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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明天还有课,大家都早点睡吧。”本以为杨小天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严森甚至做好了下一秒就掏枪的准备,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杨小天只是看了严森一眼,接着就一言不发重新又躺了回去。寝室里的气氛格外诡异,许志刚迟疑了好久,这才战战兢兢地爬上了上铺,临睡之前,他还特意把那碗雕好的小兔子放在了杨小天的桌子上。虽然只是些小玩意,但他还是希望这些东西能让对方的心情好上一点。这一夜依然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连绵不绝的雨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迷迷糊糊中,江宁觉得有人正站在床头盯着自己,可他脑袋发晕,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这样鬼压床般的经历让江宁一整晚都很疲惫,当他迷迷糊糊地被严森推醒时,意外地发现他的直播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统解了禁。不过这显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江宁忍着疼痛坐直身体,一眼就看到了隔壁杨小天那个空了的床位。这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疑惑地看向严森,江宁发现对方竟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关键人物失踪,江宁三人连忙收拾好自己外出寻人,他们出门的时间算不上最早,此时楼下已经有了许多赶着去上课的学生。考虑到昨晚发生的怪事,严森江宁直奔1号教学楼三层的厕所,而许志刚则是回班去打听杨小天的消息。作为江宁这个倒霉蛋的前桌,许志刚在班级里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待见,接连问了几个人都被顾左右而言他地敷衍过去,瞥见另外两位同伴出现的许志刚戏精上身,“咻”地一声将水果刀插|进了金玲面前的课桌里。闲聊的人群瞬间闭嘴,许志刚顶着一张圆润的包子脸,努力做出一副凶悍的模样:“问你们几个事。”到底是一群半大的学生,对他们来说,平日里抱团孤立别人或者背后嚼舌根时还可以耍耍威风,但当许志刚亮出了刀子做威慑后,所有人都痛快地保持了安静。有几个男生想要上前,却又被身边的同伴拉了回去。以暴制暴,如果有可能,他还真不想选择这样的解决方式。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许志刚给金玲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好好配合自己,他环视一周,认真地扫过每个人的眼睛:“杨小天到底生了什么病?”杨小天。这个名字就好像是触碰了高三(2)班的一个禁忌,学生们闪躲着许志刚的目光,明摆着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许志刚却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他强迫自己粗声粗气,接着又拔起刀逼近了金玲的脖颈:“说话。”“明知故问,许志刚你有病吧!”看不惯对方那嚣张的校霸模样,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生忍不住主动跳了出来,“都快高考了,你还抓着一个死人不放干嘛?!”“死人?”脑袋里“嗡”的一声,许志刚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句,“你说杨小天他死了?”如果杨小天已经死了,那么出现在他们宿舍里的那一个又是谁?“是啊,碎玻璃割腕,比前天晚上死的那个女生还要惨!逝者已矣,许志刚你为什么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大抵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单马尾女生在冲对方嚷嚷完后蹙了蹙眉,莫名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许志刚,我知道同桌后桌都被诅咒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可我们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高三(2)班的男班长放柔声音,“辛苦准备了三年,难道你想就这样被学校开除吗?”“如果你心里实在难受,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去校医室转转。”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听出男班长是在隐晦地说许志刚有病,毕竟他们班死了一个男生的事情人尽皆知,许志刚这莫名其妙的一闹,在npc眼中就像极了发疯的精神病。原来杨小天已经死了。这是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实,当看到自己身旁有空位而杨小天又一副病容出现在宿舍之后,他们三个就想当然地接受了对方那套“生病”的说辞。杨小天被鬼“诅咒”,他的名字在高三(2)班就变成了一个绝不会被提起的禁忌,老师和学生们利用“生病”来粉饰太平,所以对方才会肆无忌惮地对玩家们撒谎,毫不担心会被人拆穿他的谎言。怪不得杨小天那么回避外人的触碰,因为死人的体温、无论何时都只会是冷的。不过这场骗局能够成功的关键就在于“江宁三人不认识杨小天”的基础上,难道在的世界里,还有npc能够辨别玩家的身份?细思恐极,许志刚惊觉这轮关卡并不像自己最初想象的那样简单,他顾不得再和这群学生消磨时间,匆匆收起水果刀后便拔腿跑向了三楼的男厕。——杨小天不是活人,他不能让江宁和严森就这么出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许志刚在教室里和人对峙时,江宁和严森正像变态一样在男厕里四处搜寻,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中指引着自己,江宁抬起手,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最后一个隔间。称不上干净的厕所隔间里,浑身是伤的少年盖着校服蜷缩在角落里,昨夜被洗干净的污秽再次弄脏了他的身体,散落的烟头和揉成一团的纸巾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像是被拉入了一个幻境或是异次元空间,江宁眼前出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模糊景象,他看着一群男生将少年堵在厕所的隔间里,嘴里还嘻嘻哈哈地骂着什么“娘娘腔同性恋”。那是一种堪称天真的残忍,他们不认为自己在做坏事,因此便能肆无忌惮又理直气壮地在少年身上实施“教育”。他看到少年被屈辱的扒光衣服“验明正身”、也听到了男生们义正言辞地劝人“改正”,那只有些眼熟的左手被人踩在脚下,挣扎的样子好似在弹一首最绝望不过的哀歌。一幕幕似真似假的影像在眼前飘过,江宁晃了晃自己晕沉沉的脑袋,下意识地冲角落里的少年伸出了手:“小天?”“错了。”“我才是真的怪胎。”少年抬起头,露出的是一张和杨小天截然不同的脸。*右眼皮狂跳,从江宁进入最后一个隔间后便再也没有听见对方声音的严森心中咯噔一声,长臂一伸便拉开了旁边隔间虚掩着的大门。“严森!”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匆匆赶来的许志刚推门而入,迫不及待地分享着自己刚刚得知的情报,“杨、杨小天他已经死了!”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男人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