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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归宿,难免会有些伤怀。”小阎王一听这话凛了眉目,眉心紧蹙道:“你说苏白?”第15章“是啊,是说他。”夭姒笑了笑,妩媚妖娆的面上多了几分缅怀之意。小阎王皱了皱眉,转眼又低低一笑,他往夭姒身边去了去,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jiejie能否同我说说。”“说倒是能说。”夭姒看着小阎王,“不过你也得跟我说说,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小阎王想了想,应是自己让玉清棠拖住顾长玄,给苏白争取时间这事被夭姒知道了,当下也不再隐瞒,叹道:“前段日子,主上他勘破红尘,觉得人世毫无可恋,便一心求死,要化归虚无。我想着,倘若能给他找个伴儿,也许他就有活下去的欲*望,不再想着化归虚无的事了。”夭姒听得皱眉,“怎么还有这事,那现在……”“你放心,”小阎王安抚她道:“现在主上和小白相处的挺好,也没提过要求死的事儿了。”小阎王说完这些又看向夭姒,笑道:“好jiejie,这回该同我说说你的事吧。”夭姒却斜倪了她一眼,“叫谁jiejie呢,我有那么老么?”“那好meimei?”小阎王知道夭姒是在推脱这事,当下便体贴道:“你也不用为难,能和我说便说,不能和我说便不说,没什么好纠结的。”“和你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也不是不便说,只是说来总有些伤感。”夭姒调整了会儿情绪,才道:“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都不知道,他一生下来就比旁的孩子好看些。”比别人好看,却也比别人命苦,苏白落地短短几年,父母便相继离世。夭姒那会儿远不如现在强大,抵挡不住那些虎狼之子,就眼睁睁地看着苏白被别人抢走,不知带往何地。最后还是顾长玄把人给救回来的。苏白对顾长玄喜欢爱恋,多半也是出于当年顾长玄的救助看护。“后来爷他就去了大阴之地沉睡,对苏白也是撒手不再管了,临行前他将苏白托付给我照料,我便一直在暗中看护。”小阎王摸了摸下巴,又仔细思索夭姒说的这话。他们的老祖宗顾长玄实在是活了太久太久,然生而在世,若要记住那么多的年年岁岁,恐怕就要不堪重负了。因而,每隔五十万年,顾长玄便要去大阴之地沉睡,洗去部分记忆,清空脑袋里无关紧要的事情,只留下些他应该记住的东西。这本也没什么不对。“一万年前本来不是沉睡之时,但主上提前进入大阴之地,可是为了忘记苏白的事?”小阎王问道。“或许吧。”夭姒叹了叹,“谁都有不想面对的事,爷他也不例外。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面对小白,所以爷离开后,我也只是在暗中看护着小白,并未让他看见。”“我以往总觉得小白成仙路上过于平坦,原来是有你在一旁护着。”小阎王道。“是啊,”夭姒眼中有些追忆,“小白那时候是一言不合就和别人掐架的性子,又长了那么一副打眼的容貌,要不是我在暗中帮着,他这一路怎会走的如此顺遂。”夭姒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小白那时候要修仙,我就给他准备各种灵丹妙药,神奇功法,不能直截了当的给他,我就安排各种奇遇。有时候变成老太太在路旁守着,说是要点化他,其实就是找借口给他送些好东西。有时候设个迷障阵法,等那些个迷障破了就能捡到上好的武器。总之啊,这孩子就这么拉扯着长大了。”“说来有件事也是挺叫人生气的,”夭姒想到这里就笑出了声:“我这边劳心劳力的帮他助他,虽然不求他知晓,也不求他回报,但是小白他也不能把这些好事平白无故地安在别人头上吧。”“他以为自己碰到的那些好事都是主上做的?”“那倒也不是,”夭姒摆了摆手,“他只是每次都双手合十,念念叨叨,说什么一定是小哥哥在保佑我。当时我还不明白这小哥哥是谁来着,现在想来,唉。”夭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阎王却笑出了声,只是话语却不含糊,他直指关键,问夭姒:“你不是会无缘无故大发善心的人,主上更不是。所以,小白到底是什么人?”“要不要猜猜?”夭姒挑眉。“怕是你旧主留下的遗孤。”小阎王微微一笑,面容笃定,“能与主上论些交情,让他照看儿子的,也就那位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夭姒叹了叹,算是承认了。“这事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以前猜到这方面时,总是想,若真是那位的孩子,哪里用得着苦苦修仙,生来不就达至神位了吗?可小白他确实是凡人之躯修炼成仙。”“小白今年也不过万岁,虽有我从旁相助,但他若真是凡人之躯,哪里就能这么快达到这个地步呢?”夭姒回了小阎王这话,便又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爷他什么时候回来?这红狐狸的事,我还得跟他说说呢。”第16章顾长玄那边和苏白腻腻歪歪了半响,最后终于借着出去透风的由头趁机溜了。夭姒一直等在冥界,待顾长玄一回来就说了那红狐狸玉清棠的事。原来那玉清棠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只红狐狸,名叫玉清徽,他初化人形的时候差点命丧黄泉神魂俱毁,苏白恰好路过,就救了他一命。哪成想自此之后,玉清徽对苏白情根深种,说什么也要和苏白永结同心,相拥相护。“然后呢?”顾长玄问。“当然是无疾而终,”夭姒叹息,“以前我想不明白,现在想想,小白他一门心思放在你身上,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招惹别人。”“嗯,我知道,”顾长玄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微挑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的愉悦之情,可他也暂且压下了这份莫名欢喜,只问道:“玉清徽呢?玉清棠为什么怨恨小白?”若说这玉清徽,也是着实叫人唏嘘。自古爱而不得者容易生恨生怨,但若是因为所爱之人并不喜欢自己就放弃生命,那也实在是太愚蠢太不值当了。“什么意思?玉清徽死了?”“是啊,虽说这件事和小白半点关系没有,但他弟弟确实是因为小白才死的,想来他怪罪小白也并不是毫无理由。”“呵,”顾长玄动了下眉,轻呵了一声道:“并不是毫无理由?有理由就能随随便便给他使绊子下套了?那天的十绝阵倘若我不在,小白他即使能出来,也必定会伤筋动骨大动干戈。”夭姒听出他言语中不满,忙道:“我回去便好好罚她。”顾长玄没回答,只是又问:“那同心锁是怎么回事?”