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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所闹出的笑话,其余玩家也都在尽力伪装自己向大厅聚集,虽然虚拟屏幕上的时间没有改变,但船上各处愈发逼近午夜的钟表,还是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心生焦虑。酒意微醺,宴会的气氛也被逐渐推向顶点,游轮的主人优雅露面,立即被客人们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是她。”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钱小睿下意识地向柱子后面躲了躲,而在他身边,除了安妮之外,还有严森、江宁、郑昌这三个人。“劳拉夫人,听说她好像还有一个女儿。”传送后的经历不同,众人所获得的情报也各有差异,郑昌出现在负一层的调酒台附近,正巧听到两个醉鬼在猥琐地讨论着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位、以美貌和金钱闻名的女性。“她的女儿就是玛丽,这艘船是玛丽三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在场几人都很有诚意,江宁也没有对自己找到的线索遮遮掩掩:“玛丽的身体不太好,好像只能呆在三楼的房间里。”“还有那个杀死水手的中年男人,他应当是负责照顾这对母女的管家。”听到这话,钱小睿立时就想起了那把差点捅进自己身体的餐刀,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他愤愤然地吐槽:“杀人手法都一样,我赌五毛他们是同伙。”“所以那个女性客人是管家杀的?”摇了摇扇子,安妮挑眉问道。“也不一定,”这次出声回答的人是严森,想起钱小睿不久前讲述的故事,他英挺的剑眉微蹙,“钱小睿,你确定那具尸体只中了一刀?”突然被点名,钱小睿仔细地回忆几秒,这才认真地答道:“是,至少我没有再看见其他的伤口。”这手法和走马灯中的管家很不一样。在严森将问题特意指出之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其中的违和,细细想来,劳拉夫人开门就直奔女尸,好像早就知道对方会躺在那里似的。“一刀毙命,如果劳拉夫人的武力值真有这么高,那最后让她变成枯骨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想起那具双手交叠躺在床上的森白骷髅,江宁就不由对圣玛丽号的过往更加好奇,钱小睿心中害怕,连忙用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下去。就在这时,周遭稍显嘈杂的环境忽地安静许多,江宁等人警觉地抬头,很快就看到了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的劳拉夫人。正如那两个荤话连篇的醉鬼所言,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拥有着足以蛊惑人心的美貌,比起画像里的刻板端庄,动态的对方显然要更加漂亮。然而对于知晓部分真相的玩家们来说,眼前的女人只会让他们觉得可怕。“这位客人很是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呢。”得体微笑,劳拉夫人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钱小睿不放,她的发音很是标准,遣词造句却有一种奇怪的腔调。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翻译腔吧。诧异于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走神,差点被捅的钱小睿硬着头皮道:“是吗……”彼时众人都已经换上了从各处搜罗来的衬衫长裤,单从着装上比较,他们和其他客人并无太大不同,而作为一款由Z国开发的游戏,当然不会在异国关卡中用人种问题来为难玩家。目光在众人身上依次扫过,玩家们明显偏于东方的长相并没能引起对方的疑惑,回忆着那一长串的宾客名单,劳拉夫人意味深长地笑道:“别紧张,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我现在说不是还来得及吗?欲哭无泪,钱小睿也很懊恼因为自己的倒霉连累队友暴露,所幸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本性有多凶残,对方都不可能直接翻脸给他们一人一刀。早已习惯衰神附体的幸运e体质,江宁倒是很能理解钱小睿现在的心情,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挡在身后,他大大方方地点头,装作无意地让房门钥匙露出一角:“没错,我们都很喜欢这艘船。”论起忽悠NPC的能力,余下所有人相加都未必能比得过江宁,倒不是他的演技有多逼真,只是身为胆子偏小的恐怖游戏主播、江宁最擅长的就是维持表面上的镇定。不管内心有多慌张,他总有底气把谎话说得和真的一样。“原来如此,”视线狐疑地掠过那把形状眼熟的钥匙,察觉到舞曲即将变换的女人微微欠身,“希望你们能在这里玩得愉快。”午夜已至,客人们的兴致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大厅内的座钟不多不少地敲满十二下,钱小睿刚想庆幸这个颠倒的“夜晚”没有队友淘汰,就发觉那钟声的尾音正在变得越发尖利。“当、当、当——”好似隔着一层朦胧的海雾,只有玩家们才能听到的刺耳钟声模模糊糊地重新敲响,在江宁等人看不到的三楼,身中数刀的杜明月正死不瞑目地睁大双眼。※※※※※※※※※※※※※※※※※※※※江宁:我居然又躲过一次?惊恐.jpg。第153章尽管不知道是谁在哪里死亡,但这钟声一响,就意味着有玩家已经出局,见劳拉夫人的注意力暂时没有放在几人身上,江宁和严森立刻动身向楼梯口的位置移动。——如果能尽快找到出局玩家的尸体,说不定他们还能获得更多有关凶手的线索。穿着繁复的安妮和被盯上的钱小睿留守原地拖住Boss,郑昌则是借着人群的遮掩去寻找其他玩家,正当江宁和严森犹豫着先向上还是先向下时,楼上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下来一个女人。“明月死了!”是郝莉莉,她披头散发、身上同样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洋裙,要不是她及时出声,江宁一时还真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条件反射地向楼梯上望了一眼,严森并没有发现任何在追郝莉莉的人或怪物,将对方拉至偏僻的角落,他还算冷静地沉声问道:“你慢慢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走马灯里的那个男人,”不敢抬头,郝莉莉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我和明月刚落地不久就碰面了,她说三楼的气息有些奇怪,就拖着我一起去看。”光线幽暗的三楼,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正半蹲着逗弄那碧瞳的黑猫,精致漂亮的瓷碗摆在一边,安静进食的黑猫舒服地仰头,细长的胡须上满是鲜红粘腻的液体。就在这时,本是背对郝莉莉和杜明月的男人忽地回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扔出一把餐刀,杜明月站得靠前,立时便捂着胸口瘫软在地。“我救不了她,”嗓音颤抖地讲完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郝莉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那么多血……我好害怕。”“所以你自己从那个杀人狂的手里逃出来了?”没想到对方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