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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强关卡的淘汰率有多惊人。百分之三十的逃脱率,也就是说,进入高难关卡的一百名玩家,最终只有三十个人成功晋级,很多主播只是犯了一个小错,就再也无缘下一轮的比赛。因为在高难关卡中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公司人性化地给予了晋级玩家72小时的休整期,这段时间他们可以选择出舱休息,但不能离开比赛所在的场地。刚刚确定关系没多久,严森肯定要拖着自家媳妇下线腻歪,江宁则是在认真地清点道具,经过同安镇关卡的消耗,他只剩下了三张正版符纸和一张苗苗所画的“赝品”。高难关卡淘汰了很多玩家,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拖着行李箱离开,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凭借镇魂玲的特殊功效,齐一乐以吊车尾的危险姿势成功晋级。一路走来,江宁在游戏中认识的玩家也仅剩安妮、程丰、郑昌、彭洋四人,其余的晋级玩家,大多是严森和江宁都不熟悉的生面孔。窝在媳妇房间腻歪了三天,一口rou都没吃到的严森表示很不满意,江宁难得主动地用一个热吻哄人,这才在广播催促前把对方赶回了游戏舱。熟悉的眩晕感与失重感传来,江宁睁眼、再次回到了的世界,这次的分队还是五人,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身形高大、肌rou分明,光看背影,江宁就知道这是x站的健身主播梁平,游戏走到今天这一步,剩余玩家的身份大都比较小众。什么瑜伽主播他还有听说过,男性健身教练,这样的直播真的会有人看吗?小小地好奇一下,江宁很快就看到了自家爱人熟悉的身影,因为同安镇围墙上的惊|艳一枪,严森成功在这个恐怖游戏里拿到了“枪神”的名号。至于江宁自己,则是被观众们亲切地称为“第一MT”,毕竟只要有他在场,Boss就永远不会先攻击别人。“论幸运e的N种实用方法。”看着虚拟屏幕上嘻嘻哈哈的实时弹幕,江宁倒是没有什么不开心,他和严森一个辅助一个输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绝配。“你们好,梁平。”“你好,江宁(严森)。”例行的自我介绍结束,剩余的两名男性玩家也已到齐,轮盘再次开始转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江宁等人成功落地。[叮咚!逃脱关卡传送完毕,十人关卡开启,实时弹幕关闭。]又是十人关卡?想起三天前的经历,众人都不免心有余悸,四下张望一圈,江宁发现他们正处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这应该是一场不短的旅行,因为包括江宁在内的五名玩家,都挤在一个不大的硬卧隔间里。“很老旧的款式,”车厢阴冷,严森用手背贴上青年的额头,“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摇头表示无事,江宁早已不是最开始那个传送都会晕的菜鸟,此时窗外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这场景不好,想逃都没地方逃。”将头探出床边说话,身材壮硕的梁平挤在中铺,模样看着委实滑稽又憋屈。江宁和严森都在下铺,所以刚刚才会有那么一番互动,躺在最上方的男生扒紧床沿,表情那叫一个欲哭无泪:“这、这也太高了吧。”男生名叫孔良,是一个和江宁截然相反的欧皇玩家,作为体质很差又恐高晕血的“菜鸡”,孔良能一路走到现在,全凭他那开了挂似的好运气。抬头看向上铺瘦瘦小小的男生,江宁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明明说好了公平竞争,公司为什么要搞幸运e和欧皇这种辣鸡设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小表情,赌五毛宁宁酸了!”“史诗级对决!到底是孔良更欧还是江宁更非、严森小队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八点走近科学,大家买定离手啦!”“实名制羡慕孔良,所有游戏要啥来啥的欧气,这大概就是锦鲤王转世/沧桑。”对上青年略带哀怨的猫瞳,孔良小心翼翼地往回缩了缩,梁平对面的寸头男生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寸头男叫钱小睿,也是一名很需要运气的看脸玩家,身为经典回合制卡牌游戏的主播,钱小睿的道具是一张可以每天进行三次随机传送的纸牌,至于随机传送到哪里,则是完全看他自己的运气。论坛的名场面集锦之中,有一幕就是钱小睿用纸牌传送到了Boss面前,这种原地闪现的saocao作,也成了钱小睿介绍页里删不掉的黑历史。此时看到佩戴姻缘死线的江宁,钱小睿顿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悲戚。经过孔良和钱小睿这么一打岔,隔间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虽说十人本就意味着难度飙升,但公司总会给玩家们留下几条活路。“连空调都没有,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冷?”起身将隔间搜寻一遍,严森率先提出质疑,因为不知道房门的隔音效果,他还谨慎地放低了说话的声音。“因为是在夜里?外面现在是冬天?”从中铺爬下来活动筋骨,梁平随口猜测两句。窗外一片黑暗,隔间内的灯光也称不上明亮,江宁看不清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因此便伸出手指在窗户上抹了几下:“不对,没有哈气也没有霜。”“难道是幽灵列车?”向下探了探身子,钱小睿想起某部著名的恐怖片,“幽灵巴士的升级版?”“说不好,”收回手指,江宁望向站在门边的严森,“要不要出去看看?”“等等!”眼见众人就要转移战场,缩在床上的孔良哭丧着脸,“在出去之前,你们能不能先把我弄下来?”知道孔良是真的害怕,江宁等人也没觉得他拖后腿,梁平个子高力气大,双臂一伸,就抱小孩似的把对方抱了下来。“谢谢。”不好意思地道谢,孔良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可谁让主办方不许中途退赛,他的体质又让他很难被淘汰。觉得这小吉祥物还有点可爱,收起怨念的江宁友善地冲对方露出两个酒窝,时刻留意自家媳妇的严森立即皱眉,假装生气地在青年额头敲了一下:“不许傻笑。”“咚、咚、咚。”男人的动作和敲门声接踵而至,有那么一瞬间,江宁还以为自己的脑袋变成了门板,他神色一肃,下意识地看向最胆小的孔良。好在这孩子不是傻瓜,害怕的时候还知道自己捂嘴,严森用手势示意众人噤声,江宁则是调整语气和外面那位搭话:“谁啊。”他特意捏住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可是门外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