不曾透露丝毫。而西水本人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西水虽然是在太平世道中成长的好青年,但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于乱世的人情世故,他不能说不是感慨颇多。这是身处乱世的人才能有的切身体会——没有人你可以不去防备他,没有什么事情会永不发生,没有朋友永远不会背叛,任何一种情况你都能预料,却根本想不到它的结局。这不是狡猾,很多时候,我们称之为生存的智慧。

乱世便是如此,在所有理所当然的不可能中,种种奇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蹲,标题无能星人重现江湖。

我历史学得不好,考证派的朋友不要提问,不能忍受神马的请见谅绕道,真的,俺们彼此之间不要互相折磨==||

周末愉快……永远无假期杯具人物内牛嗷嗷。

第27章第二十七节

战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黑太子出征的日子也在天天逼近。终于,在一个众心沸腾的好日期,太子殿下的先行军祭天过后,出征了。

“怎么样?”属于青年男子的一道声线自室外灿烂阳光下的某角落里传出。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殿下一声令下!”少年稚嫩的声音带着些不协调的沉稳。

没办法,他们只有这个时间是比较容易商量事情而且不会被人认为鬼祟的。是的,这段偷偷摸摸的对话正出自于一旁殷勤倒水的西水和假装路过盛水喝的鲁沙法。

“那好,天一黑,我们就准备开始行动,你负责联络和通知其他人,可以吗?”鲁沙法行事是向来的利索。

倒是西水,在关键时刻犹豫起来了,他不是害怕,只是……“鲁沙法大人,事情……似乎准备得有些过于匆忙了吧?”

“做不到吗?”鲁沙法突然话锋一转:“嗯,我都忘了,依你的年纪,确实是会害怕呢!”

“……那就这么决定了。”西水眼神一变,此事便就成了。

“呵呵,果然……殿下说得没错呢……”鲁沙法一改适才的紧迫,笑得如春风般明媚。

“什么?”西水皱眉,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鲁沙法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有人在不远处打了个暗号,二人便双双噤声,各行其事去了。

是夜。

乌黑的天幕偶有暗云逸过,给朗然的月光带来几丝难解的晦暗,这种暧昧的天色,很适合进行某类大胆而又冒险的行动,例如袭城。可就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作为东风的西水却突然缺席了,整得鲁沙法和赛那沙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不是西水害怕退缩了,更不是中途出现什么其他障碍或者他干脆就出卖凯鲁等人投敌了,而是在跟鲁沙法谈话以后,他对这件事的轻松度很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夕梨,没有那么单纯的少女心思,虽然不至于凯鲁等人那么复杂,但至少他知道,这个世界不管多虚拟,自己在此生存着,这才是真的,万事疏忽不得,没有九条命,就不冒那个险。轻松获救那是主角才干的勾当,自己什么人啊,连配角都算不上,顶多就炮灰一枚,不仔细着点儿来不成。

对于乌鲁西和娜娣雅的事情,西水并不打算向其他人报告,解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当你完全没有理由去知晓某些事情的时候,立场就会变得既微妙又可疑。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不能肯定乌鲁西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龙之眼肯定是跑不掉的一项,但这并不足以让西水挂心,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寻找龙之眼绝对是个大工程,与其跟着他们抢进度,倒不如以逸待劳。

他比较担心的是那天乌鲁西跟娜姬雅在青鹿之室内的低语,应该是跟这场战事脱不了干系,听娜娣雅那个意思,似乎是娜姬雅授意她在战争时候动些什么手脚了,但……就算娜娣雅再怎么无知,应该也不至于如此蠢笨,傻到为了一己之私而选择让自己的丈夫失去一切吧?女人的独占欲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就在西水这么想着,乌鲁西已经有所动作了。跟许多个偷偷摸摸的夜晚一样,乌鲁西悄无声息地站起,踱出那扇完全起不到什么防范作用的大门。原本还在沉思,想着等待机会溜出去的西水猛地一个激灵,大脑便擅自剧烈旋转起来,真就这么巧?他神官大人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事外出”?还是……双唇摩挲着下唇,西水皱眉,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近成谜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管了,先跟上去,然后再……见机行事。

一路小跑跟着来到青鹿之室,然而西水却有些遗憾地发现,别人似乎将约会的地址给改了。眼下,就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杵在青鹿之室的角落里,心神恍惚。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