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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松口的哦。尤其是几位王子贵族们,那些个小把戏,只会招人反感啊。唔,虽然知道你是想走凯鲁殿下的娘亲——曾经最受爱戴的那位哈娣王妃的风格,可是……尽管亲和善良很重要,但王子们的心情也很需要被兼顾啊……哈娣王妃既然代表着经典,那就意味着后来者都是模仿,而经典,是不可超越的。再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跟哈娣王妃一样大智慧,仁爱的同时还兼具着无比良好的皇家修养呢?这都不是能学得来的,有时候人们必须得承认,同命也不会同人品。最真实的一个例子——娜姬雅王妃,同样具有良好出身,受的教育自然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为什么她的人格会产生那么大的偏差?若说她是委屈的,那么,同样年轻优秀却嫁给比自己年纪大上许多的哈娣王妃为什么境况比她好那么多?即便有个先来后到的原因,好,试问最后荣登后座的她,表现比之哈娣先太后又如何?

再瞅了一眼与仆人们相谈甚欢的那朵,西水大约明白凯鲁膈应的地方在哪里,便笑了笑说:“陛下也不必太介意,那朵小姐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想要讨好喜欢的男人,也合乎情理。这没什么不好,能被这样一个女人讨好,并不是坏事……”只不过手法不够你们看而已。西水想着又皱皱鼻头。

“依你的说法,被她讨好的人,还要心怀感激么?”凯鲁斜了远处的女人一眼。

“我没这么说。”西水认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在此。

“帝特,你不在后宫长大所以不了解,”收回视线,在西水不知觉间,二人已经靠得很近,凯鲁伸过手,虚虚环住他额头,正当西水想借机绕开时,凯鲁开口了:“想成为王妃,讨好下人是没用的。”声音优雅低沉一如大提琴,手倒也没闲着,灵巧修长的手指动了两下,就在西水怔愣地等着他说下一句的几秒,凯鲁就已经把西水的发绳给解开,头发哗啦一下披散了下来。

西水努力了几次,明挣暗扭都没办法从那灵活的手指间逃脱开来,于是语气不由便愤愤然起来:“不受民众欢迎的王妃难道会好些吗?”

“下人可不等同于民众。”似乎对西水的挣扎毫无所查,凯鲁一席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说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在后宫,除去权势与后台外,如果学不会如何去控制和统领下属和仆人——尤其是后宫的女人们的话,这个王妃,也当不久。”看西水一副“小爷不服,要上诉”的表情,凯鲁单手把玩着西水柔软的黑发,而另一只手上则松垮垮地缠绕着西水那深红色的发绳,明明是优雅万分的动作,却给他陛下弄得分外□□,嘴里倒还是一本正经地习惯性给西水挖坑跳:“你认为,当初我母后治理后宫靠的是善良,还是下人的爱戴?”

这坑挖得可就深了啊,西水眯起眼:“那么,陛下是认为……治理后宫,下人的认同与否并不重要?”

“呵呵,这话问得好,就你自身而言,你觉得重要吗?”凯鲁的笑意并未到达眼中,直视西水的双眼深含探究。

西水沉默。以他的立场,是不该说这种话,也没有余地去回答这个问题的。历史证明,多少小人物掌握着大故事的成败,然而,更多的时候,作为统治者的兵卒工具,绝大部分的底层人物,是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的,也就无所谓认同与否了。帝王的评判标准从来都不会因这些铺陈道路的小基石而有所改变。

所以说凯鲁今天,算是给西水好好地上了一课,同时也点醒了一直以来潜伏在他心中的计量。

只不过不知为何凯鲁今天会这般闲来好心给他扫盲就是了。

第81章第八十一节

如来时一般,西水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躺在原先那张熟悉无比,此刻却显得分外陌生的软床上。

反穿?

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迅速窜过西水脑海的字眼。怪不得他,在经历了这么多或坎坷或神奇的过程后,对于所谓的怪力乱神他已经习惯非常。既然回来了,那么,那些自己曾经奋斗过的日子呢,都作废了吗?

说不惆怅是假的。

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你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为之努力的方向,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瞬间便凋谢,成为一个不实的梦境,你会是什么感觉?

现在西水所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无法调和的小惆怅。

看看自己的手,还依旧是那双只会敲键盘,动动鼠标的手吗?那将剑刃刺入rou身的感觉还在,那听在耳里的呜咽声还不能忘却,就这样……都结束了吗?真不可思议。

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因为钱西水,已经不再是那个西水。

至少不再是那名只会在党的旗帜和阳光下生长发育,然后茁壮成长的青年了。

他接受了鲜花和血的洗礼,领受过别样人生的奋斗挣扎以及生存的努力,他是他,他也不再仅仅是他。

可日子依旧是要继续下去的,其实与在西台也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在心态的转换上或许会有些难度罢了。

恢复到正常生活,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情节必定脱离不了几千年来的行程——结婚,生子。对婚姻生活西水也并不排斥,但对未来婚姻对象,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结婚,就结婚吧。

新娘很好,温柔又……唔?这宽广的胸膛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强壮些也好。

呃?!

这粗壮的臂膀和爪子是怎么样的喂?这长相、这长相……!?

我勒个去!

西水是被吓醒的。

醒来,扬头望天,依旧是那湛蓝湛蓝,飘着胖云的天,属于西台的,炎热季节。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洒落在粗布衣衫上,揉揉额头,西水苦笑。

是了,又怎么会。

身边,依旧如来时一般,空无一人。

望着不远处拍拍身上叶子,站起身果断离去的少年,窗台上,一张秀丽柔美的脸蛋,绷得死紧。

“那朵小姐?”身后的侍女因位置的原因,并没瞧见适才那一幕,然而一直杵在窗口的那朵却是将方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曾经对她甜言蜜语过的男人,是曾使她陷入两难抉择的男人。如今,怎么的,居然用那样一种眼神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样一个男人,一个用来当对手都觉得是耻辱的人。

那朵微仰起头,紧闭双眼,希望借此剪去那撕扯着她心脏的一幕。

那个人、那个人!用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凝视着躺在树荫底下的男孩,那是怎样复杂的一种眼神啊,她从未……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见过的,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想到这儿,那朵不由再度紧揪前襟,嫉妒,几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