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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大啊,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太阳xue:“这么晚了,不知陛下到这儿来……”

“哦,没什么,想过来看看你。”说着,凯鲁微微斜了下眼角:“不过……想来你日子过得倒还蛮有滋有味的。”边说着,边指了指一旁的碗:“介意吗?”

介意,非常介意。

“陛下,这个隔夜的,坏了。”

闻言,凯鲁挑了挑眉:“我看着像是刚热过的。”

无语盯着那袅袅升起的热烟,西水清了清嗓子:“隔夜的。”一抬手,整个汤水就都浇花上去了:“陛下还有其他吩咐吗?”没事赶紧走。

“伊尔说我最近太疏于考察民情,为了不被人说成是昏庸,所以我现在决定,”话音未落,大长腿一抬,人已贵妃半卧状倒在了西水那张倒霉催的小床上:“今晚睡这儿。”

西水太阳xue突突地跳动:“陛下是明君,毋庸置疑。”

“我觉得也是。”

“啥?”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西水揉揉耳朵。凯鲁张口正要说话,门“砰”的一下被踹开,赛那沙冲了进来:“——陛下,伊尔有急事找您!”望了望摇摇欲坠的门栓,凯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赛那沙的肩膀:“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语罢,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你们刚在讨论什么呢?”赛那沙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闲聊罢了。”西水表情复杂难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快步跟着凯鲁离开。

“是么?”赛那沙垂下眼睑:“可王兄的表情,并不是这样说的哪……”

尾随凯鲁走到书房,伊尔邦尼已经在书房一侧站立等候。

“怎么回事?”凯鲁随手拉下披肩,西水很顺手就接了过来,赛那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西水一愣,这他TM……奴性上来我都害怕我寄几。

“陛下,”似乎对几人的互动毫不在意,伊尔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淡漠:“太后的祈雨仪式时间定下了。”

“什么时间?”

“明日清晨。”

“呵,”凯鲁冷哼了一声:“她倒是随便!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多亏陛下英明,按照您的指示,在太后定下日子之前,臣已将一切祈雨所需备好!”

“很好。”凯鲁点点头:“明天你们一切照常进行,不必因为此事而疏忽日常工作。”

“是!”一众心腹应道。

翌日清晨,一切准备就绪。

对于这种怪力乱神,西水是又好奇又害怕。不过……他讽刺地看了看天上厚厚暗暗的云朵,看来,受水神祝福的贵族祈求降雨之前也是要观望天象的嘛。

“这就完了?”西水一脸懵逼。

凯鲁一脸兴味地转过头来:“不然呢?你觉得还该有些什么吗?”

“唔,”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西水挠挠头:“难道不该请祭司跳跳舞,或者点火祭天之类的吗……”正常来说跟上神对话不是都要很复杂的仪式么?怎么这太后上去挥挥手憋一脸通红就完事儿了?是脑电波交流吗???

“祭司?火舞祭天?”凯鲁若有所思笑看着他:“第一次听说。”

“伊尔,你听说过吗?”凯鲁状似不经意将话题丢给学识丰富的伊尔。

伊尔鞠躬回道:“我国从未有过如此传统。但是听闻有些国家是这样的,看来虽然帝特你字写得不太好,但是知识面还是较为广阔的,值得表扬呢。”

行吧。你们说什么都对。西水心里头讪讪的,尬尬地转移了话题:“大人,那明天真的会下雨吗?”

闻言,伊尔尚未来得及回答,凯鲁看看天,淡淡地应了一句:“不用明天,今晚估计就会下雨了。”

“这么快?”虽然看这天色也不需要学过气象,群众都知道是代表着即将下雨的样子,但是这快得有些玄幻了吧……

“好歹也是挺伤元气的呢……”凯鲁这话说得就特意味深长了。

说到这个,西水拉了拉凯鲁披肩:“陛下,那土陶、啊不,书简,真的还给太后殿下了吗?”我TM千辛万苦从埃及扛回来的呢!

凯鲁看了眼滑落到手臂正式场合穿戴的华丽披肩,点点头:“嗯。”

嗯?没了?西水表示很无语,那老子当初千防万防图的啥,摔过瘾么?万水千山扛回来,是为了锻炼肱二头么?

“那、那个……就不能伪造一份给她么?”目测技术难度也不大啊。开玩笑,作为一国之君,连个高仿都做不出来,那要这个王座干嘛的。依他瞧着,要是让这伙人去办,估计假的比真的还真。

听到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是一愣,齐齐慢了脚步。西水内心开始唱起了忐忑:“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是不是……太、太卑鄙了?”

“好小子!”赛那沙率先笑了起来,拍着他的头说:“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倒是一肚子小主意!”

凯鲁只是笑。

伊尔倒是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只是口气略带赞许:“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惜我们并没有人想到这一点……”说完,又陷入了沉思。

西水默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生活在高度文明的现代,虽然智商总被这些古人碾压,但是有些现代约定俗成的阴谋阳谋,那是没有的,有也是逼不得已之下,目前看来,凯鲁他们或许还没有走到那样一个“逼不得已”?

兴许是get到西水的疑惑,凯鲁笑着揉了揉西水的头:“以后你会知道的。”

第86章第八十六节

“陛下对帝特有什么看法?”伊尔旧话重提。

凯鲁看着不远处似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马甲已经漏风到自由奔放的某少年,失笑摇头:“再看看吧。”

“我倒是觉得他并没有恶意。”赛那沙突然插了一句。

“但凡他有丝毫不轨之心,你觉得……他还能安好地走在阳关之下?”眯起眼,凯鲁嘴角的笑容已然冰冷。

赛那沙自知失言,摸摸鼻头笑着打哈哈:“也是,王兄的眼光好着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指的什么眼光,只是一席话说得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唯有凯鲁不以为意,淡然开口说道:“作为帝王,我身边只有两种人,忠诚之人,以及可用之人。比如赛那沙你,两者兼具,你觉得……他是属于哪一种呢?”

令人意外的是,伊尔这会儿居然替西水出声了:“陛下,我个人觉得虽然目前他身上疑点颇多,但是帝特所提的建议,所做的贡献,都是不能否认的。尽管有时候他所想的东西跟我们格格不入,比如今天的提议,虽然有些卑鄙,但也不失为颇有计谋的一种想法。”

“行了,我自有判断,不早了,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挥挥手,凯鲁将一众欲言又止的心腹解散,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